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杨翻后,陈天佑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匪巢进发。在茂密幽深的山林中,树木遮天蔽日,四周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陈天佑骑着赤霞追风马,谨慎前行,马蹄踏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笑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陈天佑心中一凛,他知道,飞钹禅师来了。只见飞钹禅师身着黑色僧袍,手持一对飞钹,从山林中缓缓走出。他的眼神冰冷,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陈天佑,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飞钹禅师冷冷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陈天佑勒住马缰,赤霞追风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响鼻。他握紧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刀身在斑驳的日光下闪着寒光:“飞钹老贼,你屠戮村落、掠人妻女,早已丧尽天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僧!”
飞钹禅师桀桀怪笑,黑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替天行道?就凭你?去年清明,我在黑石岭活剥了三个反抗的村民,他们临死前也说过这话。” 他摩挲着手中的飞钹,铜钹边缘泛着暗红,“你可知这对宝贝饮过多少热血?”
陈天佑怒目圆睁,青龙偃月刀直指对方:“我在杨翻巢穴见过你的画像,百姓都说你能隔空取人性命。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铜钹锋利,还是我的偃月刀更快!”
“放肆!” 飞钹禅师突然暴喝,左手飞钹猛地掷向旁边的千年古树。只听 “嗤” 的一声,铜钱厚的钹刃竟像切豆腐般嵌入树干,整棵大树应声断裂,轰然倒地。“看到了吗?这便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陈天佑心中一沉,这飞钹的威力远超预想。他双腿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化作一道红光冲向前去:“妖僧休要逞口舌之快,吃我一刀!”
飞钹禅师不慌不忙,右手飞钹突然脱手。那铜钹在空中滴溜溜转着,发出的嗡鸣越来越响,到后来竟像万千毒虫齐鸣,听得人头皮发麻。“小娃娃,让你见识下我的‘阴阳夺命钹’!”
陈天佑挥刀便砍,刀锋与飞钹碰撞的瞬间,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虎口开裂。飞钹被弹开三尺,却丝毫未损,反而借着反弹之力转得更快,兜了个圈子又从左侧袭来。
“好个阴险的宝贝!” 陈天佑翻身下马,就地翻滚躲开攻击。飞钹擦着他的发髻飞过,竟将身后一块巨石削去半边。他捂着流血的额头喝道:“这钹子还会拐弯?”
“哈哈哈,” 飞钹禅师收回法器,得意地抚着胡须,“此钹采阴山玄铜所铸,内藏子母机括。左旋为阳,专破刀枪;右旋为阴,能追魂魄。你能接我三钹不死,也算有些能耐。”
陈天佑看着树干上深深嵌入的飞钹,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农户家见过的情形。那户人家的孩子把玩铜钱时,铜钱落地总会转上三圈才停。他脑中灵光一闪:“老贼休狂,你的钹子转向必有蹊跷!”
“哦?” 飞钹禅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有本事你便瞧出来!” 说罢双钹齐出,一左一右如两轮黑月夹击而来。
陈天佑不再硬接,借着树木掩护腾挪闪避。飞钹在林间穿梭,打得断枝残叶漫天飞舞。他边躲边喊:“左旋时钹沿发红,右旋时泛青光,你当我看不出来?”
飞钹禅师脸色微变:“黄毛小子倒有几分眼力。但你知道又如何?阴阳双钹交替变幻,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可未必!” 陈天佑突然停在空地上,青龙偃月刀拖在身后划出深深的刀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钹子快,还是我的刀快!”
飞钹禅师见他放弃闪避,反而大喜:“找死!” 双钹突然在空中交叉,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钹速陡然加快,竟在空中拉出两道残影。
陈天佑紧盯着飞钹,忽然想起三年前临摹的《武侯八阵图》。画中乱石阵的排列看似杂乱,实则暗藏生门死位。他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飞钹的运行轨迹 —— 左旋三圈必向右偏,右旋两次定要回返,正如书法中的 “蚕头燕尾”,起笔收锋皆有定数。
“就是现在!” 他猛地睁眼,偃月刀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刀锋准确地砍在双钹交叉的刹那,只听 “铛” 的一声脆响,飞钹竟被震得反向旋转。
飞钹禅师惊呼:“不可能!你怎知此处是钹心枢纽?”
“书画之道,藏尽天地玄机!” 陈天佑趁他分神,挥刀直取中路。刀风裹挟着怒气,竟将飞钹禅师的黑袍劈成两半。“你这钹子运行如笔走龙蛇,起承转合皆有章法。左旋如‘侧锋’,右旋似‘提按’,交叉处便是‘藏锋’之所,最是脆弱!”
飞钹禅师又惊又怒,连忙召回飞钹:“黄口小儿懂什么书画!看我‘子午连环钹’!” 双钹突然一上一下,循着子午线轨迹袭来,钹刃上竟泛起幽幽鬼火。
陈天佑却越打越勇,他发现飞钹每次变向,都与《曹全碑》中的波磔笔法暗合。他踏着急促的步伐,如挥毫泼墨般游走:“子时钹沉如‘重若崩云’,午时钹飘似‘轻如蝉翼’。老贼,你的伎俩已被我看穿!”
说话间,他突然矮身,青龙偃月刀贴着地面横扫。这一刀角度刁钻,正砍在飞钹即将变向的拐点。只听 “咔嚓” 一声,左侧飞钹竟被磕出个缺口。
飞钹禅师心疼得脸色铁青:“我的宝贝!” 他发疯似的扑上来,却被陈天佑一脚踹中胸口。老贼踉跄后退时,右钹脱手飞出,竟直直冲向赤霞追风马。
“小心!” 陈天佑惊呼着掷出腰间铁尺。铁尺如箭般射穿飞钹的孔眼,将其牢牢钉在树干上。赤霞追风马受惊人立而起,长嘶声响彻山谷。
飞钹禅师见双钹皆失,顿时面如死灰。陈天佑趁机欺身而上,青龙偃月刀架在他脖颈:“妖僧,还不束手就擒?”
老贼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色香囊,狠狠掷向地面。浓烟炸开的瞬间,他竟想钻入密林逃窜。陈天佑早有防备,甩出捆妖索如长蛇般缠住其脚踝。
“啊!” 飞钹禅师扑倒在地,回头怨毒地瞪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天佑踩住他的后背,冷笑道:“地府判官早记下你的罪孽,还是去跟那些冤魂谢罪吧!” 他将老贼反手捆住,又在其僧袍里搜出十几枚染血的铜钱 —— 正是各村报案丢失的信物。
夕阳透过林隙洒下,将陈天佑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看着被捆成粽子的飞钹禅师,突然想起杨翻临死前的哀嚎,又想起那些在匪巢中救下的百姓。他擦拭着青龙偃月刀上的血迹,喃喃道:“这条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陈天佑成功地破解了飞钹禅师的法宝,将他活捉。他看着被捆绑在地的飞钹禅师,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但他知道,还有更多的匪首等待着他去剿灭,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下一章,猴子胆将凭借着飞石、标枪和空中作战的能力向陈天佑发起攻击,陈天佑又该如何应对这来自空中的威胁呢?大家快来评论区一起讨论讨论,帮陈天佑出出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