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在根据地的田绍刚,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像时钟一样准时地发来一次战情通报。
这些电报的内容就像复印机印出来的一样,几乎毫无差别:战斗进展顺利,我们有信心坚决守住根据地,大量地消耗鬼子。
而远在第五战区的老丈人李宗仁,虽然距离遥远,但他的心却始终与这场战斗紧密相连。
他时刻关注着这场战斗的局势发展,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不安。每隔一段时间,他也会发来襄东战役的战情通报。
然而,与田绍刚的乐观不同,李宗仁在电报里却是叫苦不迭。
他告诉徐剑飞,尽管目前已经成功收复了两座县城,但敌人并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开始了猛烈的反击。
鬼子的攻势异常凶猛,第五战区的压力骤增,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最多只能再坚持五天。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徐剑飞的心情愈发沉重。要想消灭经受旅团,就必须先歼灭西战场扫荡的鬼子,要想歼灭井上,就绝对不能让冈村宁次分兵来救,要想让冈村宁次无力分兵,那就必须让第五战区牵制住鬼子。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做出决策。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给老丈人发去一封电报。在电报中,他恳请岳父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多坚持三天。这三天对于整个战局来说至关重要,能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
为了保证根据地歼敌无后顾之忧,为了减小第五战区襄东的压力。他准备将自己的特战大队和侦察连,全部派出去。
首先对平汉铁路线进行一次大破袭,对鬼子各部后勤补给进行大破袭,希望通过此次行动,能够让第五战区坚持下去,能够让第五战区扩大战果。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徐剑飞心里踏实了许多。
毕竟,核心根据地固若金汤、安然无恙,这意味着他们的后方是稳定的,无需过多担忧。
于是,他决定将东线的战斗全权交给田绍志指挥调度,自己则重操老本行,亲自带领特战大队和侦察连去执行破袭战。
田绍志的回电简洁明了:“我的任务完全没有问题,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这句话让徐剑飞信心倍增,他知道田绍志是个可靠的人,有能力应对东线的战斗。
得到这样的保证后,徐剑飞毫不迟疑,连夜组织起了这两支特战队伍。他对队员们进行了简短而有力的动员,强调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然后,他安排五美进入了安全的那座自己占领的县城,确保她们的安全。
一切准备就绪,徐剑飞带领着特战大队和侦察连,向着平汉铁路线疾驰而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进行破袭战,打乱敌人的交通线,给敌人造成重大损失,给老丈人减压。
李沛然虽然心中不舍,但她明白这次战斗对于爹爹,对于自己的丈夫的重要性。她知道,如果自己和姐妹们继续跟随,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于是,她强忍着泪水,与徐剑飞洒泪分别。
徐剑飞没有回头,他率领着自己的精锐队伍,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一路向西狂奔。
突然,前方的尖兵传来了消息,这让徐剑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报告军长,前面的镇子里有大批的鬼子驻防,我们该怎么办?”请示的时候,这个队员两眼在月光之中,却是熠熠生辉难掩兴奋。
按照惯例,这将又是特战队员们的一场杀鬼子的盛宴。
徐剑飞眉头微皱,略作沉思后说道:“我们若对他们动手,鬼子的总部,必定会察觉我们特战大队的行动方向是向西。
如此一来,我们真正的战斗目标恐怕就会暴露无遗。”
稍作停顿,接着道,“所以,我认为绕过他们才是上策,虽然会多费些时间和路程,但能确保我们的计划不被敌人识破。”
主意既定,徐剑飞当机立断,带领着大队人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绕路而行。他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经过整整两天两夜的艰苦跋涉,终于抵达了确山附近。
远远望去,那条平汉铁路线宛如一条巨大的蟒蛇,横亘在眼前,气势磅礴,令人惊叹。
由于襄东战役正在激烈进行中,这条贯通南北的交通大动脉显得异常繁忙,每隔大约半个小时,就有一列火车呼啸着疾驰而过,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其中,铁甲列车更是嚣张跋扈,如蟑螂一般在铁路上穿梭往返,守护着一列列南北穿梭的列车。
有的列车满载着鬼子的伤员,正朝南驶去,将他们运回武汉;有的则装载着武器弹药和粮食,一路向北,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铁路线上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而沿途那些保护铁路线的碉堡,鬼子们也不再缩在碉堡里,而是一小队一小队,沿着铁路警戒盘查,随时检查铁轨的安全状况。
更有那小鬼子站在碉堡的顶上,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搜寻任何可疑的目标。
整个平汉铁路线,真的是警戒森严,难以下手。
面对这样的敌情,徐剑飞深深的皱紧了眉头。
这的确棘手,或者确切的说,是让自己无从下手。
等到天黑再下手吧。
尽管时间紧迫得令人窒息,而且还需要额外耽搁半天的时间,但实在是别无他法。
若是在此时此刻强行发起进攻,那无疑是对自己那些英勇无畏的特战队员们,生命的漠视和不尊重。
这些特战队员们可都是从数以万计的将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啊!
他们不仅经过了严苛的训练,更是耗费了巨额的资金,才得以培养成如此优秀的战士。
可以说,他们就是自己手中克敌制胜的法宝,绝对不能轻易地让他们去冒险、去消耗。
强忍住急切的心情,在这座小山的后坡,裹紧身上的大衣,用手垫住后脑勺,遥望着天空中的苍云白狗,思绪就不由得飘向了远方。
远方是什么地方?远方是武汉,那个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小情人爱丽丝的被窝。
这时候,他是没有心思再去想那卿卿我我的,是在想自己的那些股票,到底涨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该怎么花他们,才能实现那虚无数字真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