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落水救援与25点的飞跃
豪华游轮\"翡翠明珠\"号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洁白的船身映着碧蓝的海水，宛如一颗浮在海面上的珍珠。达达利亚站在登船口，不断张望寻找那个金色身影。
\"老大，别看了，\"马克西姆拍了拍他的肩膀，\"空同学说过会来的。\"
达达利亚扯了扯过于正式的衬衫领口——为了这次旅行，他特意换下了平日的制服，穿上了一套休闲西装。\"我知道，但...\"
他的话音未落，视线捕捉到了码头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正缓步走来。阳光洒在他的金发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空！这里！\"达达利亚不自觉地挥手大喊，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空抬头看到他们，微微点头示意，步伐却没有加快。达达利亚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昨晚没休息好。
\"你来了！\"当空走到近前，达达利亚忍不住咧嘴笑道，\"我还以为...\"
\"我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空平静地打断他，递过一张纸，\"这是课程安排表，每天两小时，地点可以在图书室或甲板休息区。\"
达达利亚接过表格，上面工整地写着详细的授课计划，甚至包括备选方案。典型的空式作风——认真到令人心疼。
\"呃...谢谢，\"他小心地折好纸放进口袋，\"其实不用这么正式...\"
空挑了挑眉：\"你说这是'专业雇佣关系'。\"
\"对！当然！非常专业！\"达达利亚急忙改口，同时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该用这个借口。
【目标好感度更新：3。】系统冷静地提示。
又降了2点！达达利亚强忍住叹气的冲动。自从莉莉安昨天那番话后，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防备状态。
\"我们先上船吧，\"伊万适时插话，\"行李需要托运吗？\"
空摇摇头：\"我带的很少。\"
确实，比起达达利亚和三个跟班的大包小包，空的行装简直称得上简陋。达达利亚突然意识到，空可能连正装都没带——今晚的船长晚宴有着装要求。
\"那个...\"他刚要开口，系统立刻警告：
【建议：不要直接指出目标可能面临的尴尬处境。】
达达利亚及时刹住话头，转而说：\"我们先去房间放行李吧。空，你在哪个舱？\"
\"b区217。\"空查看登船卡。
\"真巧！我们在A区301-304，\"达达利亚睁眼说瞎话——其实他花了大价钱才把所有人的房间安排在同一区域，\"正好顺路！\"
空似乎看穿了他的把戏，但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
游轮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璀璨的水晶吊灯，穿着制服的侍者穿梭其间。达达利亚注意到空虽然表情平静，但眼睛一直在悄悄观察四周，像个好奇的孩子。
\"第一次坐游轮？\"他轻声问。
空点点头：\"第一次出海。\"
\"真的？那你一定会喜欢这次旅行！\"达达利亚兴奋地说，\"海上的日落特别美，还有——\"
\"达达利亚少爷！\"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莉莉安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带着两个跟班迎面走来，\"真巧啊，我还以为某些人不会来呢。\"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空一眼。达达利亚感到身旁的空瞬间绷紧了身体。
\"莉莉安，\"达达利亚冷下脸，\"请让一下，我们要去房间。\"
\"急什么？\"莉莉安轻笑，\"晚上船长晚宴见哦~记得穿正装。\"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空简单的衣着，\"哦，差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样的礼服呢。\"
空的表情丝毫未变，但达达利亚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
\"走吧。\"空低声说，绕开莉莉安一行人继续向前。
达达利亚狠狠瞪了莉莉安一眼，赶紧跟上。等走远后，他小声说：\"别理她。晚宴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穿什么都行。\"
空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
到达b区走廊时，空停下脚步：\"我自己去找房间。两小时后甲板休息区见，开始第一节辅导课。\"
\"等等，\"达达利亚拦住他，\"关于晚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不需要。\"空干脆地拒绝，\"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空离去的背影，达达利亚沮丧地抓了抓头发。三个跟班同情地看着他。
\"老大，别灰心，\"谢尔盖安慰道，\"至少他来了不是吗？\"
\"而且好感度还没掉到负数。\"伊万补充。
达达利亚长叹一声：\"走吧，去放行李。然后...你们三个最好真的给我预习一下物理竞赛内容。\"
两小时后，达达利亚提前十分钟到达甲板休息区。这是个半开放的空间，摆放着舒适的藤制桌椅，视野开阔，能一览无余地看到蔚蓝的海面和远处逐渐变小的海岸线。
空准时出现，手里拿着几本教材。他已经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看起来比之前正式了些，但距离晚宴要求的正装还差得远。
\"开始吧。\"空直接进入主题，翻开书本，\"根据你们的水平，我准备从基础概念复习起...\"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折磨。达达利亚虽然战斗天赋异禀，但面对物理公式就像面对天书。三个跟班也好不到哪去，谢尔盖甚至中途睡着了，被马克西姆一巴掌拍醒。
\"...今天就到这里吧。\"空终于合上课本，表情介于无奈和好笑之间，\"你们...需要从更基础的开始。\"
达达利亚羞愧得想跳海：\"对不起，我们太差劲了。\"
\"没关系，\"空难得地笑了笑，\"至少态度很认真。\"
这个小小的笑容让达达利亚心跳加速。他正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空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远处的海面上，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向往。
\"喜欢海？\"达达利亚轻声问。
空点点头：\"第一次看到这么蓝的海...很漂亮。\"
\"等会日落时更美，\"达达利亚趁机提议，\"要不要一起看？就在船头那边。\"
空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事。\"
\"什么事？\"
\"准备...晚宴的衣服。\"空略显尴尬地说。
达达利亚眼睛一亮：\"我可以帮忙！\"
\"不用。\"空立刻拒绝，\"我自己能解决。\"
【目标好感度更新：5。】系统提示道。
至少回升到登船前的水平了。达达利亚不敢再强求，只能目送空离开。
\"老大，\"马克西姆凑过来，\"我打听过了，船上有个小型购物中心，卖正装的。\"
达达利亚一拍脑门：\"你怎么不早说！走，去看看！\"
购物中心位于c甲板，规模不大但品类齐全。达达利亚一眼相中了一套深蓝色西装——接近空的瞳色，衬他金发一定好看。
\"这套，中等尺码。\"他对店员说，然后转向三个跟班，\"你们知道空穿什么号吗？\"
三人组面面相觑，最后伊万推了推眼镜：\"目测比我小一码...应该S号？\"
达达利亚点点头，又选了一件白衬衫和深色领带。结账时，他突然想到什么，对店员说：\"能把这套送到b区217吗？就说是...游轮赠送的新客礼包。\"
\"老大，高明啊！\"谢尔盖竖起大拇指。
达达利亚得意地笑了。这样空就不会拒绝了！
回到房间，达达利亚开始为晚宴做准备。他选了一套黑色燕尾服，内搭酒红色马甲——足够正式又不失个性。刚系好领结，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坐标：船尾甲板！】
达达利亚手中的梳子啪嗒掉在地上：\"什么情况？\"
【能量特征与之前相似，但强度增加300%。】
顾不上整理发型，达达利亚冲出房间，朝船尾狂奔。一路上撞到了几个乘客，他匆匆道歉却未减速。
当他气喘吁吁地到达船尾甲板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把躺椅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海面平静如镜，看不出任何异常。
\"系统，你确定是这里？\"
【能量波动已消失。但检测到目标曾在此处停留，时间约5分钟前。】
空来过这里？达达利亚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栏杆上有一处微弱的反光。走近一看，是一小滩熟悉的紫色液体——史莱姆凝液！
\"又出现了...\"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触。液体立刻蒸发消失，只留下一丝微凉的感觉。
正当他疑惑之际，身后传来脚步声。达达利亚迅速起身，转身看到空站在那里，穿着他刚买的深蓝色西装，完美得像个梦境。
\"你...你怎么在这里？\"达达利亚结结巴巴地问。
空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收到一套西装，店员说是你送的。\"
\"啊？不！我是说...那个...\"达达利亚慌乱地摆手，\"是游轮送的！\"
\"店员说是'达达利亚少爷指定送给b区217的客人'。\"空平静地指出。
达达利亚耳根发烫：\"...好吧，是我。但你别误会！我只是...\"
\"谢谢。\"空轻声打断他，\"衣服很合身。\"
达达利亚呆住了。空...接受了？还道谢了？
【目标好感度更新：10。】系统的提示让他差点跳起来。
\"不、不客气！\"他咧嘴笑道，\"你穿蓝色很好看。\"
空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达达利亚身后的栏杆上：\"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达达利亚迅速挪步挡住那处痕迹，\"呃...海景！\"
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追问：\"晚宴快开始了，走吧。\"
达达利亚如蒙大赦，赶紧跟上。一路上他忍不住偷瞄身旁的空——西装勾勒出他纤细却挺拔的身姿，金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简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怎么了？\"空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什么，\"达达利亚傻笑，\"就是...你真好看。\"
空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耳尖微微泛红：\"...别说傻话。\"
晚宴在主餐厅举行，长长的餐桌上摆满精致的餐具和水晶杯。乘客们陆续入场，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裙摆翩翩。达达利亚注意到莉莉安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正被一群女生簇拥着。
\"我们去那边坐。\"他故意选了离莉莉安最远的位置。
晚宴开始后，侍者端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达达利亚注意到空有些拘谨，似乎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尝尝这个，\"他小声推荐，把一盘焗龙虾推到空面前，\"游轮的招牌菜。\"
空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拿起餐具。达达利亚惊讶地发现他的动作优雅得体，丝毫不显生疏。
\"你...经常参加这种晚宴？\"他忍不住问。
空的手停顿了一下：\"以前...在别的地方学过礼仪。\"
达达利亚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别的地方\"。是提瓦特吗？空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和原世界到底有多少重叠？
正当他思索时，莉莉安突然站起来，举着香槟杯高声道：\"为了庆祝暑假，我提议玩个游戏！\"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莉莉安得意地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空身上：\"我们轮流讲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如果其他人不信，就要喝一杯。怎么样？\"
达达利亚立刻警觉起来：\"不必了，我们——\"
\"好啊。\"空突然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莉莉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道：\"那我先来。其实我...害怕蝴蝶。\"
几个女生配合地发出惊讶声，有人不信地喝了酒。游戏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接一个的\"秘密\"被抛出，大部分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轮到空时，整个餐厅似乎都安静下来。莉莉安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等着看这个\"穷小子\"出丑。
空平静地环视一周，轻声道：\"我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
餐厅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这是什么中二病发言！\"
\"我喝我喝！\"
\"想象力挺丰富啊！\"
达达利亚却僵在原地。空是认真的！他是在说提瓦特！
莉莉安笑够了，擦着眼角说：\"好吧，为了这个'精彩'的谎言，我们都得喝一杯了~\"
空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达达利亚注意到他的眼神异常遥远，仿佛真的在回忆某个遥远的世界。
晚宴结束后，达达利亚想找空谈谈，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
\"看到空了吗？\"他焦急地问三个跟班。
\"好像往甲板方向去了。\"伊万回答。
达达利亚立刻追了出去。夜色已深，甲板上只有零星几对散步的情侣。他找遍了整个上层甲板都没发现空的身影。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坐标：下层甲板！】
系统的警报让达达利亚心头一紧。他冲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当下到下层甲板时，他听到了争吵声。
\"...离他远点！\"是莉莉安的声音，\"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不过是一时兴起！\"
\"这不关你的事。\"空冷静地回答。
达达利亚放轻脚步，躲在转角处偷看。莉莉安和她的两个跟班把空堵在了栏杆边，气氛剑拔弩张。
\"当然关我的事！\"莉莉安尖声道，\"我和达达利亚有婚约在先！你算什么？一个靠奖学金生活的穷学生！\"
\"那就去找达达利亚说清楚，\"空不为所动，\"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莉莉安的表情扭曲了：\"你！...给他点教训！\"
她的两个跟班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抓住了空的手臂。空试图挣脱，但寡不敌众。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厉声道。
达达利亚正要冲出去，系统突然警告：
【异常能量波动激增！危险等级：高！】
下一秒，整个船体剧烈摇晃起来，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莉莉安和她的跟班惊叫着摔倒，空则因为惯性向后倒去，整个人翻出了栏杆！
\"空！\"达达利亚的喊声撕心裂肺。
他冲到栏杆边，看到空单手抓着栏杆外的救生绳，整个人悬在船外，脚下就是漆黑汹涌的海水！
\"坚持住！\"达达利亚伸手去够他，却差了几寸。
莉莉安和她的跟班已经吓呆了，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达达利亚...\"空的手指正在一点点滑落，脸色苍白如纸。
没有犹豫，达达利亚翻过栏杆，纵身跃下！
\"老大！\"三个跟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们终于找来了。
达达利亚准确地抓住了空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救生绳。绳索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剧烈摇晃，摩擦得他掌心火辣辣的痛。
\"放开我！\"空挣扎道，\"绳子撑不住两个人！\"
\"闭嘴！\"达达利亚怒吼，\"抓紧我！\"
海水在脚下咆哮，游轮仍在前进，如果他们现在掉下去，瞬间就会被卷入螺旋桨！达达利亚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绷到极限。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三个跟班在上面大喊。
终于，游轮的警报拉响，引擎声逐渐停止。一艘救生艇被放下，缓缓向他们靠近。
\"再坚持一下！\"达达利亚鼓励道，尽管他自己的手指已经麻木。
空仰头看着他，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为什么？\"
\"因为是你。\"达达利亚简单地说。
救生艇终于来到他们下方。达达利亚松开绳子，两人一起落入艇中。空因为寒冷和惊吓而瑟瑟发抖，达达利亚立刻脱下外套裹住他。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安慰，将空紧紧搂在怀里。
空没有推开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目标好感度更新：30。】系统的提示在脑海中响起。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25点的飞跃！虽然过程惊险，但值了！
救生艇缓缓升回游轮。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包括脸色惨白的莉莉安和她的跟班。
达达利亚抱着空登上甲板，立刻被医护人员围住。在混乱中，他听到船长正在询问事故原因。
\"不知道，\"一个船员回答，\"突然检测到船底有不明物体，但声呐显示什么都没有...\"
达达利亚和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明白，那\"不明物体\"很可能来自提瓦特。
当医护人员要带空去医务室检查时，达达利亚坚持陪同。空没有反对，只是在上担架前轻声说了句：
\"谢谢...又一次救了我。\"
达达利亚摇摇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莉莉安她...\"
\"不重要了。\"空疲惫地闭上眼睛。
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达达利亚注意到空的手腕上有一道奇怪的印记——像是某种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紫光。但当他眨眼想看清楚时，印记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吗？还是说...这次意外带来的不只是好感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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