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服务器！这加载图标转得比我对人生还迷茫！”
林白气得踹了一脚教务处的电脑主机，显示屏上那菊花状的加载符号瞬间裂成三瓣，紧接着系统弹出404错误页面，上面写着：【智商加载失败，建议重启脑神经元】。
此时，周翊然正靠着档案柜啃着三明治，腕表秒针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机房里格外刺耳。
他不紧不慢地说：“根据狭义相对论，你这焦虑产生的质量，足够让本机房的时间膨胀0.618秒。”
说完，他还用面包屑在键盘上摆出洛伦兹因子公式，γ值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少在这儿扯淡！”
林白一把夺过周翊然的保温杯，灌了一大口，结果被苦得龇牙咧嘴，“你这是往龙井里泡黄连了？”
仔细一看，杯底还沉淀着未化的安神药粉，在晨光中泛出诡异的金斑。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像诈尸一样蹦出成绩弹窗。
林白猛地扑向鼠标，可屏幕却卡在了数学成绩栏。
原来，周翊然奥赛满分的照片占满了缓存，照片边缘还露出半截绷带，隐约能看到黎曼猜想的手写证明。
“建议你用特征方程解压缩情绪。”
周翊然把三明治包装纸折成四维立方体，淡定地说，“或者你直接问我，你卡在138分的概率是87.3%。”
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与哀嚎声。
林白盯着进度条像乌龟一样慢慢爬行，忽然发现周翊然左手藏在身后。
他一把拽过周翊然的手腕，发现那卷医用纱布缠着的掌心，露出半截U盘，型号和教务处主机插着的一模一样。
“你黑进教务系统了！”
林白愤怒地说，“别在这儿装爱因斯坦了，这不就是……”
话还没说完，纱布散落，掌纹间躺着一枚老式怀表，表盘上刻满了薛定谔方程。
周翊然甩开林白的手，解释道：“建议你重修《计算机基础》，你刚踹主机的时候触发了RAId阵列冗余备份。”
说完，他敲击键盘输入 (\\gamma = 1\/\\sqrt{1 - v2\/c2}) ，屏幕瞬间跳转，林白的语文成绩率先弹出，作文分栏被红笔圈住，上面写着：“论证过程存在34处逻辑漏洞。”
“总比你的情感漏洞少！”
林白扯过周翊然的草稿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查分倒计时，“别在这儿装云淡风轻了，凌晨三点你还在算我各科成绩的概率分布呢！”
机房里的日光灯管忽明忽暗。
周翊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个药瓶从他口袋滚落在地，上面氟西汀的标签被涂改成“时空曲率调节剂”。
林白弯腰去捡，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金属，原来是周翊然用听诊器按在他大椎穴，说：“你心率过速引发了钟慢效应，建议用拉普拉斯妖重写命运方程。”
林白一把拍开周翊然的手，嗔怪道：“少拿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忽悠我，什么钟慢效应，你就是想趁机吓我。”
周翊然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陈述科学事实，你不信可以去翻翻《时间简史》。”
“哟，还《时间简史》，你咋不让我看《相对论》呢。”
林白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屏幕，接着问，“你这U盘到底干啥用的，不会真黑进系统改我成绩了吧？”
周翊然淡定地拔出U盘，解释道：“你想多了，这就是个存我学习资料的普通U盘，我怕系统崩溃数据丢失，提前做个备份。”
“鬼才信你，指不定里面藏着黑科技代码呢。”
林白说着伸手去抢，“拿来我看看。”
周翊然灵活躲开，劝道：“别闹，弄坏了里面资料就没了，你负责啊？”
“嘁，我才不稀罕你那破资料。”
林白撇了撇嘴。
这时，屏幕上各科成绩全部显示出来，林白惊喜道：“嘿，还不错，比我预想的好。”
周翊然凑过来看了眼成绩，鼓励道：“意料之中，你再努努力，下次肯定更好。”
“哟，说得你考得多好似的，不就奥赛厉害点，语文作文还一堆漏洞呢。”
林白故意气他。
周翊然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没认真写，我想拿满分作文也不难。”
“就你嘴硬，有本事下次考个满分给我看看。”
林白不服气地怼回去。
“行，我等着。”
周翊然双手抱胸，提醒道，“你也得加油。”
“那必须的，我林白从不认输。”
林白拍着胸脯，豪情万丈地说，“下次考试，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正说着，教室外传来喧闹声，像是几个同学在争论。
林白探头看了一眼，兴奋地说：“走，出去看看热闹。”
周翊然无奈摇头，笑道：“你就爱凑热闹。”
然后跟着林白走出了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