楚洵当了多年哨兵后当了几天向导，现在让她站队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也许是看出她的纠结，副会长眸中的期盼消散了大半。是啊，现在向导的地位越来越高，堪称被哨兵捧在手心里。
整个星际的财权几乎还是掌握在哨兵手中，如果和哨兵开战站在他们对立面，向导得到的一切会瞬间被剥夺。
如果有的选择，谁想当菟丝花呢，偏偏向导大多是治愈系，治愈系向导的精神力几乎没有攻击力，黑暗系向导又格外稀少。
“我们也不逼迫你做出选择，你可以慢慢思考，等你有了答案再告诉我们。”副会长心里知道，楚洵向导大概不会选择她们了。
谁料……“我觉得我需要缓缓，你们刚刚说的那些对我来说冲击太大了，就像是我学习了很多年的历史被实锤成野史一样。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少女蹙起眉头，“我是有感觉到自己可能快升级了，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在这期间，难道……”难道我们三得形影不离吗？
“你放心，这几天我们就住在你附近，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异常就立马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我看过你的申报项目，团体对抗是在最后一天，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如果你能在团体赛之前升级成功，就能正常参与比赛。
如果不能在此之前升级，我会以向导保护协会的名义将你的名字替换下来。”
保护向导是协会的主要工作，其中向导等级天赋越高，受到的优待越多。
哪怕楚洵现在并没有签订共存协议，副会长依旧把她当好苗子细心呵护。
向导升级时容易精神力暴动，向导之间不能做精神抚慰，但是向导散发的向导素对向导还是有效果的。
“谢谢你们。”心怀感恩的楚洵悲催得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可以回报的方法。
缪加果？向导又不会被污染，她们用不上啊。钱财？面前两个大佬都是大名鼎鼎的九大向导之一，她卡里那点余额对她们来说估计连零头都算不上。
面对两位强大的向导，她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
“傻孩子。”丹妮丝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培养每一位向导，是我们的职责。你不需要感觉到有负担。”
楚洵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开口，“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没得到解答，向导教学手册上说向导分为治愈系和黑暗系。其中治愈系向导的精神力几乎没有攻击性。黑暗系向导则是类似于向导和哨兵的结合体。”
“是这样的。”副会长点点头，“黑暗系向导极为罕见，从人类进化为超能力者到现在，出现过的黑暗系向导一共不过个位数。”黑暗系向导格外强大，也格外稀有。
当初就是一位黑暗系向导带领向导反抗，副会长有时候也幻想过，如果所有向导都是黑暗系向导，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该多好。
要不是因为向导稀有，黑暗系向导更稀有，否则就疯鹿干的那些事儿，别说流放黑塔了，不凌迟处死个十回八回都说不过去。
可以说s级黑暗系向导的身份就是他可以用很多次的保命金牌。除非他真想不开要反叛推倒皇权，不然一辈子都能高枕无忧。
“教学手册上并没有说如何区分两种向导，难道只靠向导能不能用自己的精神力伤人吗？”可能是因为黑暗系向导太为稀有，或者它保密等级太高，楚洵翻遍手册都没得到解答。
她没尝试过直接用精神力去伤害人，只是……破晓的火焰似乎对所有人和所有精神体都有一视同仁的伤害能力。就连污染都能被它炼化。
“在普通人觉醒成超能力者后，都会被安排到指定机构完成检测。能力可以掩藏，检测结果无法掩藏。你的身份，年龄，精神体，精神力等级等等都会在检测报告上一目了然。”
在副会长第一次见完楚洵后，她就调出楚洵第一次检测的报告和影像资料确认过她的身份。
“你是觉得有什么异常吗？”副会长不觉得她是因为好奇才问出这个问题。
“我的精神体散发的火焰有攻击性，它能像哨兵的精神体一样作战。可我的精神力似乎又不能像哨兵一样可以单独作战。”
如果哨兵是a，向导是b。
在这个a or b的选择题中，楚洵的情况更像是那个or？
她的一番话让两个强大的向导都沉默了。
丹妮丝：不造哇，神鸟的事儿小天鹅怎么知道。
副会长：额……要不我再翻翻古籍呢，人类对神兽的开发不足百分之一。
“你也知道你的精神体比较特殊，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会和我们有些区别。上一个精神体特殊的是玫瑰公爵，他的精神体是蛟龙，也是属于特殊异兽。
这次联合军演他也会出席，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他。”如果是楚洵向导贸然去找玫瑰公爵，就他那冷淡的性子肯定会拒绝。
如果由副会长出面以向导保护协会的名义找他，他没理由会拒绝。
说到这位玫瑰公爵，副会长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家里养的小姑娘和楚洵还是同名同姓呢。
可惜，那个小姑娘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大庭广众下对王储下手，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过玫瑰公爵也挺狠心，小姑娘头七都没过，他居然能毫无芥蒂地立马宣布和王储的联姻消息。
啧，要不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呢。
副会长与丹妮丝截然相反，丹妮丝属于潇洒肆意的，光是专属哨兵就两只手都要数不过来。
副会长像是挨不了男人一样，有时候甚至觉得多看两眼都烦。这么多年她身边几乎没出现过工作需求以外的异性。
“我觉得暂时不需要了。”听到玫瑰公爵四个字，楚洵垂下眸子，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玫瑰公爵，王储，三皇子。你们三个倒是来得全，没一个落单呢。想到上辈子的经历，恨意在眼底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