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抬眼望去,瞬间呼吸一滞,整个人定在原地。
烛光下,欧阳情不再是灰扑扑的小杂役。那件轻纱寝衣柔滑如水,衬得她身姿初显玲珑。
她刚刚沐浴过,小脸红扑扑的,如同雪域初绽的莲。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烛光下波光流转,带着一丝异域风情的妩媚与羞涩。
湿漉的乌发披散着,在烛光下泛着润泽的光晕。
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月下悄然绽放的幽兰,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诱惑。
杨过看得完全呆住了。
他还从未见过着女装的欧阳情!
“……”欧阳情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指绞着丝绦,鼓起勇气细声道:“杨大哥……我……我来伺候你安歇。”
这声轻唤才让杨过猛地回神。
看着她精心装扮后忐忑的模样,他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
“别冷着了…”他不再迟疑,立刻将她的娇躯打横抱起。
欧阳情猝不及防,低低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心跳如擂鼓。
杨过脚步一顿,微微侧身,抱着她靠近门边。
“乖,自己把门锁好。”
欧阳情只觉得耳根滚烫,心跳得更快了。她羞得不敢看他,只飞快地伸出手臂,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摸索着勾到了门闩。
“咔哒”一声轻响,门闩落下。
这清晰的落锁声,让她脸上的红霞瞬间蔓延到了脖颈,仿佛做了一件极其大胆羞人的事。
杨过几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早已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被窝里。
柔软的锦被瞬间包裹住她微凉的身体,带来融融暖意。
欧阳情躺在温暖的被褥中,闭着眼,不敢看杨过俯身凝视她的眼神。
杨过低头,借着炭火的微光,看着怀中少女微微颤抖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花瓣般的唇。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指尖滑过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耳垂,最终停留在她微凉的脸颊上。
欧阳情在他指尖的触碰下微微一怔,却没有躲闪,反而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般,将脸颊轻轻贴向他的掌心。
这无声的依赖,让杨过心中泛起一阵柔软。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低下头,极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温柔。
“杨大哥……”她低低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
这一声轻唤,让杨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最终停在她的唇角,克制而珍重地印下一吻。
欧阳情睫毛轻颤,脸颊微红,却并未躲闪。
夜风拂过窗棂,烛火的光映在两人身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窗外松涛阵阵,更显得屋内静谧温暖。
杨过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欧阳情微微闭上眼,任由这份温柔将自己包围。
夜风轻轻摇动窗棂,烛火随之摇曳。
夜风微凉,欧阳情的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些,滑落肩头。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却被他温柔地握住手。
\"冷吗?\"他低声问道。
她摇摇头,耳尖却更红了。
他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惹得她睫毛轻颤。
这一刻的温情,胜过千言万语。
欧阳情靠在他怀中,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腰际,惹得她呼吸微乱,只能将脸更深地埋入他的胸膛。
炭火的光晕在纱帐上摇曳,映出两人相依的轮廓。
她感觉到他心跳如雷,与自己急促的呼吸渐渐合拍。
窗外松涛阵阵,窗内只余彼此交错的吐息。
当他终于将她完全拥入怀中时,两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相贴的体温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欧阳情在杨过怀中化作一滩春水,只能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嘤咛。
低语、喘息、细碎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彼此熟稔的探寻,指尖流连的撩拨,最终都化为默契的欢愉浪潮,将两人一同抛上云端,又温柔地包裹着落下。
风停雪霁,云收雨歇。
欧阳情依偎在杨过身边。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臂膀,能感受到那份令人安心的暖意。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稳包裹了她。
这一刻的安宁,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秘密,竟有了倾吐的冲动。
“杨大哥…”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像羽毛般轻柔。
“嗯?情儿,怎么了?”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
“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的事,”欧阳情深吸一口气,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其实你的义父,欧阳锋,是我的亲祖父。”
“什么?!”杨过身体猛地一僵,几乎要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中人。
他早猜到欧阳情和白驼山庄、和欧阳锋有些关联。却没想到..
欧阳情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但话已出口,便不再犹豫,继续低声道:“我的父亲…是欧阳克。我娘,是西域一个小部落的舞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是他们…不被承认的私生女。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祖父也…疯了。”
“父亲…去世…”杨过心里苦一沉
欧阳克,正是死在他的亲生父亲杨康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关联,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这样说的话,他竟然是杀害她父亲凶手的儿子?!
欧阳情并未察觉他瞬间翻涌的惊涛骇浪,沉浸在自己的叙述里:“祖父那时……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时,他会抱着我,教我辨认山庄里的毒虫,是白驼山未来的主人。疯癫时,他谁也不认得……后来,我娘也病死了。偌大的白驼山庄,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祖父疯癫前,我是他身边唯一还算亲近的血脉。他曾拉着我的手,说白驼山庄的威名不能坠,说…说这都是他的错…他让我…一定要重振白驼山庄。”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甚至有些执拗,“所以,我从小就知道,这是我的责任。”
杨过忍不住将手臂重新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拥入怀中,:“傻丫头…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背着沉重过往的人。”
“所以,”他一直很好奇她女扮男装混上终南山的目的,问道,“你冒险上全真教,也是为了这个?为了…重振白驼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