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财务攻心
深夜的大奥集团总部，审计部的灯光亮如白昼。翟芳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屏幕上的数据流映着她紧蹙的眉头——郑国庆近半个月的消费账单里，一笔3000万的健身器材采购款格外刺眼。
“二手翻新设备？”她指尖划过检测报告，钢材疲劳度超标、轴承润滑脂干涸，这些器材若是用于专业训练，分分钟能闹出人命。
清晨五点，郑国庆叼着油条晃进办公室时，正对上翟芳芳拍在桌上的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冷硬的光影：“郑总，解释一下，为什么用市场价三倍的价格，买这批报废器材？”
油条卡在喉咙里，郑国庆灌了口豆浆才咽下去：“翟助理，这你就不懂了。”他晃着腿坐到办公桌上，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梢，“支持环保，循环利用，这叫格局！”
“格局？”翟芳芳猛地抬眼，撞进他带笑的瞳孔里。那双眼明明像浸在蜜里，却藏着让她捉摸不透的深沉。她后退半步，调出采购合同：“供应商注册时间三天，法人代表是您队友张胖子的二舅。”
空气瞬间凝固。郑国庆咬着油条的动作顿住，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后槽牙：“被你发现了？胖哥他家穷，我这不拉一把嘛。”
谎言太过拙劣，翟芳芳却没再追问。她想起三天前暴雨夜，郑国庆冒雨把发烧的张胖子送到医院，缴费时刷的正是这张黑卡。这个总把“钱不是问题”挂在嘴边的男人，某些时刻的细腻让她心惊。
当晚十点，翟芳芳的私人邮箱弹出匿名邮件。附件是张模糊的监控截图：郑国庆走进某亲子鉴定机构，手里拿着的文件赫然印着“加急伪造dNA报告”。标题冰冷——【他根本不是李家人】。
窗外雷声轰鸣，翟芳芳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柜。散落的纸张中，一张泛黄的剪报飘落在地——二十年前，李老太爷独子车祸身亡，唯一的孙子在医院被抱错。
“所以他是假的？”她抚上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银锁，那是临行前二爷亲手戴上的。指尖突然触到锁片内侧的刻字——【验真】。
第八章：球场危机
“嘟——”主裁判吹响终场哨，大奥队1:5惨败给豫光队。看台上嘘声震天，郑国庆却在球员通道堵住了对方教练。
“故意放水？”他扯住教练的衣领，三千万的劳力士撞在对方胸口，“收了谁的钱？”
“郑总说笑了，”教练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轻蔑的笑，“你以为光州体育场的租金，真没人想让你破产？”
通道尽头的阴影里，陈峰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转账提醒——三千万，赌球集团的预付款。他抬眼看向郑国庆，笑容阴鸷：“郑先生，劝你见好就收。”
十分钟后，大奥队的休息室里，郑国庆把一沓支票摔在桌上：“刚才那场球，谁没尽全力，自己领了钱滚蛋！”
队员们面面相觑。张胖子突然把支票推回去：“鱼哥，我们踢假球，是因为……”他指向角落里缩着的母亲，“她等着换肾，有人拿医药费逼我……”
“够了！”郑国庆猛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老子以前守球门被踢断三根肋骨，都没皱过眉！”他抓起桌上的黑卡，“现在有这玩意，能让你们妈看不起病？”
翟芳芳站在门口，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失语。这个总把“花钱”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攥着卡的指节泛白。她想起匿名邮件里的“伪造报告”，突然冲进去夺过卡片：“郑国庆！你再这样滥用资金，我就……”
“就怎样？”他逼近一步，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角，“向二爷告状？”
四目相对的瞬间，翟芳芳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慌乱的倒影。远处突然传来骚动，赌球集团的打手举着钢管冲进来：“郑国庆，坏我们规矩！”
“保护翟助理！”郑国庆把她推到身后，抄起旁边的足球就砸过去。混乱中，她看见他后背被钢管砸中，却还笑着把她护在更衣箱后：“躲好，哥教你什么叫‘钞能力’。”
警笛声响起时，郑国庆正用支票簿敲着带头大哥的脑袋：“医药费？老子给你开张三千万的，够买你十条命。”翟芳芳蹲在他身后，看着他衬衫下渗出的血迹，突然发现那道旧伤疤，竟和自己锁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