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右拳:巢穴初拥,魔胎暗结
泉信子的尖叫声刺破了夜晚的宁静,也像一根烧红的探针,狠狠刺入林默混乱的意识海。
“新一?!天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手,温暖、带着常年操劳的粗糙感,颤抖着伸过来,想要触碰他脸颊的血污和冰冷。
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在林默体内瞬间爆炸!
泉新一的残存意识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爆发出强烈的、孺慕的依恋和委屈,几乎要驱使这具身体扑进母亲的怀抱,嚎啕大哭,诉说所有的恐惧和痛苦。
而地球林默的意识,则冰冷如手术刀,瞬间分析:“雌性成年体,生理学上的‘母亲’,威胁等级低,情绪激动,易失控。可能引来注意。需立即控制。”
更深处,那从t病毒和无数吞噬中诞生的掠夺本能,则咆哮着:“能量!脆弱!吞噬她!补充损耗!”
右臂的狰狞生物质在背后剧烈蠕动,指尖的锐利寒光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弹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默强行压制了所有混乱的冲动。他猛地后退半步,险险避开了泉信子的触碰,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沙哑、极其不自然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妈……我没事……”
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 both 泉新一的意识和他自己的地球记忆都带来一阵强烈的恶心和不适。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快稳住局面的方式。
泉信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惊恐更深了。眼前的“儿子”太不对劲了!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冰冷陌生,声音古怪,尤其是……他躲避的动作,那种下意识的、仿佛她是某种危险东西的疏离感,让她心如刀绞。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身上都是血!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还是遇到了车祸?”泉信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想上前。
“别碰我!”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暴戾和急躁。他右臂的肌肉在衣物下剧烈地绷紧,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泉信子被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林默深吸一口气(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但他确实需要更多氧气来支撑高速运转的思维和修复工作),努力让声音放缓,却依旧僵硬冰冷:“路上……遇到了疯子……拿刀乱砍人……我跑得快,只是擦伤,别人的血溅到的……我没事,真的,就是吓坏了。”
他艰难地编织着谎言,调动着泉新一记忆里关于母亲性格的认知(容易担心,有些唠叨,但最终会相信儿子的话)和地球记忆里的表演技巧。
“让我进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别吵醒爸爸和妹妹。”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
泉信子狐疑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身上已经变得暗沉的血迹,尤其是右肩处那异常臃肿、似乎还在微微蠕动的轮廓(被破烂外套遮盖,但仔细看依旧不自然)。母亲的本能告诉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但“儿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隐隐的不耐烦,让她不敢再轻易靠近。
“……真的吗?”她声音颤抖地问,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不要吓妈妈啊新一……”
“真的。”林默侧身,从她身边挤进门廊,动作有些僵硬和不协调。“我累了,想去休息。”
他不再看她,径直朝着记忆里浴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左半身的修复还未完全完成,右臂那不受控制的、渴望吞噬附近鲜活生命的躁动越来越强。
泉信子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儿子异常的背影,尤其是他右臂那极不自然的摆动幅度和隐约透出的……怪异轮廓,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她下意识地关上门,反锁,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浴室里。
林默反锁了门,终于稍微松懈下来。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和未干的血迹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上。
【融合效率61%…原生意识反抗进一步减弱…身体控制权限提升…】 【持续修复损伤…能量不足警告…急需补充高质量生物质…】 【“林默”记忆碎片整合度提升…认知重构中…】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属于泉新一的少年的脸。但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怯懦或迷茫,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带着疯狂边缘的疲惫和贪婪的混合体。嘴角残留的血迹已经发黑,更添几分诡异。
最可怕的是他的右肩。
他扯掉那件破烂的外套。右臂彻底暴露出来——那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手臂了!暗红色的、如同剥皮肌肉般的生物质覆盖着,表面滑腻,隐约能看到底下纤维的蠕动。五指是五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利刃,此刻正无意识地轻轻开合,切割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手背处,那只冰冷的、没有睫毛的眼睛正缓缓转动,最后透过镜子,与林默自己的视线对上。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掠过心头,但随即被更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取代。
“这是我的力量……”他低声自语,抬起左臂。那只尚且正常的人类手臂,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脆弱。
强烈的对比让他更加厌恶这具身体原本的部分。
他需要更快地融合,更快地进化,将这具身体彻底改造成属于他的、完美的武器和巢穴!
饥饿感再次灼烧着他的胃(或者说,现在的能量转化核心)。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而下。他张开嘴,贪婪地喝着自来水,但这只能缓解干渴,无法提供丝毫能量。
目光扫过浴室。洗发水,沐浴露,毛巾……毫无意义。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只冰冷的、右臂上的眼睛上。
眼睛微微眨动,传递回一种信息——渴望隔壁房间那两个沉睡的、温热的生命体。父亲和妹妹。优质、低威胁的能量源。
“不行……”林默咬牙抵抗着本能。
不是出于道德,而是出于策略。刚刚回家就发生命案,太容易引人怀疑。这个世界有警察,有……寄生兽。过早暴露在不明朗的局势下,是愚蠢的。
而且,泉新一的意识虽然被压制,但并未完全消失。如果此刻吞噬他的至亲,恐怕会引发更剧烈的、不可控的排斥反应,甚至可能导致融合失败。
需要更稳妥的……狩猎对象。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便利店那个店员的模样。还有……更远处,城市黑暗角落里,那些无人关心的流浪汉,醉鬼……
右臂的利刃微微震颤,似乎认可了这个计划。
洗完澡(过程极其别扭,右臂几乎无法完成精细动作,反而差点割坏毛巾和瓷砖),他找来泉新一的干净衣服换上。右臂无法塞进袖管,他只好找了一件宽松的外套套上,将狰狞的右臂隐藏其下,但那只手背上的眼睛,依旧需要一个开口来观察外界,显得格外怪异。
他走出浴室。泉信子还忐忑不安地守在客厅,看到他出来,立刻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新一……你的手……”她注意到了他右臂外套下的异常鼓起和那个诡异的“洞”。
“擦伤,肿了,医生临时固定了一下。”林默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谎言,“我累了,先去睡了。别再问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最终通牒式的冰冷,不容置疑。
泉信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敢问,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儿子”径直走向二楼他的卧室,背影决绝而陌生。
卧室门关上,反锁。
林默终于彻底隔绝了外界。他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融合、修复、逃跑、伪装,这一切都消耗巨大。
书桌上,放着泉新一的课本、笔记、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泉家四口的合影,照片上的泉新一笑得腼腆而阳光。
林默冰冷地看着那张照片,右臂的利刃伸出,用刀尖轻轻划过照片上泉新一的脸,然后是他父亲、母亲、妹妹的脸。
“我的……”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种黑暗的占有欲。“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巢穴,我的所有物。”
如何处置这些“所有物”,需要规划。
地球的记忆提供了思路——控制、利用、伪装。寄生兽的世界,危机四伏,他需要掩护,需要信息,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这家人,作为“泉新一”身份的掩护,暂时有用。
至于那个村野里美……
泉新一的记忆再次泛起波澜,带着青春期的悸动和美好。
林默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扭曲的弧度。
“很纯净的生命能量……看起来也很柔软……”右臂上的眼睛微微转动,流露出捕食者的兴趣,“等彻底稳定下来……或许可以把她‘收藏’起来……慢慢品尝……”
一种将美好事物彻底污染、掌控、拆吃入腹的黑暗欲望在滋生。
他甩甩头,将注意力拉回现实。当前第一要务:能量!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沉沉睡去的城市。霓虹灯光在远处闪烁,如同诱惑的陷阱。
他的右臂抬起,利刃指尖轻轻划过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手背上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黑暗的街道,搜寻着可能的猎物。
饥饿感在尖叫。
融合在继续。
泉新一的意识在深处发出无声的哀嚎。
地球林默的记忆如同冰冷的程序运行。
而掠夺与进化的本能,是唯一的指挥官。
他,林默,重生的掠夺者,在这个充满猎物的新世界,他的狩猎之夜,才刚刚开始。
他需要一份名单,一份关于这个城市黑暗面的人物清单。流浪汉,极道底层成员,瘾君血右拳:夜狩清单,魔刃试锋
卧室的时钟指针,在死寂中发出令人心烦意躁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是刮擦着林默的神经,提醒着他能量的匮乏和这具躯壳的脆弱。
饥饿不再是单纯的感觉,而是一种弥漫在每个细胞里的尖锐嘶鸣,一种源于存在本底的、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右臂的生物质不安地蠕动着,利刃的尖端不受控制地从模仿人类手指的粗糙形态中刺破出来,闪烁着对血肉的渴望寒光。手背上的眼睛瞳孔缩成一条危险的竖线,疯狂扫描着房间内一切可能蕴含能量的东西——木质的书桌,棉质的床单,甚至是他自己那尚且属于人类的左臂。
吞噬左臂?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带着令人战栗的诱惑。但立刻被更冰冷的理智压了下去。自残是愚蠢的,会破坏伪装,削弱整体结构。能量,必须来自外部。
他需要狩猎。立刻,马上。
地球林默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滚,与泉新一关于这座城市的认知相互碰撞、筛选。那些阴暗的角落,被遗忘的群体,消失也不会掀起太大波澜的“社会耗材”……
一份名单,在他冰冷的意识中逐渐成形。
· 世田谷区,三丁目附近的天桥下。常年聚集着几个无家可归者,气味浓重,无人靠近。
· 涩谷区,后巷的酒吧街。深夜常有醉得不省人事的社畜和混混,偶尔有瘾君子交易。
· 新宿区,某个废弃的小公园。是某些非法移民和底层极道成员临时歇脚的地方,鱼龙混杂,冲突常见。
目标很多。但需要选择。
离家太近的(比如天桥下)容易引人联想泉新一。太混乱的地方(比如废弃公园)可能遇到硬茬子,目前状态不佳,需要稳妥。
那么……醉汉。尤其是独自醉倒在偏僻后巷的醉汉。最佳选择。
决定已下,杀戮的欲望让右臂的颤抖变得更加剧烈,几乎要抑制不住那高频粒子刃的嗡鸣。
他站起身,动作间依旧带着一丝不协调,但比刚回家时好了很多。他需要一件更隐蔽的衣物。在泉新一的衣柜里翻找,最终扯出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很大,能遮挡面容,袖口也足够宽松,能勉强容纳那狰狞的右臂,虽然前端的凸起和那个观察孔依旧无法完全掩饰。
小心地打开卧室门,楼下静悄悄的,泉信子大概终于不安地睡去了。也好,省去了麻烦。
他像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溜下楼梯,避开所有会发出声响的地方,打开门锁,融入外面的夜色。
空气冰冷,带着都市特有的尘埃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对于右臂上那只眼睛和高度强化的嗅觉来说,这空气中还弥漫着无数信息素——恐惧、欲望、疲惫、还有……酒精和腐败食物的甜腻气味。
指向猎物。
他循着气味,快步穿行在睡熟的住宅区街道。步伐越来越稳,左半身的协调性在快速恢复,右臂则像一件拥有自我意识的活体武器,不断调整着形态,时而利爪微探辅助保持平衡,时而变得沉重以增加冲刺的爆发力。
泉新一的记忆提供着捷径路线,地球林默的记忆提供着潜行和反追踪的逻辑。两种记忆在掠夺本能的主导下,形成了高效而冷酷的行动模式。
穿过几个街区,空气中的酒精和呕吐物气味越来越浓烈。拐进一条狭窄的后巷,霓虹灯的余光在这里变得黯淡,垃圾堆散发出馊臭。
找到了。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中年男人,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垃圾桶旁,领带松开,眼镜摔在一边,酒气熏天,鼾声如雷。他的公文包掉在身边,里面文件散落一地。
完美的目标。社畜,失意,醉酒,无人理会。
林默停在巷口阴影里,最后确认四周。没有摄像头,没有行人,只有远处主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流声。
可以动手。
他缓缓走近,脚步无声。右臂的卫衣袖口下,生物质剧烈蠕动,利刃彻底弹出,那冰冷的眼睛死死锁定着醉汉毫无防备的脖颈。
饥饿感灼烧着胃袋,吞噬的本能在尖啸。
他站在醉汉身前,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对方。醉汉毫无所觉,咂咂嘴,翻了个身,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就是现在。
林默的右臂如同潜伏的毒蛇,骤然弹射而出!五指利刃撕裂空气,带着高频粒子震动特有的微弱嗡鸣,直刺而下!
噗嗤——!
利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醉汉的脖颈,精准地切开了大动脉和气管。甚至没有多少鲜血立刻喷出,因为高频粒子刃在瞬间就灼烧封闭了部分血管切口!
醉汉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骤然睁开,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无法理解的剧痛!他试图尖叫,但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这才从伤口和嘴里汩汩涌出。
他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伸出非人手臂的“怪物”。
林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感受着利刃传来的、生命迅速消逝的震颤。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研究者般的冷静观察和……品尝美食前的期待。
右臂的生物质开始产生强大的吸力!醉汉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般快速干瘪下去,血肉、骨骼、内脏的精华为被强行抽取,沿着利刃涌入林默的右臂,再输送至全身!
【吞噬“成年男性人类”,能量+15.7…】 【解析基础人类基因序列…无新特性获取…能量转化率一般…】 【融合效率提升至68%…身体损伤进一步修复…神经接驳优化…】
暖流!充沛的、带着生命精华的暖流涌遍全身!饥饿感被迅速抚平,力量感回归,左半身的最后一点滞涩感彻底消失。他甚至能感觉到右臂的生物质变得更加凝实,控制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醉汉的抽搐停止了,眼睛失去光彩,变成一具迅速干瘪、皮肤紧贴骨头的可怖干尸。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林默拔出右臂,利刃上滴血不沾。他甩了甩手,感受着体内充盈的能量和进一步稳定的意识。泉新一的残存意识在这场高效吞噬下,似乎被彻底震慑,变得更加微弱。
他低头看了看那具干尸,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文件。右臂利刃随意一挥,将公文包和文件搅得粉碎,彻底破坏现场。
不够。这点能量,只是开胃菜。而且,质量太普通。
他需要更多,更好。
右臂上的眼睛转动着,望向巷子更深处,那里似乎还有更浓郁的、属于“垃圾”的气息。
他像夜行的猎豹,继续深入这座城市的血管深处。
这一夜,世田谷、涩谷交界的数条后巷里,消失了三个醉醺醺的流浪汉,一个疑似进行毒品交易的小混混。
他们消失得无声无息,没有挣扎的痕迹,只在最肮脏的角落留下一些难以辨认的、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的细小组织残渣,以及一具彻底干瘪、需要很久才会被人发现的尸体(第一个醉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林默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边缘,俯瞰着逐渐苏醒的城市。黑色的卫衣在晨风中微微拂动。
体内能量充沛,融合效率已经稳定在75%以上。他对这具身体和右臂的控制达到了新的高度。右臂现在可以更精细地变形,甚至能模拟出近乎人类手臂的形态和肤色,虽然仔细看依旧缺乏毛孔和纹理,且那只眼睛无法完全隐藏,只能勉强闭合,留下一道诡异的缝隙。
他抬起右臂,意念微动。
嗡——!
右臂前端瞬间瓦解,不再是手掌或利刃,而是化作数十条纤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暗红色肉须!它们在空中疯狂舞动,每一条肉须的顶端都张开布满细密利齿的吸盘口器!这是吞噬本能的极致体现,是高效掠夺的工具!
下一秒,肉须收回,重新凝聚成覆盖着暗红色生物质、五指为利刃的形态。
再一动念,利刃收缩,生物质颜色调整,皮肤纹理模拟……一条看起来几乎与人类无异的、略显苍白的手臂出现,只是手背上那道竖着的缝隙,微微开合,露出其下冰冷的眼珠。
“很好……”林默喃喃自语。力量,可控的力量,带来安全感。
地球的记忆让他明白,纯粹的暴力并非最优解。隐藏,伪装,融入,然后从内部掌控和掠夺,才是长久之道。
泉新一的身份,是他的保护色。这个家,是他的临时巢穴。
那么,接下来……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是学校的方向。
泉新一的记忆里,学校是日常,是平凡,是里美。
林默的意识里,学校是狩猎场,是筛选池,是……可能发现更多“同类”或者“优质资源”的地方。
尤其是,那个叫村野里美的少女……纯净的生命能量,以及,牵动泉新一意识的存在。
吞噬她?或者……用另一种方式“收藏”和“掌控”?
右臂手背上的眼睛,微微睁开,闪过一丝冰冷而贪婪的光芒。
天边泛起鱼肚白。
城市的霓虹灯逐渐熄灭。
林默拉低兜帽,转身走下天台。
夜狩结束。
白日的伪装和更深层次的狩猎,即将开始。
他需要回到那个“家”,扮演好“泉新一”,然后,去学校看看。
他的名单上,或许该增加一些新的名字了。比如,那些看起来格外健康、充满活力的年轻同学……比如,里美身边那个总是和她一起走的、短发女生叫什么来着?记忆里……好像是叫,君嶋加恋?
右臂的生物质,似乎因为期待而微微发热。子……那些消失了也不会立刻引起注意的“垃圾”。
他的右臂生物质轻微蠕动,指尖利刃缓缓缩回,变得稍微圆钝一些,尝试着模仿人类手指的形态,甚至表面颜色开始微微调整,试图接近肤色,但依旧粗糙而怪异。
练习伪装,是为了更好的狩猎。
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
巢穴之内,魔胎暗结,磨牙吮血,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