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君也不废话,伸出手就向她要钱。
“厉野媳妇说最近婆婆来找她的,还说她把家里的钱全都给了她,而那个人叫谭云翠,我打听一圈,才知道你就是厉野的亲娘,我也不废话,给我钱我就带人走。”
宋雅君高傲地抬起下颌,身边的几个壮汉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谭云翠直冒冷汗,咽了咽口水说;“你肯定是被她骗了!我压根没见到过她,而且我身上也没有钱!”
“所以你承认你是厉野的亲娘?”宋雅君冷笑几声。
她身边几个壮汉是何兴帮她找来撑场面。
别说还挺管用的。
宋雅君高傲地扬起头,眼神犀利地直视她。
这气场让谭云翠差点站不住。
“我……我不是……你再怎么找我,我也没有钱!”
谭云翠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咬着牙说。
“你没钱,可你有人啊!最近的煤矿招人,你去待个十几年就能把我的钱还完,就是去煤矿要小心,万一哪天煤矿出事,你死了也别怪我。”
宋雅君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无视了谭云翠越发僵硬的脸色。
“我才不会去煤矿!你要去找就找厉野的媳妇!”
谭云翠恼怒地大喊。
宋雅君:“她跑了,我才找你。”
随后她摆摆手说:“我明天在这等你,你明天准备跟我去煤矿,对了你每个月的工资我都会拿走,你要是死了,我就好心给你找人埋了。”
她说完后就留下这几个壮汉,显然是要守在招待所附近,防止谭云翠跑路。
谭云翠心里凉了半截,正当不知所措时,赵二妹路过,见到她赶紧加快脚步像是遇到瘟神一样。
可是谭云翠见到她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拉着她进招待所,央求地说:“妹子,你是个好心人,我人生地不熟遇到危险就只能求助你。”
“你还好意思会说,昨天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厉野的亲娘,浪费我一片好心。”
赵二妹作势要甩开她的手。
谭云翠见此更加不放过她。
“我就是厉野的亲娘,昨天不承认是我没钱,可现在人家逼到我面前,简直是要我命啊!”
谭云翠将宋雅君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赵二妹的。
赵二妹听得很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人!”
“就是!”谭云翠也很生气。
最后赵二妹给她支招,“对付这样的恶人,你需要比她更狠。”
“什么意思?”谭云翠激动地追问。
“她不是因为你是厉野亲娘才找你吗?你干脆去写个断亲书,然后等她上门拿给她看,她要是不认,你就告公安。”
谭云翠听到要写断亲书,眼神闪烁,“这不太好吧?”
“嫂子,你要是不写断亲书跟厉野断绝关系,那他的债务只能让你帮忙承担,谁叫你是他亲娘。”
“可是……”
谭云翠还是有点不想签断亲书。
她辛辛苦苦来这里遭罪,可不是为了断亲。
赵二妹也没有哄着她,直截了当地说:“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是不听也没事,只是她在找你,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她说完就要走。
谭云翠赶紧拉着她不松手。
“别,妹子,我听你的,只是我不认字,你能不能帮我找人代写,我可以签手指印。”
“行吧。”
赵二妹犹豫一下,不情愿地去找人帮她代写。
让她在断亲书上摁手指印。
做完这一切后,赵二妹压住上翘的嘴角,说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谭云翠也不好再留下她。
到了第二天,宋雅君亲自找她。
这一次谭云翠拿出那封断亲书。
宋雅君不相信,抢走一看,冷笑地说:“你以为你断亲,我就不会继续找你麻烦吗?只要你再出现我面前,我绝对不放过你!”
她说完就拿着那封断亲书走了。
谭云翠也不在意她拿走断亲书,反正只要她身边的几个大汉不再守着招待所就行。
可事后谭香知道这件事,立马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那个女人让你签断亲书,你就签?你没发现事情太巧了吗?你一出门就遇到好心人带你去部队,一去部队遇到厉野媳妇的债主?刚好昨天你被人威胁后,又遇到了好心人给你出主意?”
谭云翠被她这一提醒,顿时反应过来。
“你说她们是一伙的!”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谭香简直要被谭云翠气死了。
事情哪里有这么巧合,况且煤矿招工需要身强力壮的人,怎么会收女人,还是已经当上奶奶的人。
经过谭香点拨,她立马想通事情关键,于是她咬牙切齿地跑到部队,去状告厉野媳妇伙同别人欺负她写断亲书。
刚好处理这件事的人是部队里的政委。
他问谭云翠:“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谭云翠瞬间卡壳。
“骗你的人,你知道叫什么吗?”张政委继续问。
谭云翠瞬间脑子灵光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安以柔!”
“……”
张政委:“我们家属院里有个叫安以柔的人,但是她早就不在家属院。”
“什么!”谭云翠瞬间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女人连名字都是假的。
谭云翠孤立无助,险些站不稳。
还好谭香在一边记得正事,“我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妹妹就是厉野的亲娘。他现在在部队当团长,都不怎么回家,也不赡养亲妈,这事情说出去多不孝啊!还请领导你能帮帮忙,让厉野能够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张政委:“你想要让他尽什么责任?”
谭香咽了咽口水,有点发怵眼前面无表情,穿着中山装的领导,可是想着她们辛辛苦苦来的目的,还是坚定地开口。
“一个月五块总要给的吧?”
“不止,还有那些粮票也要寄回去。”谭云翠回过神,听到谭香的话想也不想地反对。
“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受尽多少委屈,哪里是每个月五块钱就能打发走的。至少要每个月寄十块钱和粮票回来给我。”
谭云翠狮子大开口,压根没发现张政委的脸色黑起来。
“是吗?你们还想要十块钱?可是我们这边了解到厉野的亲娘从他出生就没管过他,而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份厉野村里的村长和村民说亲娘如何虐待他的证明。”张政委慢悠悠地说。
谭云翠不可置信地会所:“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