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晼在吃,看大家忙乱。
姜氏也被拉上,毕竟她两个女儿、两个媳妇都在,没法推辞。
这么多孕妇在侯府,吃、住等都是事儿。孕妇和普通人还不一样,每个孕妇的情况都可能不一样。
徐晼吃的可起劲了。按说胎教不能少了父亲的参与,像现代还有准爸爸培训。
父母哪有那么容易当的?不合格的太多了!不管家族、传统等各种影响,要搞就搞起来。
荟儿专门服侍太太,又端一盘肘子给太太吃。
小丫鬟过来说道:“长公主不肯乳母跪,主仆在拉扯……”
徐晼点头,就演吧。天快黑了,她要回去睡觉。
媳妇又过来说道:“长公主又进宫去了。皇太后没见,让长公主和乳母过就够了。”
徐晼笑着点头。
媳妇就无语。长公主这么离不了乳母,驸马都得靠后,谁愿意和她过日子?
姜氏跟着大女儿回去,因为侯府住不下,大女儿那边还好住一些。
徐晨也跟着,她刚有孕。孙寿泉现在身体好得很,嘿嘿,对她也好,她在国公府一点都不怕。国公府熊夫人也好,她都不知道以前瞿清媛是怎么折腾的,可能就是没那个福气。有些人呐就是福薄,大家都说她有福气,那是肯定的。
回到家门口,暮色下,只见马氏跪在门口。
有围观的笑道:“求子呢。”
徐晼挥手,马氏跪到一边去。
姜氏带着两个女儿进门。对各种求子的懒得管。他们就是求,求了这个求那个,管不了。
小厮笑道:“超大爷现在不管超大奶奶了。原本选二爷成亲要交给超大奶奶办,现在也不给她,依旧由侯府来办。”
姜氏说道:“马氏刚进门,这亲事她哪里办得了?”
茜儿接话:“原本能带着她,现在看她疯癫的样子,大概求子比别的都重要。”
荟儿哈哈笑:“就算再重要,长公主不是不让乳母跪?可见求子也不是很重要。”
小丫鬟说道:“长公主的身份第一,让她乳母跪就是让她跪,她跪可是为难侯府,不是真跪。”
徐晼说道:“明天还有热闹的呢。”
茜儿脑洞很大:“借子?”其实也不稀奇,就是恶心。
徐晼有孕,嫌恶心,懒得理。
姜氏很担心,可实在管不上,长公主谁管得上?所以管好自己。
徐晼上了床就睡,睡的很香。
姜氏睡的不太踏实,夜深人静好像听到外边闹,又归于平静。等早上起来就知道了。
早上天蒙蒙亮,姜氏到后边菜地,每次看着都无语,京城谁在家搞这么一大片菜地?她家想搞但银杏树下不好搞,多少人羡慕。
这大约一亩菜地,种的非常好,菜很多,开花的结果的看着很喜人。
菜地前边、屋后,中间是一大块空地,铺着青石板;东边是厨房,现在炊烟袅袅香气飘,厨房边上种了两棵梨树;西边是小果园,种了桃树、枣树、柿子树还有无花果树。在厨房后边挖了个小水池。
姜氏看着小水池也无语。这么大的水池用途可多了。洗菜、挑水浇菜,养鱼,还种藕。
别人家花园荷花池是正经的,到了这儿是不正经的。
水婆子和亲家太太震惊道:“现在不是求子火?有人在载老爷那边说了。马氏回去和载老爷抱怨了一通,半夜载老爷摸到马氏屋里,被马氏打昏过去了。”
姜氏目瞪口呆,看着自家菜地感觉好多了,这一片菜让人淳朴,自然,丰富多彩。
水婆子说道:“马氏对载老爷可上心了……”
徐晼接话:“载老爷心里也有她。”
姜氏看她一大早胡说,这是胎教能说的?不过她真好看,穿着大红妆花罗衣,贵气又仙气。
媳妇匆匆过来惊恐的说道:“长公主府出了大事!长公主的乳母安排自己侄子和长公主好,衣服都脱了,那侄子被奴才捆了。”
姜氏被惊呆了!
水婆子喃喃道:“真是好乳母。”
徐晼点头:“干得漂亮。”
水婆子觉得,是太太维护了侯府的名声,虽然不多。不过事情发生在长公主府,与侯府无关。这事怎么处理都不是侯府能掺和的,只能听宫里的决定。
姜氏颤抖着问女儿:“长公主愿意?”
徐晼很淡定:“要么说是自愿,然后怪驸马不回去;要么说是被乳母强迫的,乳母都是为了她。”
姜氏急着总结:“怪驸马,保乳母?”
徐晼说道:“保住乳母才能保住她名声。”
姜氏只觉得荒唐!那长公主还有名声?虽然公主名声不好的不少,但她真以为没事?
徐晼懒得管,摘一根黄瓜吃着,又到东边小花园里坐着。
瞿元珪搬两盘牡丹来摆着,这牡丹开的正好。假山上还有兰花开。
小厮拎着月波楼的早点过来,给太太吃。
来福匆匆过来回话:“陛下大发雷霆!下旨将长公主的乳母剐了,将她侄子凌迟处死。”
周嫂子一边摆早饭一边问道:“那长公主呢?”
来福应道:“长公主哭求,特别孝顺。陛下下旨将公主府知情者全部处死,命长公主替她乳母守孝三年。”
徐晼吃的欢快:“国法人情兼顾,陛下圣明。”
周嫂子目瞪口呆。想想也对,长公主不就是与乳母感情深吗?特准她为乳母守孝。就离谱。
再想想,乳母被剐了,长公主怕不怕?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周嫂子认真的说道:“如此则宗室女都得规矩了。”
虽然歼银这种事不只是宗室女会干,但宗室女现在名声很差,那张嫣一个人毁了一半,是该管管了。
周嫂子也想不明白:“长公主以为她一哭就那么有用?”
徐晼笑道:“她是得宠的长公主。”
徐晨打扮好了,过来吃饭。她如今是魏国公嫡孙的妻,贵气的很。
徐晨疑惑道:“陛下没让长公主和离?”
姜氏说道:“总得留些体面。现在只当是被乳母教坏了。侯府也要给长公主留体面,要不然闹的更大。”
徐晼心想瞿道不委屈,他有时间慢慢搞自己的。那公主聪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