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大山的事情完结后,时间已经进入到四月份了。
看着春暖花开的京市,林璃放下浇花的水壶。
港城那边的事情,也该了结一下了。
回到房间后,拿出地下赌城的地图,反复琢磨着怎么才能捣毁这个地下赌城。
经过几天的思考,林璃想到了一个办法。
东星帮和另一伙黑帮“洪胜堂”最近因为地盘问题闹得很凶,年前还在码头发生了一场械斗。
她决定利用这个矛盾,给东星帮的地下赌城制造点麻烦。
她出门去买了些鞭炮和易燃的杂物。
等到深夜时,乔装打扮好,一个念头就到了地下赌城的后门。
后门的守卫相对松懈,两个混混正靠着墙抽烟聊天。
林璃趁他们不注意,把鞭炮和杂物堆在后门的角落里,点燃了引线,然后迅速躲到了远处的垃圾桶后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突然响起,伴随着火光冲天,地下赌城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守卫们以为是洪胜堂的人打过来了,纷纷拿起钢管、砍刀冲了出去。
赌徒们也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趁着混乱,林璃利用空间的隐身术偷偷溜进了那个存放赌资的小房间。
用事先准备好的撬棍撬开了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和一些值钱的金表、项链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布袋里,然后迅速从后门跑了出去。
随后,她将用左手写的匿名信送到了港城最敢说真话的《港城晚报》社。
她在信里详细描述了东星帮地下赌城的位置、运作方式以及绑架勒索的恶行,希望报社能够曝光他们的罪恶行径。
虽然她知道报社可能因为害怕东星帮的报复而不敢报道,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等一切事情做完后。
她一个念头就回到了京市。
看着夜空中的圆月,心情舒畅。
随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
四月的风卷着榆叶梅的落瓣,斜斜扫过四合院的青砖地。
林璃被院里的麻雀吵醒。
她披衣走到院心,看见石榴树抽出了新芽,青砖地上的榆叶梅瓣被露水浸得发潮。
林老三和两小只早已去学校上课去了。
她将两小只的转学材料整理整齐。
将户籍证明、成绩册、疫苗本、奖状,还有她连夜誊写的家庭成员关系说明等等。
一一放进了档案袋里。
一走出院门。
胡同里的早点摊飘着油条香气扑面而来。
林璃直接拐进了早餐店。
点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笼鲜肉包,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两京市两年了。
京市特产的老豆浆,她也喝出了甜味。
一个月不喝,心里还怪想它。
大快朵颐的吃完早餐。
把饭钱放到桌子上后,笑着跟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到院门口,骑上自行车就去向派出所。
路上蹬着二八自行车的邮递员跟她擦将而过,他车筐里的《人民日报》露出“经济特区建设”的标题。
林璃急忙叫住他,买了一份今天出版《人民日报》。
站在街角,就快速的翻阅起来。
二十分钟后,把上面的重点新闻看完后,脸上含笑的骑上车继续前进。
为了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她已经养成了每日阅读报纸的习惯。
到达派出所门口。
他旁边的青砖楼前竖着根木电线杆,广播里正播着《新闻和报纸摘要》。
合着播音员那抑扬顿挫的京腔,她将车停在公共停车场。
进门时,传达室的老张头眯着眼打量她。
“来办事?”
林璃点头,把手里档案袋扬了扬。
“给俩孙子办转学证明。”
老张头往屋里喊了声“王户籍在”,便继续低头用红蓝铅笔在登记簿上划勾,搪瓷缸子在桌上留下圈水渍。
户籍室里飘着墨水和烟草混合的气味。
王户籍员正趴在绿漆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桌上的马蹄表滴答作响,表盘玻璃裂了道缝。
他抬头推了推黑框眼镜,看了看林璃,指了指靠墙的长凳。
“先坐着,填这个表。”
递过来的表格是油印的,林璃摸出别在胸前的钢笔。
沙沙沙的写了起来。
“监护人写你?”
王户籍员抽着烟问,烟雾缭绕中看见表格上“祖母”两个字。
林璃赶紧点头,拿出户籍证明。
“孩子们现在跟我,我是他们的法定监护人。”
王户籍员接过资料,开始认真仔细的查看资料。
时不时的还会向林璃询问孩子的父母情况。
林璃都一一作答。
如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林璃都拿出资料来一一展示。
“俩孩子属啥的?”
王户籍员突然问道。
林璃掐着指头算:“虎子属蛇,耀耀属羊。”
他点点头,在证明上添了行资料属实,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却又忽然停住。
“学校的学籍证明带来没?”
林璃赶紧从布包里抽出两张泛黄的纸。
那是前几天去小学和幼儿园开的,盖着“某某区实验小学”的红章,教导主任用毛笔写的评语墨迹还泛着光。
王户籍员把证明和申请表订在一起,蓝封皮上贴着张褪色的老照片,是林璃年轻时的照片,辫子垂在胸前。
他对着照片看了看林璃,忽然笑了:“十几年过去了,你这眉眼没变啊。”
林璃不好意思地拢了拢鬓角,微微一笑。
资料审核完成后,王户籍员把盖好公章的证明递给林璃。
接过来,看了上面的资料都没有问题后。
笑着向他表达了感谢。
然后,将证明资料放进了档案袋里,朝着林虎的小学骑去。
十分钟后,到了小学门口。
小学的校门是两扇铁栅栏门,门柱上刷着红漆,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传达室的李大爷认识林璃,隔着窗户喊:“来找张主任?”
林璃应着,看见操场上有几个学生正在扫着落叶,扫帚把上绑着红布条。
教导主任办公室在西厢房,门口挂着块木牌。
张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梳着齐耳短发,袖口别着块蓝布袖套。
她看见林璃手里的档案袋,赶紧把正在批改的作业本推到一边。
“昨儿就听说你要来。”
林璃把从派出所开的证明递过去,张主任戴上老花镜仔细看,忽然指着“迁往地”一栏问。
“港城?那得要教育局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