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零食文案方案通过后，我在公司也算站稳了脚跟，跟着李姐参与了两个小项目，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可没等我松口气，麻烦就找上门了——之前那个零食品牌的客户，突然说要改方案。
那天下午，客户代表王经理带着两个人来公司开会，一坐下就把方案往桌上一扔：“唐坤是吧？你写的文案我们老板不太满意，说国风元素太淡，年轻人的感觉又有点飘，得重改。”
我愣了一下，赶紧拿起方案：“王经理，您具体说说，哪里需要调整？我们之前沟通的时候，您说要平衡国风和年轻化，现在……”
“之前是之前，现在老板有新想法。”王经理打断我，语气有点冲，“要么把国风元素拉满，用古诗词、水墨画；要么就纯年轻化，加网络热词、表情包，二选一，三天后给我新方案。”
这话让我犯了难——纯国风怕太老气，年轻人不买账；纯年轻化又丢了品牌的传统底子，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散会之后，我坐在工位上对着方案发呆，连李姐过来拍我肩膀都没察觉。
“别愁眉苦脸的，客户改需求是常事。”李姐递过来一杯奶茶，“我看你之前应对得挺灵活，这次咋没辙了？要不你再想想，有没有折中的办法？”
折中的办法？我脑子里闪过张大爷说的“阴阳调和”，可客户明确说要“二选一”，这调和的路好像被堵死了。
纠结到下班，我还是没头绪，索性又往向阳里小区跑——这种时候，只能找张大爷救命了。
到了张大爷家，他正和老橘在阳台晒太阳，看见我耷拉着脑袋，就知道没好事：“看你这模样，是工作上遇着拧巴事了？”
我把客户改需求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连王经理的语气都学了一遍：“大爷，客户非让我二选一，可不管选哪个，都不符合之前的约定，我要是改了，怕后续出问题；不改，又怕丢了这个客户，您说我该咋办？”
张大爷没急着说话，反而给我递了个橘子：“先吃个橘子，顺顺气。你觉得客户真的想二选一吗？还是说，他们只是没找到‘满意’的点？”
我剥开橘子，咬了一瓣：“应该是没找到满意的点吧？王经理说老板有新想法，可又说不出具体要啥，就知道让改。”
“这就对了。”张大爷指了指桌上的八卦图，“你之前做文案用的是‘巽卦’的灵活，这次得用‘兑卦’的‘和’。兑卦代表泽，泽能容水，也能映天，既能藏住国风的‘静’，也能装下年轻化的‘动’。客户说二选一，其实是‘表象’，他们要的是‘既满意国风，又满意年轻化’的‘里子’。”
他顿了顿，又说：“你再想，客户为啥突然改需求？说不定是老板听了别人的意见，没了主见，才让你二选一。这时候你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走，得给他‘第三选项’，这叫‘以变破局’，也是兑卦里的‘悦’——让客户觉得你懂他，比他自己还懂，自然就满意了。”
我心里一动：“您是说，我不选纯国风也不选纯年轻化，而是做个‘国风内核+年轻表达’的方案？比如用古诗词，但用年轻人喜欢的短句形式；用传统纹样，但搭配活泼的配色？”
“没错！”张大爷拍了下手，“就像这橘子，皮是黄的，属阳，肉是甜的，也属阳，但剥了皮才能吃到肉，这就是‘内核’和‘表达’的关系。你把国风当‘皮’，年轻化当‘肉’，既保留了传统，又符合年轻人的口味，客户没理由不满意。”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之前被客户的“二选一”框住了，没敢想第三选项。
现在经张大爷一点拨，思路全通了，连怎么调整文案结构、怎么设计配图都有了想法。
“大爷，我知道该咋改了！”我站起来就要走，想赶紧回公司整理思路。
张大爷笑着拉住我：“别急，再坐一会儿。你记住，跟客户打交道，就像解卦，不能只看表面的‘爻’，得看背后的‘意’。他们说‘不满意’，不是否定你，是想让你做得更好，这时候你得顺着他们的‘意’，再给出你的‘策’，才能皆大欢喜。”
我点点头，把这话记在心里。
跟张大爷道别后，我一路跑回公司，连夜调整方案——把之前的长文案拆成短句，加入“老味道新吃法，国风也潮酷”的slogan（广告词），配图则用传统牡丹纹样搭配亮黄色背景，既国风又年轻。
第二天一早，我把新方案发给李姐，她看了之后眼睛一亮：“这方案绝了！既没丢国风，又够年轻，客户肯定满意！”
果然，下午跟王经理视频会议的时候，他拿着方案连连点头：“这才是我们想要的！唐坤，你太懂我们老板的心思了！就按这个来，不用再改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赶紧给张大爷发消息报喜：“大爷，方案过了！客户特别满意！”
没一会儿就收到回复：“好，懂得变通就好。记住，易经里的‘变’，不是瞎变，是顺着道理变，顺着人心变，这样才能事事顺。”
我看着消息，摸了摸兜里的桃木卦牌，心里满是感激。
跟着张大爷学易经，不光学会了看卦象，还学会了懂人心、会变通，这些本事，比任何文案技巧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