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还要联合？联合有什么用？我们是来收账的，不是抢地盘。”
“如果我们联合碧梨，到时候是不是还得分钱给她？”
众人听了低下头。
“他们两派有矛盾，我们去找火水收账，碧梨肯定不会帮他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顾邦想起那天在大星银行遇到火水的事。
“我们现在首先要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钱。”
火水这家伙要是穷得连裤子都快没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用电脑查询的话，顾邦又不愿意。
才四百万的生意，积分查询的成本也挺高，还不如把积分攒着抽奖品呢。
众人问：“那大哥，你准备怎么办呢？”
顾邦思虑周全：“火水好歹也是个坐馆，我们就先礼后宾吧。这样他脸上好看些，外人也不会说咱们和联盛太霸道。”
吉米问：“那大哥打算怎么‘献礼’？要不要我去准备点水果、礼品盒之类的？”
“准备那些干什么？花钱买不买得起？”顾邦冷笑着说道。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挂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就给他一件一辈子都用得上的东西。”
第二天，油麻地。
和盛小厨饭店。
这家店是火水和他的徒弟火腩一起开的。
店里，火水和火腩正在聊天。
火腩：“大哥，那个和联盛的小弟邦来找你干什么？还约在咱们店里见面呢。”
“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又不熟他。”火水想了一会儿说，“他要是来搞事，你就叫人收拾他，出了事我担着。”
火腩嘿嘿一笑：“大哥你知道的，我现在拿菜刀的次数比拿**还多。”
火水无奈地说：“废物一个。”
火腩就问起火水欠债的事：“大哥，大星银行那事你到底怎么打算？要不要我帮你？”
“唉！”
火水叹了口气。
“我现在就是一个金融黑洞，你帮不上忙的。”
正说着，顾邦、王保一带着律师苏迪进来了。
哦，顾邦是来给火水普及法律知识，提高法律意识的。
顾邦打招呼：“火水哥。”
“来了，坐下吧。”火水问，“贵利邦突然找王保一干什么？我和你们和联盛好像没什么事吧。”
顾邦他们三人坐在圆桌边。
顾邦：“哈哈，不是社团的事，是我的事。”
火水更纳闷了：“你？”
顾邦拿出名片递给火水，每人一张。
“和盛财务，做收账业务的。”
“今天来见火水哥是为了一笔债账。”
火水皱眉头。
一听债账两个字，他就头痛。
顾邦：“火水哥，你借牛老板四百万，现在到期了，牛老板希望你还钱。”
“操。”火水嘴角一扬，嘲讽道，“钱？找我要钱？你把我全身上下搜一遍，能搜出钱，你就拿走。”
苏迪严肃地说：“火水先生，否认债账问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据相江法律，如果你没钱，我们这些债权人可以申请处理你的股份、证券、房产之类的。”
“你是谁！在这儿啰嗦？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
火水恶狠狠地说话。
苏迪有点紧张。
顾邦：“喂，火水，你可是坐馆的，有没有点面子？”
火水瞪着眼：“她是谁？敢在我面前乱说。”
苏迪鼓起勇气：“火水先生，我是顾先生公司的代理律师。”
顾邦：“她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火水反问：“什么意思？不还钱你还要卖我家？”
苏迪：“按照法律，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拍卖你的房子。”
“操，我……”
火水气得挥拳就朝苏迪打过去。
王保一动作快得像闪电，一把攥住了火水的手腕。顾邦轻轻拍了拍苏迪的手，安抚着她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
“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多谢。”
“这都是该做的。”
顾邦转过头来。
火水想从王保一手里挣脱出来，可怎么也挣不开，额头直冒汗，脸都憋红了。他手下的火腩坐在那儿，坐立不安，生怕两边真的干起来。
顾邦开口问：“火水，咱们还能聊聊不？”
火水冷哼一声：“行，聊！”
“放了他吧。”
王保一松开了火水的手腕，火水搓了搓自己的手腕，不满地说：“贵利邦，做事别做得太绝。我现在手头紧，你能不能缓一缓？”
顾邦心想：你欠了一屁股债，我不赶紧下手，到时候找谁去？
先下手的有肉吃，后下手的只能啃糠。
“怎么着？”火水见顾邦迟疑，便大声吼道：“我是和义盛的大佬，这点面子总该给我吧。”
顾邦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大佬？一二三轮班的货，四五六办丧事的货。嘿白两道都管，说白了就是让人管的货。”
火水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顾邦说道：“火水哥，你马上就要**了，就别再提什么大佬大佬的了。”
火水气得几乎要喷血。
“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虽然是和义盛的大佬，但即便我要**了，我依然是和义盛的大佬。我一声令下，整个和义盛都会过来收拾你。”
顾邦：“你是和义盛的大佬，我也是和联盛的红棍。你想打？来。”
旁边听傻了眼的苏迪，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邦。
火水和顾邦顶上了。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步。
（空中火花四溅，火星乱飞。）
火腩实在坐不住了。
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他的饭馆。
“大哥！大哥！不过是四百万的事嘛，我掏，我掏！”
火腩的义盛小厨开了十几家连锁店，身家几千万，完全掏得起这笔钱。
顾邦说：“你可以替你大哥掏这笔钱。”
“不行！一分都不能给！”火水气得嘴唇发抖，“别人威胁一下你就掏钱，你是想气死你大哥吗？”
火腩委屈得闭上了嘴。
火水瞪着顾邦，眼神里满是怒火。
“你们和联盛势力大得很，我和义盛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我还钱是吧？那你就带人去油麻地试试。看看我火水怎么待客。”
顾邦：“火水，看来你还挺聪明，知道咱们和联盛势力大。”
火水：“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和联盛还能为我和义盛开战不成？”
顾邦轻蔑一笑：“别太得意，打你不需要全和联盛。”
“你！”
火水愤怒至极。
“火腩，叫人，快叫人！”
顾邦赶忙劝大哥：\"大哥你消消气，消消气。他就是想激怒你呢。\"
两人你推我搡。
\"行了行了。\"
顾邦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火水，你这个弟弟真不错，愿意出钱帮你摆平债账，你应该好好感谢他这份心意才是。\"
\"面子，你为了那么点面子，就把你自己和你的弟弟都置于危险之中，这可不太聪明哦。\"
\"危险？！\"
火水一脸轻蔑。
\"我会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敢在油麻地动我试试。\"他指着顾邦挑衅地说：\"我告诉你，只要一只脚踏入油麻地，我就剁了你的那条腿。\"
顾邦嫌弃地说：\"啰嗦死了，说这么多话你不累吗？你直接说不还钱不就行了。\"
\"你……\"火水差点被噎死。
顾邦上门找他商量，结果火水完全不领情，这让顾邦很不爽：\"既然这样，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去你妈的。\"
火水眼睛瞪得溜圆。
\"下次要是你还站得稳，算我输了。\"
\"好，那咱们下次见。\"
顾邦也不多废话，带着王保一和苏迪走了。
回程的路上，苏迪一直傻愣愣地看着顾邦。
顾邦有点纳闷：\"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没有。\"苏迪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社团的人吗？\"
顾邦更疑惑了：\"你不知道吗？你们老板没跟你说过吗？\"
苏迪又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顾邦笑着说：\"那你是怕了？不想干了？\"
苏迪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觉得你跟别人好像不太一样。\"
顾邦心想：该不会发现我是卧底了吧？
顾邦赶紧岔开话题：\"那是当然，我比他们帅多了。\"
苏迪被逗笑了，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就把刚才想说的话给忘了。
王保一警告：\"大哥，有人。\"
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家伙朝他们冲过来。
顾邦不屑地说：\"火水肚量也太小了吧，就说几句狠话就受不了。\"
苏迪害怕极了。
顾邦把她拉到身后：\"躲在后面，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的。\"
苏迪藏到了顾邦身后，顾邦魁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让她感到安全。
顾邦问：\"保一，能应付好吗？\"
王保一说：\"没问题，交给我。\"
\"给我砍死他们！\"
火水的小弟挥着刀大喊着冲过来。
王保一迎上去，一个转身，扑了过去。
这十几个小弟完全没有默契，配合得很差劲，被王保一打得七零八落。
王保一觉得那些人的动作漏洞百出，就像小孩子来找他比试一样简单，三下五除二，就有五个人倒地不起。
“五个。”
王保一扬起手掌，正准备一口气解决剩下的家伙。
哗啦哗啦。
剩下的七个人直接扔掉刀，转身就跑。
顾邦得意地笑着对苏**说：“你看吧，苏**，你不会有事的。”
“嗯。”苏**点点头。
虽然平时她也会处理各种案件，但像这样真刀实枪的场景还是头一回，让她兴奋不已。
“那么，苏**，你还是愿意帮我吗？”
顾邦问苏**。
苏**坚定地点头：“嗯。”
“那就好，那法律上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们给火水来个双管齐下。”
第一招是在法律上先去法院申请财产保全，把火水的财产查封、扣押、冻结，不管有没有效果，先恶心一下火水再说。
另一招则是直接动用武力。
飞机：“大哥，我们才三十多人，火水就算再差也能拉来上千人，一对一的话，根本打不过。”
顾邦调侃：“遇到打架的事你就会算计。”
飞机嘿嘿一笑。
顾邦：“谁说我们要亲自上阵？”
飞机疑惑：“那谁去？”
“当然是和联盛去。”顾邦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交保护费是干什么的？社团难道白拿钱？现在我们有麻烦，社团当然得站出来。”
权利和义务总是相辅相成的。
收了顾邦的钱，还想只占便宜不付出代价，这怎么可能呢？
顾邦找上火水，就是看中了和联盛的力量。
“阿苏，去叫一下吹鸡和邓伯，我找他们聊聊。”
“好的，大哥。”
约好时间和地点后，顾邦带着手下就去了。
清香茶楼的一个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