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一拳冲出,拳头停在了村干部的胸前,没有触碰到。
强大的力道轰出的拳风,将村干部打飞至两米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村干部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痛苦地捂着胸口,发出哀嚎。
另一名村干部看到后,连退了好几步,眼中尽是害怕。
万水山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少年,竟能把马高大的人打飞出去。
这打飞人的画面也就只有在电影能看到的。
唐木笑道:“忘说了,我从小就习武,拿过不少武打冠军,我很乐意和几位切磋切磋,毕竟我也好久没打架了。”
万水山意识到碰到硬茬子了,眼神闪烁不定,权衡几秒后,“唐小哥,这女的父亲欠了村里十几条人命,我只是按村规办事,若不给这十几条人命讨个说法,我怎么跟村里叔父交代。”
经典,发现拳头打不过,又开始讲道理了,唐木心里觉得讽刺。
不过看样子,这里的村民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万村长,是与非我不管,把姑娘放了先,不然我会亲自动手,想好了,挨上我一拳,这几位老哥都得躺床上好几天。”唐木语气强硬道。
万水山露出难看之色,“唐小哥,你是文化人,我在和你讲道理,正所谓欠账还钱,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唐木冷不丁道:“不好意思,我是粗人,只用拳头说事,我数三秒,你不带离开,那别怪我不体面,请你们离开。”
除了打跑万水山这几人,唐木没有其他办法,毕竟异能者不能杀害普通人。
若把他们绑起来,会惹来更多的村民围攻,那时场面会更加失控。
“三。”
万水山急忙又说了几句相似的话,却发现唐木油盐不进,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又气又急。
以前都是万水山为虎作伥,现在别人用相同的方式来对付他,才知道什么叫难受。
“一。”
唐木向前走去,拳头已经握紧。
万水山见状,瞬间妥协,慌忙道:“好,我们这就离开。”
两人将还在地上呻吟的人扶起,跟着万水山离开。
“村长,那明天的拿什么来祭拜尊上?”一名村干部脸色难看地问道。
万水山眼神阴冷道:“先用活猪代替,让每家每户凑出十头猪,谁敢不交的话,就拿谁的家人来拜祭。”
有人为难道:“村长,你知道我家情况,为了娶媳妇,刚卖了十头猪,再出十头,下年猪崽的数量肯定下滑。”
万水山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别在我面前卖惨,没尊上的祝福,村里的果树能这么随便长吗?”
“我坏话说在前,要是你们家谁少一头,那后果就是下一个刘家。”
听到刘家这词后,几人纷纷露出了惊恐之色,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村长,那几个外村的人,你打算怎么办?要是他们一直护着那怪物,我们这日子也煎熬啊!”
“他们县里有人,不能惹,要不赶出村吧,这样大家都好,那生意不好做也罢。”
“我自有分寸,你们去打理拜祭的事情。”
。。。
感知万水山等人走远后,唐木才帮女子松绑。
女子能活动后,立马把嘴里的粗布拿出来,并对着万水山离开的方向大骂道。
“姓万,你血口喷人,我妈说了,我爸不欠村子任何人,你就欺负他俩不在,诋毁我刘家的名声,像你这种小人,迟早遭雷劈。”
女子说着说着,眼泪不禁地落下。
女子外表看似坚强,实则刚刚被绑的时候早就吓坏了,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低,才强忍着惊慌。
女子将心里的委屈哭出来后,才收起糟糕的心情,对唐木道谢,并招呼唐木进屋。
屋外看虽然破败,但屋内桌椅台凳,灯油火蜡样样齐全,只是按灰尘的厚度来看,不常住的人。
唐木和女子聊了一会儿,大概了解女子的基本信息。
女子叫刘燕,父母是莲花村的村民,小学时就在村里读,初中就自己一个人到县里读书。
直到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后,赚了点钱,想回村给父母找个好地方埋葬。
刘燕昨天想起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于是连夜回来。
“对了,忘了给你倒杯水。”
刘燕去洗了一个杯子,用水壶给唐木倒了杯水。
顿时一股淡淡的气味飘来。
唐木抓起杯子,闻了闻里面的水。
是尸水的味道。
唐木不露神色地问道:“刘姑娘,这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住在这里。”
刘燕出神片刻,回答道:“我奶奶,爸妈走后,她就一个人守着这个屋子。”
“唐小哥,你问这个,是这水有什么问题吗?”刘燕见唐木放下杯子,下意识地问道。
唐木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没有,我习惯喝瓶装水,其他水喝不惯。”
“也对,唐小哥是真正的城里人,和我这个村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刘燕微微低头,话里带着羡慕与敬意。
“哪个城里人祖上三代不是农村出身,都是自家人。”唐木摸了摸鼻子道。
“唐小哥说的对,都是自家人。”刘燕笑了起来。
“对了,我想知道万村长为什么会把你绑起来,他口中所说的十几条人命是怎么回事?”唐木直接问道。
刘燕犹豫了一下,“唐小哥,你问这个干嘛?”
“我有个朋友昨天在村里失踪了,所以才来这里寻找她。”
“我怀疑是村里的人干的,但他们都说没见过我朋友,所以想暗中调查一下莲花村的事,希望能抓到万村长的把柄,然后问出我朋友的下落。”唐木为了套话,编制了一个裹着真话的谎言。
刘燕激动道:“肯定是姓万的那个人干的,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当要说到自家事时,刘燕迟疑了一下,显然要说出来,对她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
“那件事仿佛是昨天发生一样,我记得那年我只有六岁,村里几户人家死了十几头猪,包括村长家的。”
“我爸是村里的兽医,看完死猪后,他判断是猪瘟,建议将附近所有猪圈的猪烧毁,这样才能保住其他十几户的猪圈。”
“当时的村长还不是姓万的,村长也采纳我爸的建议,但其他几户村民为了钱,死活不同意,他们堵在我家门口,问我爸要一些缓解症状的药。”
“我爸心知这几户是想把生病的猪尽快卖掉,但人吃了病猪,严重的话会死人,所以我爸没有搭理他们。”
“第二天我妈看到那几户人家一大早,偷偷地车着猪出了村子,有几头还没有动静。”
“我妈把事告诉了我爸,但我爸怕出事,连忙告诉村长,当天就把那几户回来的村民拦在村外。”
“我爸看见他们车里的猪已经卖出去,就着急的询问猪卖到哪了,并说明了病猪会吃死人的严重性,但那几户村民并不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
“村长也拿他们没办法,可我爸说要到县里的卫生局告发他们。”
说到这里,刘燕忍不住流下眼泪。
“那一晚是我见爸爸最后一面,他说要连夜赶往县里,但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
“而他的尸体就是其中一户村民带回来的,说我爸开车不小心掉落山下去了,这种鬼话谁会信,肯定是那几个黑心的畜生担心被我爸告发坐牢,才会把我爸杀了。”刘燕红着眼,愤怒道。
“几天后,因为村长家的猪全烧毁了,钱少了,所以村长夫人到隔壁村买便宜的猪肉,却买到那批死猪肉,于是当晚村长一家七口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