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先生,扶桑茶道交流会已于江省茶艺会馆备好茶席,恭候您的大驾。”
陈宇挑了挑眉。
这些扶桑人,动作还挺快。
他还没忘,前几天直播时,这些所谓的茶道大师,对他那套“新中式茶饮”理论发起了挑战。
也好,省得自己一个个找上门去。
他起床洗漱,衣帽间里,江芷云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琳琅满目的服饰。
陈宇的目光扫过一排排笔挺的西装,最终落在角落里一套特意定制的服装上。
他换上衣服,又从首饰盒里,挑出了一块江芷云送他的,质地温润的和田玉佩,系在腰间。
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晃,与月白长衫相得益彰,瞬间便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沉淀了下来。
“爸爸!”
念念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陈宇的瞬间,眼睛一下子亮了。
“哇!爸爸你今天好帅呀!像电视里的神仙!”
小丫头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陈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就你嘴甜。爸爸今天要出去办点事,你乖乖在家,或者让张阿姨带你去游乐园玩?”
“不要不要!”念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要跟爸爸一起去!爸爸要去见神仙吗?我也想看!”
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陈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想了想,今天的场合虽然是对决,但并非什么危险之地,带着念念倒也无妨。
“行,那就带上你这个小跟屁虫。”
“耶!爸爸最好了!”
念念开心地跳了起来。
……
江省茶艺会馆,是本市最高档的中式会所之一。
会馆门前,早已被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围得水泄不通。
几十名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翘首以盼。
这场由扶桑茶道大师主动发起的挑战,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一边是传承数百年,享誉国际的扶桑茶道界代表。
另一边,是最近声名鹊起,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扶桑文化界的华夏网络红人——陈宇。
这简直是天生的爆款新闻题材!
会馆内,一间古色古香的雅间里,几位身穿深色和服的扶桑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为首的正是井上丸枫。
“老师,那个陈宇,真的会来吗?”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弟子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网红,恐怕早就被吓得不敢露面了。”
井上丸枫没有睁眼,声音平淡无波:“他会来的。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我们已经把战书下到了全网皆知,他若不来,之前营造的一切形象都会瞬间崩塌。”
“说的是。
另一个弟子附和道,“一个连茶道历史都不懂的门外汉,也敢妄言创造什么‘新中式’,简直可笑至极!今天,我们就要当着全华夏媒体的面,让他颜面扫地,也让华夏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茶道艺术!”
在他们看来,茶道是需要数十年如一日浸淫的苦功,是融入血脉的传承,岂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靠着几句口号就能挑战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
“来了!他来了!”
“快快快!机位对准!”
雅间内的几位扶桑大师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一辆黑色的辉腾停在会馆门前,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紧接着,陈宇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当他站直身体,转身面向镜头的那一刻,现场所有的嘈杂声,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见他一袭月白长衫,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朗清逸,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腰间的玉佩流光溢彩,衬得他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谪仙。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亲切感。
记者们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他们预想过陈宇的各种出场方式,或许是西装革履,或许是休闲时尚,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石破天惊的“宗师”范儿!
这气质,这风度,哪像个网红?分明就是传承百年的世家之后!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雅间内那几个扶桑茶道大师。
他们虽然也穿着传统服饰,但身材普遍矮小,其中几人还有明显的罗圈腿,跪坐在那里,显得刻板而僵硬。
两者甫一出现,高下立判。
还没开始比试茶艺,单在形象气质上,陈宇就已经把对方碾压得体无完肤。
“卧槽!这真的是宇神?这造型也太绝了吧!”
“我宣布,光看脸,宇神已经赢了!”
“什么叫文化自信啊(战术后仰)!这身衣服,这块玉佩,直接把对面那几个穿浴袍的秒成渣渣了!”
“土鸡瓦狗!跟我们宇神比,简直是土鸡瓦狗!”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观众们的热情被彻底点燃。
短暂的沉寂后,现场的记者们也反应了过来,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陈宇先生!请问您对今天的挑战有信心吗?”
“宇神!请问您真的懂茶道吗?还是说这只是一场为了流量的炒作?”
“您今天这身装扮是特意设计的吗?是为了对抗扶桑的茶道服吗?”
闪光灯疯狂闪烁,无数话筒递到了陈宇的嘴边。
那些原本与扶桑人关系紧密,准备看陈宇笑话的媒体,此刻也顾不上立场,挤在人群中,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无论今天比试结果如何,单凭陈宇此刻的形象,就足以引爆全网!
面对着涌来的记者,陈宇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茶,是华夏的。”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挑战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我只是来,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他话音落定,便不再理会沸反盈天的记者,抱着女儿径直走入会馆。
雅间之内,气氛早已凝固如冰。
为首的扶桑茶道宗师井上丸枫,一张老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