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是打算趁着安以南再散步去见她。
最好当时有人,避免安以南不愿意带她回去。
安以柔跟她计划,到时候带几个认识的嫂子过去。
两人一拍即合,安母心安理得地继续睡在她们家。
安以柔则是晚上睡觉,一直睡不好梦到周严在部队有相好,所有人都瞒着她。
后来她跑去部队闹。
可周严却用厌恶的眼神注视她:“别闹。”
安以柔被吓醒,额头沁出冷汗,爬起床却看到周静在自己身边睡得安稳。
还好,还好是一场梦。
可安以柔还是吓得不轻。
不行,她一定要趁早解决安母和安以建的事情。
安以柔心里很快有主意,重新躺下去,脑子一直转着不停。
隔日,安以柔去找家属院几个嫂子说话。
安母则是寻找时机想要等安以南出门散步。
今天天气不错,安以南吃完饭在自己院子里散会步,然后就午睡,到了晚上,天还没黑的时候吃饭。
吃饭的时候,严嫂子忽然上门。
“我今天回家,看到你妈鬼鬼祟祟在外面闲逛,然后到处说她是你妈,你小心点,最近还是别出门。”
严嫂子来是给安以南提醒,叫她少出门。
厉野在旁边向她道谢,并且说:“我们知道。”
“你们知道,那你们可别出门。”严嫂子再三叮嘱。
她瞧着安母就是不好惹,一肚子坏水。
厉野和安以南对视了一眼,而后安以南笑了一下。
严嫂子看得疑惑,“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我不可能一直在家就为了躲她。”安以南笑着说。
严嫂子懵逼地抓了抓头发,“所以你要出门?但是你肚子还怀着孩子?你不怕出事吗?”
“你放心好了,我们出门肯定是有自己的计划,”安以南宽慰严嫂子。
严嫂子听她的意思,知道她们心里有数,虽然纳闷但是也没过问。
“好,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严嫂子走之前还不忘让他们遇事找自己。
安以南和厉野送她到门口,目送她远去。
“我已经跟大宝他们说好了,今晚我们出去散步吧。”安以南狡黠一笑。
厉野配合她点点头。
吃完饭后,安以南就和厉野出门散步。
安母躲在不远处的歪脖子树后,见到她们终于出来,也没有牵着那条畜生出来散步。
她心里一喜,立马去找安以柔。
安以柔拉着几个嫂子在桂花树说起别家的八卦,在不远处看到安母走来朝她比划几下。
她心知肚明地点头。
这是两个人打的暗语。
安母看到她点头迅速离开,去找安以南。
她撸起袖子,已经做好在人前表演一番。
安以柔说了,只要她在人前表演慈母,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到安以南的家,到时候打着照顾她的名义,就能拿到各种好处。
“她家男人也就是厉野现在是团长,津贴差不多一个月有一百,家里又时常吃肉,而且他们家就两个人,厉野经常出任务不在家,家里就安以南一个人在家。”
“再说她们家有两间房子,你去住的话也有地方住。”
“更重要的是,你是安以南的母亲。她凭什么不照顾你!她好歹也是你掉下来的一块肉!”
对!安以柔说得没错!
安以南好歹是自己生下来。
凭什么她享福不带自己!
安母心里越想越不甘心,瞧着安以南身上穿的布料多好,面色红润,肤色皙白,再看她在农场受苦受难,一双手布满茧子。
而且她在农场那段时间,安以南一封信都没有寄过来。
安母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悄悄地跟上去。
眼见不远处安以柔带着其他女人过来,安母迅速调整状态,先掐自己的大腿,假装受了委屈,随后便不管不顾地冲到安以南面前,准备上演一场母亲指责女儿不孝顺的戏码。
然而,当安母冲上去的一瞬间。
安以南忽然大叫一声:“哪里来的野狗?”
她吓得扑进了厉野的怀抱里,小脸苍白。
安母本来信誓旦旦,听到“野狗”整个身体像是按下暂停键,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声犬吠。
“汪汪汪!”
但见一条大黑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朝着安母追过去。
其他嫂子听到有野狗,再看到安母被狗追的画面,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咱们家属院哪里来的大黑狗!”
“看起来好凶残,这条狗会不会来咬我们的?”
此话一出,几个嫂子各自找借口先回家。
安以柔气得直跺脚,这叫什么事情。
忽然,她听到安以南尖叫一声:“啊!怎么还有一只狗!”
什么!安以柔诧异地转身就看到身后有一只张大獠牙的小黄狗,恶狠狠地盯着她。
安以柔害怕地赶紧转身就跑。
可她一跑,小黄狗像是嗅到美味食物般飞扑上去,情急之下,安以柔从地上拿起树杈狠狠抽打这条小黄狗。
可她这举动完全激怒了小黄狗。
小黄狗龇牙咧嘴,飞扑上去,一口要嗷呜地咬上她的屁股。
安以柔顿时尖叫一声:“啊啊啊啊!”
反观安母则是被野狗追到臭水沟里,然后一不小心摔下去,浑身臭烘烘,野狗走上来嫌弃地抽抽鼻子就跑了。
安以南瞧着事情弄得差不多,就对着躲在不远处大树上的吴大宝比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之后安以柔就被厉野叫人送去医院打狂犬针。
周严知道媳妇出事,来医院一趟,就听到媳妇躺在病床上怒骂厉野。
“那条狗肯定是厉野他们找来的!该死的!”
周严还没有进去,没想到孙政委今天也在医院。
他认出了周严,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听到她媳妇骂厉野一家的恶毒话。
孙政委脸色黑沉沉,失望地看了一眼周严。
“这件事我可是听说了,是厉野亲自找人送你媳妇来医院,可你媳妇现在反倒是将这件事怪罪到厉野两口子身上。”
孙政委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周严羞愧地低下头,同时耳边还一直听到来自安以柔的咒骂。
他在想,当年跟自己结婚的温柔妻子,跟在病房里不断骂人的泼妇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