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股市暗战
愚公市证券交易所的电子屏上，“大奥集团”的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连着三天跌停。交易大厅里人头攒动，散户们挤在屏幕前，看着那片刺眼的绿色唉声叹气。
“郑国庆完了！”财经评论员老王对着镜头唾沫横飞，“健身险亏空八亿，现在又被游资盯上，我早说过，这种暴发户玩资本就是找死！”
直播间里，“破产”“活该”的弹幕刷满屏幕。而此刻的大奥集团顶楼，郑国庆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股票交易软件红得发烫。
“郑总，陈峰联合的游资正在疯狂抛售，咱们……”财务总监满头大汗，话没说完就被郑国庆打断。
“买。”郑国庆吐出一截牙签，“把老子剩下的五亿，全买成自家股票。”
翟芳芳猛地抬头，钢笔尖在报表上戳出个洞：“你疯了？现在增持就是往火坑里跳！”她刚收到消息，陈峰放出风声，大奥集团资金链断裂，健身险即将崩盘。
“火坑？”郑国庆咧嘴一笑，露出后槽牙，“老子就喜欢玩火。”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某期货大佬的聊天记录——“郑少，原油期货多单已按您吩咐布局完毕。”
凌晨三点，翟芳芳抱着一摞财报冲进总裁办公室，正看见郑国庆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沾着巧克力酱。她下意识放轻脚步，却踢到了地上的纸团——全是画着“大奥队夺冠”的涂鸦，角落里歪歪扭扭写着：“等老子有钱了，一定让兄弟们踢上顶级联赛。”
心脏莫名一软，翟芳芳赶紧收回目光，展开最新的股价图：“陈峰动用了杠杆，明天只要再跌5%，咱们的质押盘就会……”
“就会让他破产。”郑国庆突然坐起来，眼里没了睡意，“通知下去，开盘就扫货，让那些做空的孙子看看，什么叫‘钞能力’。”
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大奥集团的股价刚触及跌停线，突然涌现出巨额买单，硬生生把股价拉回平盘。陈峰盯着屏幕，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可能！他哪来的钱？”
“陈总，”助理脸色惨白，“郑国庆把健身险用户数据打包卖给了阿里健康，拿了十五亿！”
“什么？”陈峰猛地掀翻桌子，保健品瓶罐滚了一地。他不知道，郑国庆早在推出健身险时，就和马时刻达成了数据收购协议，亏损八亿不过是幌子。
接下来的三天，大奥集团的股价如同火箭般飙升，连续三个涨停板。游资仓皇出逃，陈峰被迫平仓，不仅赔光了家底，连祖传的别墅都被银行收走。
“郑国庆……”陈峰瘫坐在交易所大厅，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数字，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他亲眼看见郑国庆被一群混混按在地上打，怀里却死死护着一个襁褓。
而此刻的总裁办公室里，郑国庆把收购来的球队周边产品样品扔给翟芳芳：“看看，这球衣印着老子的头像，是不是特帅？”
女孩接住球衣，指尖触到内侧绣着的小字——“兰心孤儿院”。她猛地抬头，撞进男人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翟助理，下次做账时，记得把‘支持国产’的开销单列出来。”
窗外，夕阳把“大奥集团”的logo照得金光闪闪。翟芳芳摸着锁片内侧的刻字，突然明白，这个总爱用钞票点烟的男人，早就把三亿“亏损”变成了支持孤儿足球梦的基金，只是换了种方式，瞒过了所有人。
第十二章：生死时速
继承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跳到“00:00:01”时，郑国庆正坐在南极洲旅游公司的签约室里，空调开得像冰窖。他数了数桌上的支票，还有三亿零五百万没花出去。
“郑先生确定要在南极建滑雪场？”对面的金发经理笑得像朵塑料花，“我们公司成立三年，就没接过这么……有想象力的订单。”
翟芳芳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郑国庆，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在二爷瑞士的庄园里！”她刚用手机查到，对方股东名单里赫然有二爷的私人律师。
“知道。”郑国庆甩开她的手，故意提高音量，“老子有的是钱！别说建滑雪场，就是把南极冻土层全挖了种西瓜，也……”
“郑先生。”金发经理突然切换成中文，推了推眼镜，“李二爷让我问您，还记得十八岁那年在孤儿院后山，用五块钱赌约救下的那条流浪狗吗？”
郑国庆拿笔的手猛地一顿。窗外，西虹市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锁骨处的旧伤疤上——那是为了保护年幼的翟芳芳，被流浪狗咬伤留下的。
“原来……”翟芳芳看着他突然僵硬的背影，想起锁片内侧的刻字“验真”，心脏骤然缩紧。二十年前，李老太爷的孙子在医院被抱错，而她，正是当年被换走的女婴，脖子上的银锁是唯一信物。
“郑国庆！”陈峰突然踹开门，手里的枪指着翟芳芳，“你以为通过考验了？二爷说了，最后一题——用这三亿换她的命！”
时间仿佛凝固。郑国庆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陈峰，你知道为什么二爷选我吗？”
他掏出黑卡，在掌心轻轻摩挲，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因为当年在孤儿院，这卡的原主人——我亲爹，把它塞给了我，让我去救一个被拐走的女婴。”
翟芳芳猛地抬头，锁片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郑国庆一步步走近，挡在她身前，声音轻得像羽毛：“二十年前我没护住你，现在……”
“嘭！”枪声响起。郑国庆下意识抱住翟芳芳滚到桌下，却听见陈峰惨叫一声。门口，二爷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金丝眼镜反着冷光：“考验结束，郑国庆，你通过了。”
签约室的暗门突然打开，几十个穿白大褂的人涌进来，对着目瞪口呆的翟芳芳举起仪器。郑国庆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展开——那是二十年前，他在孤儿院捡到的半块银锁，纹路竟和她颈间的分毫不差。
“翟助理，”他凑近她耳边，热气拂过泛红的耳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花光十亿了吗？”
女孩的心跳如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大褂们簇拥着走向暗门。郑国庆想跟上去，却被二爷拦住：“等她验完dNA，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当年我要把亲孙女和你这个臭小子调换。”
窗外，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郑国庆看着腕表上跳动的倒计时，突然觉得这一个月像场梦——从啃馒头的守门员到百亿继承人，唯一真实的，是翟芳芳刚才撞进他怀里时，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