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二哥！”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宋之余，朝着顾繁用力挥手，然后像当初顾繁接她放学一样，跑向顾繁。
顾繁接住扑进怀里的宋之余，问道：“你怎么最后才出来？考试还顺利吗？”
“还可以。是他们跑出来得太快了，我是走着出来的。”宋之余依旧谦虚。
“走吧，吃饭。”
顾繁带着宋之余上车。
赵千柔这房车开都开来了，顾繁干脆让餐厅把饭菜送到了车上来。
“二哥，你新买的车吗？”
宋之余还是第一次见顾繁开这辆房车。
“嗯...”顾繁灵光一闪，指了指赵千柔，“她的车。”
“这样啊...”
宋之余小口吃着饭菜，视线看向车窗外准备离开的家长和考生们。
顾繁也跟着看向窗外。
外面的嘈杂声能够听到些许声音。
“题难不难？”
一位家长问着自家的男孩。
男孩自信歪嘴：“我全都会！”
“不愧是我儿子！太棒了！”
那位家长一听这话激动地抱住男孩的脑袋猛亲一口。
“............”
宋之余看向顾繁，小声，试探着道：“我也想要那种奖励...”
“？”
顾繁愣了一下，“...奖励？”
宋之余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用词有误，改口道：“是鼓励！接下来考其他科目的鼓励...”
“要不我把你姐叫过来亲你一口？”顾繁问。
宋之余摇头，“姐姐工作很辛苦，离得又远，等她来了，我下午的考试都开始了。”
“............”
顾繁沉思片刻，给自己这个哥哥的身份疯狂洗脑，然后妥协道：“那好吧...”
“我现在就想要。”
宋之余说着，把脸凑近。
那张素面朝天、稚气未脱的脸，近在咫尺。
顾繁的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宋之余立体的五官，从眉眼到小山峦般的鼻梁，又扫过那自然红润的唇。
“二哥...”
宋之余在近距离下喃喃：“还好没有早点遇见你。”
“为什么？”顾繁疑惑。
宋之余的视线落在顾繁的唇上，如同梦呓般脱口而出：
“如果再早一点遇见二哥，我会早恋的吧...”
“............”
顾繁大脑宕机了一刻，突然有些迟钝地消化宋之余的话。
等等...什么意思...
遇见他...就会早恋吗...
“我来！”
突然，赵千柔从旁边的椅子那里冲了过来，坐在两人中间，有意地隔开。
“要亲哪里呢？”她看向宋之余，“你希望你的二哥亲你哪里就说出来，我来给你鼓励，让你可以好好考试。”
“............”
宋之余的眼神一瞬间失去高光，微笑道：“谢谢，不用了。”
“好的哦。”
赵千柔站起身，坐回了椅子上，难得摘下墨镜，盯着两人的方向。
“咳...”
顾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等...等你上了大学，就可以自由恋爱了。说起来，我之前听说你报了龙都第一美术学院的志愿？”
“............”
宋之余沉默片刻，只道：“二哥，你说的自由恋爱，是指什么样的恋爱？”
“就是...你喜欢谁，就可以大胆去追，但是不要耽误学业，最好是能和对方一起进步。”顾繁说。
“喜欢谁都可以吗？”
“当然，自由恋爱，自由嘛。”
“如果对方已经很厉害了，只有我一个人需要进步呢？”宋之余又问。
“那不是更好吗？让他帮着你进步，你多跟他学习，提高自己，就算还是不能和对方齐平也没关系，你们不是在竞争和比赛，你们是在谈恋爱，只要感情上势均力敌，学业上互帮互助，互相包容，就可以了。”
顾繁此刻像个合格的家长，很认真地给宋之余出谋划策。
“那...”
宋之余深思片刻，再次认真地看着顾繁询问：“如果他有女朋友，我该怎么办？”
“？”
顾繁没控制好表情，当场惊出一个表情包来。
“你...是已经有目标了？”他有些着急地指着考场的方向，“是考场里的人吗？”
毕竟，他经常询问宋之余的班主任关于宋之余的情况，压根没听说过宋之余和班里的哪个异性走得近，宋之余在学校里独来独往，只正眼看书，不正眼看人，不论男女。
宋之余摇头，“他已经没在上学了。”
“？？？”
顾繁放下筷子，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草(植物)！有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