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衡儿哪里也不去，这辈子都守着你。”
“衡儿，喜欢你。”
苏砚秋心怦怦的跳，她看着苏玉衡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忽而觉得心被什么填满似的。
“你想要个孩子？”
苏玉衡微微点头，那玲珑精致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想要你我的孩子。”
“可以吗？”
她一副处处可怜的模样，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苏砚秋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声音温柔道:“可以，只是你我尚未拜堂成亲，我不想负了你。”
苏玉衡低垂头，眼眶霎时一红，声音也逐渐哽咽起来。
“拜堂成亲？你我这样何时才能拜堂成亲？”
“衡儿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不想等了，也不想要那些虚礼，若是再等下去母亲她会把我嫁给旁人的。”
“若是衡儿有了孩子，祖母和母亲定然不会将我嫁到雍州，嫁给柳允礼表哥，衡儿不想等了。”
少女温软的话落入苏砚秋耳朵里，也落入厢房西北面霍荇之的耳朵里。
霍荇之紧紧握住拳头，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
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愈发冷得不像话。
许久后，便听到厢房内传来男人一声叹息。
“衡儿，对不起。”
苏玉衡:“对不起有什么用？衡儿要等到何时？等到母亲将我嫁给允礼表哥，亦或者是等到母亲将我嫁给别人？”
“不……不是的。”苏砚秋连忙解释。
“我们可以先要孩子，可是眼下祖母的人四处盯着，你我也……”
苏玉衡低声抽泣起来，又仰着头眼眶通红的看着苏砚秋。
“从前你曾给我说过，燕京城内数一品楼的饭菜最为美味，二哥能否带衡儿去尝尝？”
“衡儿许久也没有闻过你身上的味道了。”
“衡儿想要与你更亲近些，哪怕是一点点温存。”
苏砚秋听懂了苏玉衡话中之意，在苏家他们二人的确没办法亲近。
“衡儿喜欢一品楼的饭菜？”
苏玉衡点头:“二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既然如此，明日二哥带你去，我在一品楼等着你。”
“恩。”苏玉衡点了点头，又看向苏砚秋。
“如今天色已晚了，二哥若是再不回房，祖母的人定然会来催促了。”
苏砚秋随即从床沿上起身，又看向床榻上的少女。
也许，他们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大不了以后带着她离开苏家。
大不了给她一个假身份。
大不了护她一世。
只要她们有了孩子，柳氏和老夫人定然会想方设法，让苏玉衡留在他身边的。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等你。”
苏砚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芳菲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厢房外一身黑衣的霍荇之。
苏砚秋离开后，苏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也随之离开。
夜色浓郁，整个定北侯府一片寂静。
清冷的月光落在床帏上，透过缝隙，懒懒散散的潵在少女如玉的肌肤上。
霍荇之翻身进来，轻轻撩开床帏。
少女正阖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落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让他心像被什么勾住一般。
“苏玉衡。”
他不似从前那般亲切叫她，声音带着深不见底的冰冷。
苏玉衡还在熟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摇摇晃晃之间，她被晃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冷峻的面容。
男人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将她整个身子放倒在八仙桌上。
“霍荇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把我抱上桌子做什么？”
霍荇之俯身，热气贴着她肌肤，声音哑中带着怒，说道:“不要演了好不好？”
“我受不了，你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受不了。”
“你分明是我的人，却与他山盟海誓，却告诉他你想与他要孩子，我呢？”
“我永远只能躲在阴沟里，看着你对他示好，听着你对他说甜言蜜语，我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不是的。”苏玉衡连忙解释。
可她越是解释，霍荇之那双阴冷的眸子越发猩红。
她想动，可霍荇之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那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腰，将她托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霍荇之，你能不能清醒点？”苏玉衡被霍荇之的神情吓到了。
男人喉咙里溢出异样灼热的气息，一点点贴了下来。
“我不想做你见不得人的奸夫了，我要光明正大。”
他想伸手扯苏玉衡的腰带，却被苏玉衡伸手按住了。
“这里是苏家，你即便是生我的气，惩罚我，也不应该在此。”
霍荇之方才醒悟，才察觉自己失了态。
可他被苏玉衡对苏砚秋说的那些话，气得近乎快吐血了。
却又忍不住想靠近她，想占有她。
“那你哄哄我，可好？”男人嗓音哑极了。
他俯身轻轻凑着唇，吻着她的眉眼。
“像哄他一样，骗骗我。”
苏玉衡抿着唇，不说话。
说实在，她说不出口。
霍荇之见她不语，冷笑着自嘲。
“我知道，你是说不出口的，一切是我一厢情愿。”
“可我不甘心。”
他眼眸冷极了，将她按在八仙桌上，俯身就开始吻她。
从发红的耳垂一路向下，到后面变成了凌虐的咬。
苏玉衡吃痛，却不敢闹出动静。
偏生霍荇之像发疯了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霍荇之……别。”少女轻扯衣裳，将露在外面的春光全都遮住。
霍荇之从她身上起来，隐忍克制住没有要了她。
这里毕竟是她厢房，是苏家。
即便与她一年前在白马寺有一次肌肤之亲。
他也知今日即便是因为吃醋，这般作为不似正人君子。
他看着少女，被他方才用唇叼开的小衣，低声道:“明日一品楼，我等你。”
男人说完，转身就在夜色中消失。
苏玉衡看着霍荇之远去的背影，又想到前世他在自己埋骨之地跪着的七天七夜。
那时候与现在一样，都是那么孤寂。
翌日。
苏砚秋先去了樊楼，与齐王的人商议完制火药之事，便按照昨日和苏玉衡的约定去了一品楼。
可他并不知晓，这一品楼是霍荇之的地盘，给他茶水和酒中都加了东西。
雅致的厢房内，苏砚秋坐在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点了一品楼的招牌菜，静静等着苏玉衡的到来。
另一边，玲珑将青禾偷偷带至苏砚秋隔壁的厢房。
隔壁厢房内，牡丹雕刻的屏风前，燃起一缕幽香。
苏砚秋静静品着茶，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渐渐的，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袭来。
苏砚秋只觉得全身燥热，甚至有些困意。
他刚准备起身往床榻上走，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走过来，轻轻将他扶住。
“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衡儿？”
他伸手，一把将少女拉入怀中，近乎珍视一般亲吻。
直到一个时辰后，牡丹屏风前的香彻底散了，苏砚秋缓缓睁开眼睛，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躯背对着自己。
他伸手揽着少女的腰肢，贴着她耳畔，温柔道:“衡儿，以后我们有孩子了，若是个女孩便与你一般漂亮。”
见拥着的少女不说话，苏砚秋豁然抬眸，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
背对着他的女子，传来隐隐的抽泣声，这声音陌生极了。
他猛然起身，将少女翻过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青禾咬着薄唇，满脸委屈的看着苏砚秋，声音哽咽道:“世子，你……你。”
“衡儿呢，怎会是你？你为何在本世子的床榻？”
他话音刚落，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
紧接着，那熟悉温软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二哥。”
苏砚秋顿时面色大变，刚准备起身，一抬眸就见苏玉衡走了进来。
少女面色煞白站在他和青禾面前，一双眼睛瞬间红了。
她身子微微颤抖，神情痛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你们是做什么？”
“二哥……，你怎么对得起衡儿？”
少女红了眼，抽泣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
“衡儿，你听我解释。”
“衡儿！”
苏砚秋匆忙的穿上衣服和鞋，发疯似的冲出厢房就要去寻苏玉衡的身影。
可他寻遍了整个一品楼都没有寻到苏玉衡的下落。
一品楼顶层。
霍荇之拥着怀里的少女，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贵妃榻上。
“戏演完了？”
苏玉衡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反正以后，我有借口不见他。”
“满意了？”
霍荇之唇角微微勾起，伸手捏着她下颚，俯身与她纠缠在一起。
“下一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