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老张头暴怒,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床上。
这下可把兄弟三人吓坏了,赶紧掐人中。
许久,老张头终于闷声一声,喘上来气了。
醒来后的老张头颤手指着建国:“你说,你把那房子卖了多钱?”
建国低着头小声说:“2100块钱!
“那钱够进货?”老张头疑惑地问。
建国摇摇头,说:“不够,我想把原来同事的自行车和手表借过来都卖了。”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建军和建民惊讶了!
不但把老院的房子卖了,还把同事的自行车和手表也卖了,这回是玩大了!
这事犯法啊!
面对着新一轮的巨款,老张头也萌生出了让建国这小子再次进去的想法。
“你能找你的上家把那表退了吗?”老张头问。
建国想了想,立即摇头:“估计是没有可能,他是在我马路上认识的,我连他的摸样都记不清了!”
建国说话声音是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也听不清楚了。
顿时,老张头、建军、建民就觉得完了。
老张头拿起烟袋锅子朝着建国就猛打:“你个逆子,你想干什么?”
建军和建民看着也不阻拦,反倒是想起了于秀莲的小皮鞭,就应该用那东西狠狠地抽他,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可是事已至此,还是要办法解决的。
眼下老张头是一点办法没有了,为了赔偿那两千块钱,他是把能借的都借了,就连孤苦无依妹妹的钱都借了。
而建军和建民估计也不会再往出拿钱了。
这可怎么办?
老张头犯愁了。
建国猛然站起身,看着他们三人,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去找于秀莲拿钱,大不了我给他养老。”
建军听后撇撇嘴奉劝他,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老张头也觉得这个法子不合适,虽说于秀莲手上不缺钱。
不!应该是很有钱,但她绝对不会帮建国的。
忽然,建国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爸,我去找娟子,就说你病危了,让她想办法弄点钱来。”
老张头一听,差点厥过去,拿起烟袋锅子对着建国就一顿好打:“你怎么不说你病危了?你这个不孝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建军、建民也觉得该打,甚至觉得打得少。
一顿好打,老张头也打累了,他开始有点佩服于秀莲,还是她的体力好,打半个小时都不带大喘气的。
同时,他终于理解了于秀莲的坏脾气是怎么来的了。
甚至,他在想如果今天于秀莲在的话,今天这个家会不会变成这样?
想起于秀莲,老张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为这个家付出得太少了,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孩子,也没有了解过她。
建国被打得疼得厉害,呲牙咧嘴的:“爸,我是你儿子,你将来养老是要靠我的。”
“靠你?你的吃喝拉撒到现在都是我,我养老能靠上你?”老张头大叫着。
建国瞬间被老张头话一噎,确实是他到现在都不能独立,还要靠着家里的人接济度日。
而且,目前以他所处的阶段,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这样。
“明天,你就去菜市场给我干苦力,每天你要给我拿回来最少3块钱,否则的话就别进这个家的门。”
说着老张头还把这次为建国借款的借条都拿了出来,一个小黑包包半包。
建国看着每一张借条,不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多?这里面居然还有大哥和三弟欠条!”
“他们是借给你的钱,不是无偿给你的,以后这些借条你是都要偿还的。”老张头愤怒地说。
本以为是那二百块钱是弟兄们资助自己的,虽然不多,也让建国小小的窃喜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借给自己的,这让建国一下就不爽了。
“还什么还?都是亲兄弟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建国愤怒地把欠条散落了一地。
“谁写的欠条,谁还,我是不会还的,如果是白晓的父母,他们也绝对会不会叫我还这钱的!”
这话说得他们父子三人直接就无语了,想想他进去还不是因为白家?
他进去后,白家的人一次也没有看过他,到这会了还执迷不悟!
但听到菜市场帮人干苦力,建国立即垮下来了脸:“啊!你要我干苦力?”
“怎么不行?那我把钱要回来,你在里面呆着吧!”
听老张头这么说,建国立即表示明天就去!
于秀莲这段时间马上准备期末考试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忙,因为系统奖励的学习功能,让她听一遍基本上就会了。
娟子底子扎实,平常学得也好,所以到了临近期末考试,她一点也不着急。
于秀莲每天忙着设计图纸,娟子也渐渐走上了翻译的道路。
开始的时候娟子的翻译还有时还需要于秀莲的帮助,可时间长了,娟子基本就能独当一面了。
那边房子的问题,于秀莲也落实了,因为房子长时间不住人了,而且也属于危房,所以房东只要了3000块钱。
于秀莲觉得这个位置光地基要3000块钱都不贵,所以痛快地交了钱,把过户手续也办了。
办理好一切后,她通过赵刚找了一个熟人,重新打地基,搭建主体。
赵刚看着破旧的房子,觉得一个女人家没必要置房产。
但是这是于秀莲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经过于秀莲的布置,就连施工队也感叹于秀莲的房屋布局合理,他们做了施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布局。
于秀莲撇撇嘴,上一世,她见过了多少自建房,设计一个这根本不是问题。
买好所有的建材后,于秀莲的小屋就开始建设了。
每天她都会过去一个小时看看进度,有时候,施工哪里卡住了,还会亲自指导。
这天,于秀莲考完试,去菜市场购买食材看到了给人扛菜建国。
看着建国穿着脏乎乎的衣服,肩上扛着两麻袋的菜,于秀莲笑了,她知道这一定是老张头让他过来的。
不过,她也猜到了这期间建国肯定是各种折腾。
当然老张头也肯定用上了家法,要不依着建国的尿性,才不会吃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