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刘头听到刘红军说有人找他,不由得一愣,随即疑问的开口说道:“难道屯子出事了?谁来的呀?”
刘红军说道:“是老金家那哥几个中的两个,应该是金老大和金老二……”
刘红军怕老刘头想不起来,或者对不上号,还特意说道:“就是头年冬天,挖地窖把你掉到里边那哥几个!”
老刘头一听,更加纳闷了:自己跟他们老金家真没有什么交往!再说就是来看自己,也不至于派俩小孩子过来。
反正也猜不明白,于是说道:“走吧,过去看看去吧!我也整不明白,他们哥俩有啥事儿?”
于是几个人就回了刘红军的院子,刚走到刘红军的院子,金家那两条虎就看到了老刘头!
哥俩立马起身走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道:“刘大爷,你可得帮帮忙啊,屯子里出事儿了!”
其实过来的时候,老刘头就已经有些猜测了,屯子要是不出事儿的话,他们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
于是非常淡定的说道:“出啥事儿了?说说吧……”
毕竟在那屯子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说屯子里人有事找上自己了,就一口给回绝了!
金大虎说道:“刘大爷,咱们屯子里边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只大野猪!
得有四五百斤呢,就在咱们屯子边上转悠,可哪儿的霍霍地!
大家伙整不住啊,都伤着人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这不实在没招了吗?想起您来了!
看看您能不能出手帮帮忙?虽然您现在不在屯子里住了,但是‘人不亲,水还亲’呢,帮帮乡亲们吧!”
这话唠的,刘红军不免都有些惊讶!
说实在的,他对老金家哥几个的印象并不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金老大能说出如此一番话。
老刘头却冷哼一声:“哼……出事了,想起我来了!再说,你们老金家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找我回去帮忙,就让你们两个小孩牙子来的?咋的,这是瞧不起我呀?回去吧,这忙啊,我帮不了!”
金老大仿佛早已经料到老刘头会挑这份礼一般,赶忙说道:“刘大爷,真不是我们不懂规矩,主要是我爹也被那头猪给撞了,腿都撞折了!而且吧……”
说着,抬头看了看刘红军众人,好似不怎么好开口,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而且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了……
要不然的话,即使我爹腿折了,我们抬也得把他抬到这来请您呐!”
老刘头一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啥?你爹也被那头猪给撞了?他怎么还能让猪给撞着呢?”
老刘头这话问的也没毛病,因为金老大他爹在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常进山跑山打猎的。
虽然说本事不怎么样,但是,也不至于被一头猪给撞到。
而且这些年在屯子,虽然说当个村长,没有为老百姓办过什么太多的事儿吧,但是对老刘头还是非常照顾的。
还念一些他们当年一起进山,打过两次猎的旧情的。
听到金老大他爹受伤了,老刘头不免也有些焦急。
金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不是那头猪在屯子附近整天的转悠,伤了两个人!
我爹也想办法组织人打过,但是您也知道,现在这个季节真不好找。
除了山林子就是苞米地,这苞米一人多高,那猪钻进去根本就看不着。
人多了它就躲起来了,人少了还拿它没办法。我爹也不听我们的劝,非要自己拎着枪去埋伏那头猪!
当时我们哥俩也跟着去了,我们爷仨在苞米地边上,蹲那头猪蹲了一宿。还别说,真被我们爷仨给蹲着了。
但是,就一把枪啊,当那头猪出现的时候,位置就不怎么好。依着我和我二弟的意思就是先不打。
毕竟那么大的猪,一枪打不正道的话,根本就打不死。要是打急眼了,还容易把人伤着。
但是,我爹那脾气上来了,我们哥俩也劝不住。那猪背对着我们,我爹就响枪了!
我爹是照着猪懒子打的。
他本想着这一枪把猪懒子给它打碎了,即使打不死,也得把这头猪打毛了,不至于回头来攻击我们爷几个。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我爹这一枪没打中。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爹多少年不摸枪了,失去了准头,还是那头猪临时动了一下,反正这一枪打在猪屁股上了!
把猪屁股掏出个血槽子来,这一下就把这头猪给打急了。掉头就奔我们爷几个冲了过来……
我爹这边换枪壳子,那边猪已经冲上来了,壳子刚换好,对着猪脸开了一枪,那头猪的半边脸加耳朵被这一枪都给打没了!
但是,这头猪愣生生的就没什么事儿,这一下就撞在了我爹身上!
这一撞,我爹枪也丢了,胳膊折了,腿还撞折了一条!
要不是我们哥俩提前就琢磨看好了一棵树。
情急之下,我们哥俩趁着猪还没掉过头来,把我爹连拽带周的给弄到了树上……
不然的话,我爹当场就得被那头猪拱死!
即使是这样,我爹和老二上了树,我在下边周我爹来着,等我再想上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头猪已经没过头,冲我来了!
我跟这头猪围着大树足足转了一个多小时,我鞋都跑丢了,脚被磕的,被划的都没好地方了!
不信你看看……”
说着,就要脱鞋给老刘头看!
老刘头一摆手说道:“不用!你接着往下说……”
金老大接着说道:“我找了个机会,也窜上了树!
那头猪在树下足足守了我们爷仨一头晌!
中午的时候,屯子里的人不放心,过来找我们爷仨,才把那头猪给冲走了!我们爷仨才得救啊!
我爹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了,精神方面都有些失常了,嘴里边叨哩气鼓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那胳膊和腿给他接上了,他也不好好的养着,现在全靠人看着。
不然,那条胳膊和那条腿应该就废了!
我缓了一天多,缓过来一些,实在是找不着人啊!
刘大爷,我是实在没招了,我才能到这来,求到您身上……
这头猪要是不打了,一来屯子里边根本就安生不了,那霍霍老多庄稼了!
二来的话,我爹被拱成那样,我要是无动于衷,不做点啥的话,我也不叫个人了!
但是,我自己是真没那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