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份送给婉儿快要庆生了。莫急小语礼物不会落下你的。”随即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呀怎么还要等很久才能轮到我能不能提前赠送？”话音未止周遭人便已掩嘴笑开。
“还是让江姑娘自行查看三爷赠何佳品罢。”秦语并未羞赧反催着江婉快开礼盒揭晓内容。
江婉笑着起身来到桌边接过木匣。
开启一刹四人皆是一怔随即目光被内中光润剔透的小摆件勾住了。
生肖动物造型栩栩如生神采独特令人眼前生辉可见用心打造细节处处精微绝伦。这份礼意满满的情谊不言而喻。
“哇，这太招人喜欢了！” 江婉满脸爱意捧着木匣不愿撒手。
“要是不喜欢，我就拿走好了。”李然笑了笑，半是戏谑地说。
听到这话，沈妍马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正好沈妹妹看起来很中意，不如由我来替你收下？”林晨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盒子里的摆件上。
此话一出，沈妍眼神一紧，下意识地将盒子攥在手里。这般紧张的表现，和她平日的从容判若两人。
看到她这反应，郑宇察觉到了什么，便朝身旁的程璐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别担心，有我在。程璐神色也缓和下来，目光柔软地看向他。
另一边正摆弄手中琉璃饰物的唐笑笑，听到这几句对话，悄悄扫了众人几眼，像是在琢磨什么，却又装作并不在意。转而重新沉浸到自己手中的物件里。
旁边坐着的何远轻拍了一下韩梅：“乱动什么？那是特意给程姐的，别拿了。”
韩梅嘟了嘟嘴，听话地把东西放回去，“哎，那就留给程姐吧。”
接着又听郑宇笑着说：“等两天我给雪雪另选一个生肖摆件，换个样式也好看。”
一听这话，小雪高兴地扑过去：“真的？跟现在这个一样漂亮就好了。”说完就在郑宇脸上亲了一下，大家又是哈哈一笑。
***
程璐看着小雪天真可爱的模样，不自觉笑起来，“真是个小机灵鬼。”
郑宇顺势补充一句：“再过两天我也给笑笑、倩倩每人准备一套，不能厚此薄彼。”
李倩与唐笑笑一听连忙道谢，脸上难掩意外的喜悦，这种精致摆件并不便宜，本不敢想会有机会得到。
片刻后，大家边说着边准备起身结束聚会。走之前，孙雪还叮嘱一句：“郑哥哥可不能忘记，三天内一定要送到啊！”
夜里，人去灯熄。房间中，小狗四脚张开呼呼大睡，小猫也安静缩在一角蜷成一团。贾轩悄悄爬上床，在微弱的灯光下合上了眼睛。
近日，越国公府内的林昂心情烦闷。因为父亲曾警告他不可与贾轩发生争执，这让其内心极度不爽。身为国公府正妻所出的长子，却屡次被对方这个庶子压过一头，特别是先前派出的死士被击毙后，始终没能扳回一局，更让他憋屈不已。可现在却没有合适的应对之策——贸然与之发生冲突，别说是自己，就连父亲也有些顾虑，毕竟贾轩深得皇帝信任，并掌握着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他正在考虑暗中如何谋划报复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来人是他的生母赵氏。
“怎么？还在纠结这事儿？”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身为国公府嫡子，凭什么要被一个庶子骑在头上？”
“为什么？因为他有战功、有功勋，还被皇上所倚重。再看看你呢，除了一直靠父亲在京城耀武扬威，做过什么？想要别人对你信服，就得凭自己的能力去赢回来。”
听着母亲的话，林昂低下了头。
赵氏放缓语气，接着说道：“你要折腾，我不管你，但有一个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贾府的人动手。”
“可娘，我们家也不比他们差啊。”
“蠢材！你太小瞧对方的势力了。如今虽然贾轩还未被册封为公，但已经获得开府之权，这意味着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咱们。你若稍有不慎被人挑出什么毛病，就算你父亲也帮不了你。更不必说真触了法，谁也不能保你！”
“记住，只要安安分分，他贾轩再强也拿你没办法。”
当天傍晚，林昂从书房走出后，直接来到父亲林威的面前：
“父亲，我想去边疆当兵。”
另一边，在王府中。
王岩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侄儿王勇：“很好，这才是我王家的男子汉！叔叔支持你。不过战场残酷，尽管我已安排好护卫暗中照顾，但毕竟凶险，你得多加小心。”
王勇目光坚定：“侄儿明白。不过出发之前，我还想给赵宇一些颜色瞧瞧。”
看王岩欲言又止，王勇连忙说道：“请您放心，我不动他身边的任何人，心中自有分寸。”
王岩闻言略一点头，默许了这个安排。
次日破晓，赵宇怀中搂着仍沉浸在梦乡的小芸，缓缓醒来，小心翼翼地起身穿衣梳洗，随后轻手轻脚走进庭院开始晨练。
等侍女们接连起身外出练功时，东方已现鱼肚白。赵元昭刚做完晨课，几名丫鬟睡意朦胧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忽见侍女秋棠立在廊下欲言又止，他便放下茶盏问话。秋棠轻声道：\"启禀少爷，城楼守夜的发现三具悬尸，原是贾府琏二爷并宁府两位公子，虽已救下却满身伤痕。\"
晨光映在他沉静的面容上，赵元昭执扇轻摇。京中与他有隙者不过二三，吴氏一脉业已式微，唯越国公家那位世子殿下犹怀怨愤。三更时分那二十名护卫断非等闲，此番怕是越国公府暗中授意。只是宁荣两府牵连其中，倒是出乎意料。
内堂传来老夫人愤怒的训话：\"竟敢折辱我贾氏子孙！\"紧接着是长子震怒的请罪声。老太太拐杖重重叩击石板，震得厅内众人噤声。忽听张侧夫人阴测测道：\"前番宝兄弟遇袭，现今琏二又遭此厄，可见......\"话音未落即被贾老爷厉声打断。
院中传来丫鬟细碎脚步声。\"老爷，紫鹃来请了。\"贴身侍女低声提醒。他望着手中竹简，对镜端详自己庶出之身的模样。不过是一群自诩清贵之人，又怎懂他这般处境？
“轩儿，老太太在前厅请你过去一趟。”碧荷低眉禀报。
贾轩合上手中的书卷，“你先去回话，我收拾一下就来。”
踏入厅堂，正见老太太斜倚在贵妃榻上，眉眼间有些倦意。王夫人坐在一旁，面色沉沉。见他进来，老太太缓缓启声道：“轩儿，近日府中几番出事，你可察觉其中异样？”
未等他答话，王夫人抢先开口：“你就该安分些，现下风头火上，你这般惹人注目，倒连累家中不得安宁。凤哥儿伤势尚未痊愈，你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贾轩淡然应道：“王夫人这话，倒是有些牵强了。若要说风波因我而起，不如问问外头那些手段。况且宝玉挨打这事，未必没有隐情。您心知肚明的，也不止我一人知道。”他这番话，虽未挑明，话意却已尽显，王夫人脸面顿时僵住。
贾母眉头紧锁，一掌拍在扶手上：“都不许再争！家里吵吵闹闹，倒不像体面人家了！”
厅上安静片刻，老太太又转头对贾轩言道：“你年纪轻，做派不同我们旧日，但这次事虽是冲你来的不多，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几个孩子挨了打，也好让他们懂事一些。可你终归还需收敛，多些稳重，让我安心些才好。”
“越国公那边，的确不会轻易罢休，但我行事亦非鲁莽。若真要斗，只凭杀他亲信这条性命，就已结死梁子。”贾轩神色冷淡，并无怯意。
贾母思量片刻，终是叹道：“是我想浅了。”随即语气缓和了几分，“既然如此，那你自己拿主意。只是以后行事需多加谨慎，也切莫把府中牵扯太深。珍哥儿那等行径，切勿效仿。”
贾轩拱手施礼：“我记下了。不会叫您操心。”
老太太闭上眼，轻声道：“下去吧，我想清静一会儿。”
众人心头皆知局面有变，碧荷搀扶着贾母退了下去，王夫人一言未发，转身离开。荣府内院，一时寂静无声。
贾瑞离席之后，刘夫人小声问：“这就过去了？难道我们玉儿就得这么受着？她一向觉得，婆婆对宝玉的心意，应当和自己差不多，所以才会这般不平。
“那依你说还能怎么样？真要带着人去兴师问罪吗？他早已不是从前任人摆布的公子，现在是位高权重的一等镇北侯，深得圣上倚重。这种人，谁敢轻易得罪？就算我身为祖母，也要敬他几分。”贾老太目光平静，言语中却透着冷意。
刘夫人紧咬嘴唇，“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本来就是他惹的事，倒让咱们宝玉去扛。”
“好在他是要搬出去的，咱们也不用天天操心这些了。等他真走了，咱们也能清净下来，过点自在的日子。”说完便垂目养神，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