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湖心别墅的灯光渐次熄灭。
陆沉站在女儿房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熟睡的小小。
\"化神巅峰了......\"
陆沉轻声自语，指尖凝聚出一缕神识轻轻扫过女儿周身。
小小体内的灵力如同浩瀚星海，距离炼虚期只差临门一脚。
他转身走向书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古图。
图上标注着蓝星各处秘境，其中一处被朱砂圈了出来——
\"玄灵谷，生有破虚果，三万年一熟\"。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几日成熟。\"
陆沉指尖轻点图上的标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破虚果能帮助修士毫无障碍地突破炼虚期，尤其对先天道体有奇效。
虽然以小小的资质迟早能自行突破，但作为父亲，他总想给女儿最好的。
\"爸爸？\"
身后突然传来软糯的声音。
陆沉回头，看见小小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怀里的小凤凰木雕歪歪斜斜地挂着。
\"怎么醒了？\"
陆沉收起古图，弯腰把女儿抱起来。
小小打了个哈欠，小脑袋靠在他肩上。
\"梦见爸爸要出远门......\"
陆沉心头微震，轻拍女儿后背。
\"只是去给你找个小礼物，天亮前就回来。\"
\"真的？\"
小小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那拉钩！\"
父女俩的小指勾在一起，小小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陆沉把她送回床上，盖好被子，又在枕边留下一道守护符箓。
\"陆沉？\"
苏晚晚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她披着外套，显然也是被动静惊醒。
\"我要去趟玄灵谷。\"
陆沉简单解释了破虚果的事。
\"小小现在突破太快，需要天材地宝稳固根基。\"
苏晚晚点点头。
\"注意安全。\"
她顿了顿。
\"虽然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
陆沉笑着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身形渐渐淡去。
...........
玄灵谷位于南极洲新出现的一片秘境中。
陆沉撕裂空间直接抵达谷口，扑面而来的极寒之气让周围空气都凝结成冰晶。
\"倒是比记载中冷了不少。\"
他抬脚踏入谷中，脚下自动浮现出金色阵纹，所过之处冰雪消融。
谷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冰层断裂声回荡在峡谷间。
深入十里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被冰山环抱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心小岛上生长着一株晶莹剔透的小树，树上挂着三枚龙眼大小的银色果实。
\"果然还在。\"
陆沉正要上前，湖面突然炸开，一条百米长的冰蛟破水而出，猩红的竖瞳死死盯住他。
\"人类，退去！\"
冰蛟口吐人言，渡劫期的威压席卷而来。
\"破虚果不是你能染指的！\"
陆沉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去。
冰蛟暴怒，张口喷出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气，却在接近陆沉身周三丈时无声消散。
\"你——\"
冰蛟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结冰。
\"这不可能！我乃极寒之......\"
话未说完，整条蛟龙已经化作一尊冰雕。
陆沉轻轻弹指，冰雕寸寸碎裂，落入湖中。
\"睡一觉吧。\"
他看着沉入湖底的冰蛟碎片。
\"三日后自会解封。\"
摘取破虚果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陆沉将三枚果实收入特制的玉盒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
湖心别墅，小小正坐在餐桌前晃荡着小短腿，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苏晚晚把煎好的灵兽蛋放在她面前。
\"先吃饭，爸爸说了天亮前回来。\"
\"可是太阳已经......\"
小小话没说完，突然眼睛一亮。
\"爸爸！\"
陆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南极的寒气。
他笑着张开手臂，接住飞奔而来的女儿。
\"说过天亮前回来。\"
\"礼物呢？\"
小小迫不及待地在他口袋里摸索。
陆沉取出玉盒，打开后三枚银色果实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小小好奇地戳了戳。
\"这是什么呀？\"
\"破虚果。\"
陆沉揉了揉女儿头发。
\"吃了它，小小就能突破到炼虚期了。\"
苏晚晚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快？会不会......\"
\"无妨。\"
陆沉安慰道。
\"小小的先天道体本就特殊，加上破虚果调和，不会有隐患。\"
小小已经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顿时眼睛眯成月牙。
\"甜甜的！\"
三两口吃完，又伸手去拿第二枚。
\"等等。\"
陆沉按住她的小手。
\"先消化一下。\"
话音刚落，小小周身突然泛起银光，一股庞大的灵力波动从她体内爆发。
别墅的玻璃窗嗡嗡震颤，桌上的餐具叮当作响。
\"这么快？\"
苏晚晚连忙撑起防护罩。
陆沉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我女儿。\"
他抱起小小。
\"我们去后院。\"
后院空地上，小小盘坐在陆沉画好的阵法中央，周身灵力已经形成实质化的银色旋涡。
苏晚晚紧张地站在一旁，小黑和闪电也感应到动静赶来。
\"妈妈别担心。\"
小小还有余力朝苏晚晚眨眼睛。
\"我感觉很好！\"
随着她话音落下，天空中突然祥云汇聚，七彩霞光穿透云层照射而下。
没有雷劫，没有痛苦，只有温暖的天地灵力源源不断涌入小小体内。
\"天道祝福......\"
陆沉仰头看着祥云中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
\"倒是挺有眼力见的。\"
小小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最终在某一刻达到临界点——她睁开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我成功啦！\"
小小欢呼着跳起来，扑进陆沉怀里。
苏晚晚这才松了口气，走过来检查女儿状况。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小小兴奋地比划着。
\"我感觉能打十个大老虎！\"
陆沉笑着将最后一枚破虚果递给她。
\"留着当零食吃。\"
小小宝贝似的收好果子，突然想起什么。
\"爸爸，刚才有个老爷爷的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
小小歪着头回忆。
\"他说......'道源收集者，九数归一时，天门为你开'。\"
陆沉与苏晚晚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小黑凑过来嗅了嗅小小。
\"小主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大道的气息。\"
闪电慢悠悠地说。
\"天道在给她打标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