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繁秒答。
因为威猛特意嘱咐过了，不管他私生活到底如何，在记者面前只许说单身。
“那在《宅男日记》中，男主向风，唯一追求过的女角色曲一恋，是不是您的理想型呢？”
“............”
顾繁语塞，局促地站在原地成了活雕像。
他被问到点上了。
因为在他的漫画里，贯穿全本的曲一恋，开头字母正是qYL，就是以乔伊岚为原型的。
“我.......”
就在顾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余光中，一道身影出现在身侧。
凌霜寒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其余五人也为了合作而按照流程出席签售会，站在了他身边。
“孤帆曾经和我说过，想描绘出每一位女角色的与众不同，把她们的美好展现给大家，所以不管是曲一恋，还是其他的众多女角色，别说是孤帆本人，就连我也很喜欢。”
凌霜寒完美巧妙地避过了尖锐的话题，圆滑地替顾繁回答了问题。
看到d1m六人，人海中的粉丝们先是愣了几秒钟，又窃窃私语，后知后觉，才惊呼出声。
“d1m？！！”
粉丝们一拥而上，一群保安险些拦不住。
“请问凌霜寒！你刚才说你也很喜欢孤帆画的众多女角色，那对于外界一直在传的d1m与其经纪人冉姐之间关系不一般、一直和男性无任何绯闻的d1m是‘百合女团’的事，身为队长的你对此有何看法呢？”
一名记者努力将话筒递了过来，尖锐的问题一瞬间把压力转移到了凌霜寒身上。
听到这话的顾繁，口罩和墨镜下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那一身男人相的崔冉...是个女人？
他不追星，更不会关注d1m的经纪人相关资料，要不是记者问出这个问题，他到现在还以为季云鹤是男同！
“很抱歉，让d1m的粉丝们有这样的误会，我想说的是......”
凌霜寒说着，稍作停顿，缓缓开口：
“d1m所有人、包括我的性取向，就在眼前。”
她话落，转头，视线落在顾繁身上。
“？！！！”
霎时间，场上的摄像师不停按下快门拍照。
d1m其余五人，也齐刷刷地将满是问号的眼神投向凌霜寒。
说啥呢？？搞哪样！台词里也没这句啊？！
在场的记者更是激动不已，接踵而至的问题，声音一个比一个大，生怕错过了惊天大瓜。
嘈杂中，顾繁侧目，墨镜下震惊的双眼，不经意对上凌霜寒那一如既往平静的眸子。
所以......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现在采访时间结束了！粉丝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请在排队签售的时候再问！”
主持人及时举起话筒，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然而大嗓门的粉丝们不肯罢休，一个个高声追问。
“是不是在谈恋爱？！孤帆！！”
“请问孤帆和d1m的哪位是恋爱关系！这次合作是不是有私心？！”
“凌霜寒你是孤帆的女朋友吗！！”
“孤帆！官宣！官宣！！”...
完全出乎意料的，为顾繁而来的一众粉丝，在怀疑顾繁有女友后，更多的是支持。
像是一种看着好大儿终于长大的老父亲，已然迫不及待看着顾繁成家似的。
“各位！！”
关键时刻，收到消息的崔冉从后台赶过来，抢过话筒喊道：“有其他问题的粉丝们！今晚演唱会！不见不散！”
说罢，她组织d1m六人按流程与孤帆合影。
只有一个人的孤帆，理所应当地站在最中间的c位。
合影过后，崔冉很快带着d1m几人回到了后台。
她本以为有凌霜寒在，区区采访不成问题，结果没想到，凌霜寒自己出了问题。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问题以前采访又不是没遇到过，为什么会那样回答呢？”
崔冉一脸无奈地在后台的房间里踱步，“就让粉丝以为我喜欢你们不好吗？这么多年你们没有和其他异性的任何绯闻，连炒cp的消息都几乎没有，这样干干净净的不是很好吗？”
最初因为崔冉总是男生形象出现在d1m身边，并且和d1m六人非常亲密，曾有狗仔说d1m是百合女团，但粉丝接受程度很高，崔冉就顺势拿这个当挡箭牌，把所有毫无根据的、让d1m和其他男星乱炒cp的绯闻全都牢牢挡住，让d1m干干净净的发展。
但现在凌霜寒这样明目张胆地，把d1m所有人的红线系在了孤帆身上，她很难确定d1m的粉丝还能否接受。
“......对不起，冉姐。
凌霜寒欲言又止，只是道歉，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我看她是想火想疯了。”
沈铉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开口道：“这下如你所愿了，等着看热搜吧。”
“冉姐，你别怪凌凌姐......先不说孤帆的名声很好，就算炒cp也没什么，单说这次两方合作，如果我们的粉丝不能接受我们和孤帆炒cp，那就权当作是为了这次合作的热度，过后再做声明就可以了吧。”池映心格外冷静地想着对策。
“唉...算了。”
崔冉捏了捏眉心，“现在事情还没传开，不确定舆论风向，要真的有负面影响，公司问起来就说是我临时做的决定，你们好好准备晚上的演唱会。”
见崔冉离开，沈铉安凑到凌霜寒旁边，试探着问：
“我可没见过你用那种眼神看着谁......难不成，你喜欢孤帆？”
“............”
凌霜寒沉默片刻，在几人同样的疑惑目光里，开口道：
“有一点动心。”
“？？？？？”
...
?
“...下一位！”
一个又一个的粉丝拿着漫画书上前。
顾繁十八岁那年，签顾家一大堆的股份合同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孤帆！终于见到活的孤帆了！俺不是孬种！！——”
“............”
顾繁签了这么久，同样的话已然听了无数次，但毕竟都是大老远堵着车、排着队来看他的，为了不浇灭这些粉丝的热情，他一直礼貌地和漫粉握手、拥抱，真诚地感谢着。
“孤帆...”
又一位女粉激动地上前，似乎因为紧张而磕磕绊绊：“我...我一直...特别喜欢你的漫画！看到《宅男日记》的主角向风的名字的那一刻...就很喜欢了！”
顾繁再一次站起身和其握手感谢，然后在漫画书第一页签下‘孤帆’两个字，并附赠了一句话。
「愿你像风，自由、勇敢，拥抱所爱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