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瑶把末尾的那句话捏碎。
保镖大哥就不记得自己发现季念瑶入宅偷东西了。
危机解除,季念瑶合上生死簿,困意十足地倒在床上,“累死了,看了几个小时的资料,眼都花了。”
湛景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我帮你按摩眼部?”
“来吧。”
季念瑶把脑袋转过去,脑壳顶对着他。
湛景逸上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方,而后开始帮她按摩。
由于太舒服了,季念瑶不知不觉睡着了。
自己跑路又跑回来的季老头在外面盲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季念瑶。
“瑶瑶你在哪里啊?”
“爷爷错了,你快出来啊!”
普通人听不到他的喊话,但季长舟听得到。
夜深人静,季老头的声音在别墅区显得格外大声。
季长舟知道老爹把季念瑶弄丢了,气打不出来,睡意全无了,翻身起床,拿季念瑶的用过的签字笔追踪她的下落。
结果红线飘到四合院那边,季长舟就生气了。
“好啊!湛景逸那臭小子居然哄我的瑶瑶留宿!”
季长舟匆匆刷牙洗脸,换好衣服跑到四合院那边去。
他不按门铃,偷偷摸摸翻墙进去。
季老头发现儿子的举动,也悄悄跟在后面。
季长舟来到湛景逸的院子外,气得双眼喷火。
nnd,不仅哄他的瑶瑶留宿,还共处一室!
湛景逸找死!
不过,气归气,他没敢敲门,也没敢闯进去。
他就这么自个生气站到天亮。
天亮了,季老头没法在白天出现,就躲到季长舟的影子里。
房间内
季念瑶的生物闹钟让她准时六点半起床,一睁眼看着不是自己房间的雕花大床,她有那么一点儿宕机。
像喝醉酒断片一样想不起来自己为啥会在这里。
弹簧式弹起来,下了床,也不同缩在沙发上的湛景逸告别,火速画传送符阵溜走。
门外的季长舟看见红线突然改了方向,飘回苏州园林那边,他依旧气愤。
瑶瑶被带坏了,知道他在门外都不敢出来了,改逃跑了!
季长舟不等湛景逸自然醒来,径直上前粗暴敲门。
湛景逸被拆门似的敲门声吵醒,他下意识往床上看去,当看到床上没人,他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应该没人发现瑶瑶昨晚睡在他这里吧?
揣着这个想法起身开门,然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季长舟二话不说抬手就要给他来一拳,湛景逸滑溜避开了。
“季叔叔,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什么?我家瑶瑶才成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吃了?”
“我没有!我们没有睡一起,我睡的沙发!”
季长舟不听,因为他已经决定今天必须揍湛景逸一顿。
湛景逸不让他打,左闪右闪,灵活得跟泥鳅似的,一下绕到季长舟的背后,冲出了房间。
季长舟自然不会像泼猴一样到处打人,在外面,他不能动手,损坏自己的颜面。
而且他偷偷翻墙进来也是不齿的行为。
季长舟站在房间里指着湛景逸说:“你给老子滚进来!”
“季叔叔您不动手我就进去。”
两人僵持着,季念瑶又回来了。
她把生死簿落在被窝里了,回来拿,不曾想看见季长舟出现在湛景逸的房间。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闺女的声音,季长舟背脊僵直了。
湛景逸看到季念瑶回来高兴地跑进房间,“瑶瑶,季叔叔要打我。”
季长舟气得面目扭曲,妈都不认得。
该死的臭小子竟敢告状!
绿茶!
季念瑶连忙把湛景逸护到身后,“季长舟你又发什么神经?小时候,杀他,现在又打他,这几年给你点好脸色就觉得自己是我爹了?我告诉你,你再敢动我朋友一根寒毛,我让你跟你爹作陪!”
心塞!
难过!
果然是有了男人忘了爹!
季长舟心痛苦笑道:“瑶瑶,你是女孩子,要自重,不能在男人的房间里过夜。”
季念瑶心虚地摸摸鼻子,“昨晚是个意外,我被追杀,来他这里躲躲而已。”
“什么?你被谁追杀?”
成功转移话题,季念瑶把手背在后面对湛景逸打手势,叫他进洗手间躲起来。
湛景逸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但他还是听话地进了洗手间。
季念瑶把生死簿抛给季长舟,“你爹害我被领导的能人异士追杀,既然他是你爹,那么他的任务就该你去帮他完成。”
“什么?”季长舟一头雾水,低头看了飞过来的生死簿,磨牙凿齿骂道:“这死老头!”
季念瑶继续道:“昨晚我们查到副簿的下落了,你去偷回来。”
“行!”
季长舟没拒绝,这么危险的事当然不能让瑶瑶去做。
季念瑶告诉他地址,季长舟便火急火燎去偷了。
只是,走出三步距离,季长舟又回头喊季念瑶快点离开。
季念瑶撇撇嘴,画符走人。
看到季念瑶离开,季长舟才安心离去。
*
花源一期别墅区,第二座别墅
季长舟鬼鬼祟祟地在周边转悠。
现在大白天,等屋里的主人去上班上学,他就可以下手了。
一直徘徊到十点,主人家才全部离开家门。
保姆上街买菜,就剩下两个女佣打扫卫生。
季长舟翻过篱笆墙,快速跑到落地窗边。
后背贴着墙,伸头观察屋里的女佣在哪个方位,然后避开她们溜进屋里。
季长舟一间间房找过去,都没找到与生死簿共鸣的东西。
他不禁疑惑找错人了?
拿出手机给季念瑶发信息:【瑶瑶,没有共鸣的东西。】
季念瑶这会儿正在批阅文件,收到季长舟的信息她只回了一句:【没找到就接着找】
任务抛给他了,跟她没关系啦。
找不找得到,就看季长舟的本事了。
季长舟又探了一圈,实在没找着,他就撤了。
回皇宫的途中,生死簿突然闪了一下。
他当即停下来,捧着生死簿朝各个方向测试。
试了一通下来,生死簿没再闪过,仿佛刚刚是抽风闪的。
季长舟知道那并不是抽风,而是遗失的副簿就在这里,它应当是被容器隔断了与主簿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