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红不可思议,“李文国,你什么意思?”
李文国面色复杂。
以前家里对他百依百顺,王楚红这个既得利益者,也显得温顺无害。
现在家里态度变了,他才发现王楚红的蠢竟然这么刺眼。
“我的意思是,你除了坏事,什么都不会。你愿意犯蠢是你的事,别影响到我。你要是觉得我没能力没前途,不能让你当少奶奶,可以离婚再找,我不拦着。”
王楚红震惊地看着李文国。
从前两人再怎么吵,李文国都没提过离婚两个字。
她明明都是为了这个家能过上好日子,他凭什么撵她,让她离婚?
李文国没再看她,转身去邻居家接孩子,随后抱着孩子回到房间,关门,上锁。
…
大杂院。
父子三人轮流找话题哄黄玉珍高兴。
老五蛐蛐道:“妈!我跟你说,那个窦明珠不对劲。”
老三在旁听了感到诧异,老五竟然也发现窦明珠不对劲了,这脑残弟弟心思这么细了?
黄玉珍也跟老三一个想法,诧异地看着他,“哪里不对劲?”
“妈!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回来的路上,那大黑丫头蹭得从胡同里窜出来,给我吓一哆嗦,还跟我叫李~~五~~哥~~~~~”
老五想到刚才那个场景,就满地掉鸡皮疙瘩,比李文国那大黑耗子还吓人。
黄玉珍纳闷,“她应该没你大,不叫哥叫啥,叫叔?”
“妈!你见过那种黑脸绵羊没有?那大黑丫头烫头了,一脑袋羊毛卷,还穿个红底花布衫,我还以为黑绵羊成精了呢!”
黄玉珍抄起鸡毛掸子要揍老五,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明珠那丫头审美是差点,不过你一个大小伙子,嘴跟大粪里腌过似的,天天老埋汰人家大姑娘干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人家烫头是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你看的,要你哔哔。”
老五咧咧嘴,“谁想看了,黑黢黢,瘪瞎瞎的,看了不害怕啊?”
一边老三都要笑抽筋儿了,“老五,她要是看上你了咋办?”
他今天叫老五一起去吃饭,就是为了印证这一点。
老五一脸惧色,转头看向他妈,“妈,李老三不会说人话,你揍他一顿吧!”
黄玉珍白他一眼,也有点回过味来了。
还真别说,有点那个意思。
她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之前没觉得,今天下午窦明珠看老五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儿,一会欢喜一会愁的。
还有她那个二哥,更是一眼一眼的横老五。
弄了半天不是眼睛抽筋,是来相妹夫来了。
看不上也可以理解,她要是站在对面立场,也不太看得上老五。
陈立强的事,可是窦彦民全程处理的,那三兄妹能不知道老五的底细?
不过黄玉珍没挑破,免得老五这傻缺跟人家大姑娘说啥乱七八糟的,“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姑娘主动看上你。”
老五满腔的抵抗顿时被他妈给浇灭了,“妈,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你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
李和平默默给老儿子递了镜子过来。
老五看见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发青,满脸哀怨,还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啪的一下扣了镜子。
“妈,我不活了,但我下辈子还做你儿子!!!”
黄玉珍扭头进屋了。
不约,勿cue。
…
孟秋喜头发乌黑,烫了一头大波浪,别提多好看了。
不过回村之前,她把头发重新编成了两条麻花辫。
“我妈说了,就算不办婚礼也得好好摆几桌酒席,不能让你不清不楚地就跟我过了,得正式跟家里人介绍你。你别有太大压力,就算你娘家找过来,我们李家也不带怕的。”
李文胜的话回荡孟秋喜耳边。
孟秋喜叹了一声,她不想让娘家缠上李家,跟她妈都没说实话。
今天她准备跟家里透个口风。
孟秋喜走到自家院门前,往院子里一扫,见两个哥哥和两个嫂子,还有侄子们都在院子里站着,脸色一沉,“爸又在打妈?”
孟向军心情好了也打老婆,心情不好也打老婆。
孟家两个儿子儿媳都习惯了,一发现苗头不对,就都躲到外面来了。
孟秋喜看向自己的两个哥哥,嫂子不管婆婆也就罢了,他们可是亲儿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亲妈被打,无动于衷!
孟秋喜咬着牙,大步走进院子。
大嫂赵芬拦了一把,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的伙食费还没交呢?”
孟秋喜抬起通红的眼睛,“大嫂,从今天开始,就没有这钱了。”
赵芬愣了下,“你不在家住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屋子里,孟向军喝得醉醺醺的,挥手就往孟母脑袋上打,孟母往后一退,躲过了。
孟向军一愣,没想到她还敢躲,晃晃悠悠地冲过去,抓住孟婆子的头发,啪啪就扇了两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个老货,你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孟母瘦弱,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打得脑子嗡嗡的。
宋俊宝吓得嗷嗷哭,“姥爷,别打我姥姥!呜呜呜……”
孟母生怕伤到孩子,使劲儿将孟向军推到一边,一把搂住小宝,生生又挨了孟向军两脚。
孟秋喜开门进屋,把她妈和小宝一起推到了门外,还拿了把铁将军把门从里边给锁上了!
孟老大孟老二两口子一愣,这是干啥?
这是生怕自己不会被打死啊?
小宝意识到妈妈可能要被姥爷打,扑到门前哇哇大哭:“别打我妈妈!妈妈!”
孟秋喜深吸一口气,没管儿子的哭声。
“你干什么?想替你妈挨打?”孟大军皱眉看着眼前这赔钱货女儿,毫不犹豫地扇出一巴掌!
孟秋喜眼疾手快地抄起炉钩子往孟向军腿上打去!
“啊!!!!”
炉钩子正好击在膝盖上!孟向军呲牙咧嘴地惨嚎一声,倒了下去。
“爸,酒好喝吗?”
孟秋喜说着,又是一炉钩子刨在孟向军另一条腿上。
炉钩子的尖头并不锋利,但凿在骨头上会非常的疼!甚至骨裂!
孟向军抱着自己的腿满地打滚。
孟秋喜冷笑道:“我就知道爸今天肯定会喝多,你不喝多,我怎么打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