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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错位之吻
\"魈，朕有句话想问你很久了...\"
空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魈心里激起层层涟漪。阳光透过梨树枝叶，在空的金发上跳跃，那双鎏金色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陛下请讲。\"魈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空深吸一口气：\"你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又强迫自己松开手：\"陛下何出此言？\"
\"最近朕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空的目光越过魈，望向远处的湖面，\"梦里朕是一个旅行者，在寻找失散的妹妹...还有一个绿发金瞳的少年，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魈的呼吸几乎停滞。空梦见的...分明是提瓦特的事！
\"那只是梦。\"他生硬地回答，\"属下不过一介侍卫，怎会出现在陛下梦中。\"
\"不只是梦。\"空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朕记得那把和璞鸢，记得荻花洲的月色，甚至记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记得你身上的清心花香。\"
魈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陛下认错人了。\"
\"不可能！\"空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你就是他，对不对？那个在梦里与朕并肩作战的夜叉仙人？\"
\"我不是！\"魈的声音陡然提高，\"您说的那些...那些只是巧合！\"
【宿主冷静！】系统777在脑海中尖叫，【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在慢慢恢复记忆啊！】
魈充耳不闻。理智告诉他应该顺势承认，利用空恢复的记忆提升好感度。但某种更深层的情感却在抗拒——他不愿空是因为想起提瓦特的事而喜欢他，他要的是这个世界的空，真真正正地爱上现在的他。
\"你在撒谎。\"空的眼神锐利如刀，\"朕能看出来。告诉朕真相，魈...或者朕该叫你'魈上仙'？\"
这个称呼彻底击溃了魈的防线。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陛下累了，请回宫休息吧。\"
\"站住！\"空的声音里带着帝王不容违逆的威严，\"朕命令你站住！\"
魈的脚步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恕难从命。\"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扳过来。令魈震惊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竟盈满了泪水。
\"为什么不肯承认？\"空的声音支离破碎，\"朕什么都想起来了...提瓦特，荧，还有你...为什么你要否认？\"
魈的心脏剧烈抽痛。眼前的空如此脆弱，与平日威严的帝王判若两人。但他依然固执地摇头：\"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梦中的那个仙人。\"
\"骗子！\"空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朕连你左肩上的伤疤都记得！要朕现在验证吗？\"
魈浑身一僵。他的左肩确实有一道旧伤，是百年前与魔神残渣战斗时留下的。这个世界的\"魈\"不可能有相同的伤痕。
\"即使...即使有伤疤，也不能证明什么。\"他艰难地说，\"陛下，请您清醒一点。我不是您梦中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松开魈的衣领，踉跄着后退几步：\"所以...那些感觉都是朕的一厢情愿？\"
魈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想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空，却又硬生生忍住：\"陛下只是...混淆了梦境与现实。\"
\"滚。\"空的声音冷得像冰，\"立刻从朕眼前消失。\"
\"陛下...\"
\"朕说滚！\"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泪水夺眶而出，\"既然你不是他，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滚回你的侍卫房去！\"
魈从未见过这样的空——愤怒、脆弱、支离破碎。他想解释，想坦白一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能深深行礼，转身离去。
【宿主你疯了吗？！】系统777在他脑海里尖叫，【他明明已经想起来了！你为什么要否认？！好感度都降到40了！】
\"闭嘴。\"魈在心里冷冷地说，\"我不想利用他对'魈上仙'的感情。\"
【这哪是利用啊！你就是魈上仙啊！只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灵魂而已！】
魈没有回答。他大步走回侍卫房，重重关上门，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传来剧痛，却比不上胸口的闷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固执，只是...只是无法接受空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的眼神，即使那个人也是他自己。
夜幕降临，魈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御花园的方向。系统777已经安静下来，似乎放弃了对他的说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谁？\"魈警觉地问。
门外没有回答，只有更急促的敲门声。魈皱眉起身，刚打开门，一个身影就猛地扑进他怀里——是空！
\"陛...陛下？\"魈手足无措地接住他。空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金发散乱，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很久。
\"你这个...骗子...\"空揪住他的衣襟，声音沙哑，\"朕去查了...宫里的记录...你左肩上...确实有伤疤...\"
魈僵在原地。他没想到空会做到这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空仰起脸，泪水再次涌出，\"你知道朕有多害怕吗？害怕那些记忆都是幻觉...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我...\"魈的喉咙发紧，说不出一个字。
空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和莲花的清香，生涩而急切。魈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和空颤抖的身体。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反客为主，将空紧紧搂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两千年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贪婪地汲取着空的气息，仿佛要将对方融入骨血。空在他怀中软化，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空的脸上泛着红晕，嘴唇微微红肿，金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现在...你还要否认吗？\"
魈抬手抚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低沉：\"...不否认了。\"
空破涕为笑，那笑容明亮得让魈心尖发颤：\"朕就知道...你就是他...\"
\"但我不是您记忆中的那个魈上仙。\"魈轻声说，\"我没有仙力，没有和璞鸢，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重要。\"空摇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只要是你就好...\"
魈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空，突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哪个世界的空——是那个威严的帝王，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旅行者？或者...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披着不同的外衣？
\"陛下...\"他刚想说什么，却被空打断。
\"叫朕的名字。\"空仰起脸，眼中带着期待，\"就像在提瓦特时那样。\"
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空。\"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锁。他再次低头吻住空，比刚才更加热烈。空在他怀中融化，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攻城略地。
【叮！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70（情愫暗生）】
【哇哦~宿主终于开窍啦！】系统777欢快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但魈已经无暇理会。
他的世界只剩下怀中的空，和唇齿间交融的气息。当他的手不自觉地下滑，抚上空纤细的腰肢时，空轻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
\"魈...\"空在他唇间呢喃，\"留下来...今晚...\"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魈头上。他猛地清醒过来，松开空后退一步：\"不行。\"
空困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您...您是一国之君，而我...\"
\"朕不在乎。\"空上前一步，再次贴近他，\"朕只要你。\"
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空，您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需要时间。\"
空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还是拒绝朕...\"
\"不是拒绝。\"魈轻轻握住他的手，\"只是...不想仓促行事。您值得更好的。\"
空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还是老样子...永远这么克制。\"他踮起脚尖，在魈唇上轻啄一下，\"朕可以等。但别再躲着朕了，好吗？\"
魈点点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护送空回到寝宫，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告别。空拉着他的手不肯放，最后还是魈轻轻吻了他的指尖，才哄得他松手。
回到侍卫房后，魈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唇上还残留着空的温度，那种触感让他心跳不已。
【宿主~】系统777贱兮兮地开口，【刚才的吻感觉如何呀？】
魈没有回答，但耳尖已经红得滴血。
【别害羞嘛！】777继续调侃，【按照这个进度，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啦！不过...】它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空恢复记忆的速度比预期快很多，这可能会带来一些变数...】
\"什么意思？\"魈立刻警觉起来。
【唔...】777支支吾吾，【就是...两个世界的记忆在融合过程中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具体表现嘛...】
\"说重点。\"
【他可能会偶尔分不清哪个是现实！】777快速说道，【比如把这个世界当成提瓦特，或者突然忘记自己是皇帝什么的...】
魈皱起眉头：\"这很危险。\"
【安啦安啦！】777赶紧安慰，【只是暂时的！等好感度达到100%，两个世界的记忆就会完美融合啦！】
魈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躺上床，闭上眼，脑海中全是空含泪吻他的模样。那个吻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空...\"他在心中轻唤这个名字，第一次对这个任务产生了复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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