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海上基地，黄昏。
海浪轻拍船体，夕阳透过舷窗洒进走廊，将织田律的银灰色长发染成琥珀色。他懒洋洋地倚在舱门边，黑色高领毛衣松松垮垮地挂着，右眼角的泪痣在暖光下格外显眼。
“Gin——”他拖长音调，指尖把玩着一枚子弹，“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琴酒头也不回地擦拭伯莱塔：“闭嘴。”
“真冷淡。”织田律歪头，银发扫过肩头，“好歹我也是你‘捡回来’的流浪猫？”
自琴酒把织田律从海上捡上来那天，贝尔摩德当着全船人的面调侃琴酒——“Gin，你什么时候开始捡流浪猫养了？”而琴酒罕见地没开枪，只是冷着脸默许了织田律跟着自己行动。
“再废话就把你扔回海里。”琴酒“咔嗒”一声装上弹匣。
织田律低笑，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琴酒的耳廓：“你舍不得。”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琴酒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猛地转身，一把掐住织田律的喉咙将人按在墙上，枪管抵上他的腰腹：“找死？”
织田律任由他钳制，甚至挑衅地往前顶了顶胯：“哇哦，这么激烈？”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琴酒的绿眼睛暗沉如渊，指腹摩挲着织田律颈侧尚未消退的针孔痕迹——那是「白雾」药剂留下的印记。
“你以前没这么烦人。”琴酒冷声道。
“是吗？”织田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那以前的我……什么样？”
琴酒沉默一瞬，突然拽着他往舱室走。织田律踉跄两步，后背重重摔在床垫上。琴酒居高临下地看他，风衣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安静，高效，听话。”
“听起来很无聊。”织田律撑起身子，银发垂落肩头，“那现在呢？”
琴酒俯身，银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聒噪的麻烦精。”
织田律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两人鼻尖相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空气凝固了一秒。
琴酒的眼神危险地眯起：“呵。”
织田律低笑，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知道为什么不爱你吗？”
“因为……”他的指尖划过琴酒的皮带扣，“我们撞号了。”
“砰！”
舱门突然被踹开，贝尔摩德举着手机录像：“精彩！需要我帮忙准备润滑剂吗？”
琴酒暴怒起身，伯莱塔瞬间对准她的眉心。贝尔摩德无辜地举起双手：“别激动，boSS找你。”
她冲织田律眨眨眼：“顺便，他让我转告你——‘欢迎回来’。”
织田律歪头：“回哪儿？”
贝尔摩德红唇微勾：“记忆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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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深夜。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拂过脸颊，织田律靠在栏杆上，指尖的烟明明灭灭。贝尔摩德递来一杯威士忌：“想起来多少？”
“碎片。”织田律接过酒杯，“天台上有个紫眼睛的男人……他叫我名字。”
贝尔摩德挑眉：“波本？”
“谁？”
“你的……”贝尔摩德晃了晃酒杯，“情人。”
织田律的烟灰簌簌落在海里：“听起来很带感。”
“更带感的是——”贝尔摩德突然贴近，“你为他背叛了组织。”
海浪声突然变得遥远。织田律的太阳穴刺痛，更多画面闪回——
——安室透在爆炸中拽住他的手。
——血泊里交换的呼吸。
——还有一直没说出口的……
“哪呢？”他听见自己问。
贝尔摩德轻笑：“等他来救你的时候，自己问吧。”
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甲板的声音渐行渐远。织田律低头，发现酒杯底部粘着张字条——
【明晚23:00，救生艇。别告诉Gin。】
监控室，同一时刻。
琴酒盯着屏幕里织田律的一举一动，指尖的烟燃到尽头。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大哥，真要带他去见boSS？”
“嗯。”
“可他万一想起来……”
琴酒突然掐灭烟头：“那就再洗一次。”
屏幕上的织田律正把字条吞进嘴里，喉结滚动着咽下。他的狐狸眼直视摄像头，仿佛透过镜头与琴酒对视，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