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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的日子过得拧巴。

岩伯定的那些规矩外出必须两人以上、晚上加倍值夜、在西边废墟设了望点,刚开始大家还挺当回事,可过了十来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人心就有点松了。

“要我说,阿远他们那天就是看花眼了。”这天吃饭时,一个叫大壮的汉子端着碗嘀咕,“这都盯了多少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再说了,就算真有人藏着,他敢出来吗?咱们一百多号人呢。”

阿远听见了,脸色不太好看,但没吭声。他这些天带着人轮流守在废墟高处那个观察点,眼睛都快瞪出花了,确实什么都没发现。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那天太紧张,小题大做了。

岩伯正蹲在一边修理一个漏水的水桶,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大壮:“小心点总没错。现在的星峡,什么怪事都有可能。”

“岩伯,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壮抓抓脑袋,“我是说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天天派四个人去盯梢,浪费了啊。地里缺人,找食儿的也缺人,伤员那边更缺人。”

这话倒是实在。营地里能干活的也就六七十人,除去伤员和必须留守的,能出去干活的本就不多。西边了望点每天占去四个人,确实让其他地方捉襟见肘。

岩伯放下手里的活儿,沉默了一会儿:“再盯三天。如果还没动静,就撤了。”

阿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他心里其实也动摇了。

吃完饭,轮到阿远和小山去值后半夜的班。两人裹着破毯子爬上了望点,其实就是一堆碎石垒起来的高台,上面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挡风。

夜里风大,吹得棚子吱呀作响。小山缩了缩脖子:“阿远哥,你说会不会真是咱们弄错了?”

阿远没马上回答。他看着远处那片黑黝黝的废墟,脑子里又过了一遍那天看到的细节:石壁上的痕迹,那个藏东西的凹陷,还有那股奇怪的味儿。

“我不知道。”他最后说,“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为啥?”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阿远搓了搓冻僵的手,“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安静,你知道吧?”

小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都不说话了,只盯着黑暗中的废墟。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到黎明前最黑的那段时间。阿远眼皮开始打架,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迫自己清醒。

就在这时,小山突然碰了碰他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阿远哥,你看那边。”

阿远顺着小山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废墟更深处的一片区域,离他们这里大概有两三里远。一开始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片黑暗。但盯久了,他注意到一点极其微弱的、暗红色的光,闪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那是什么?”小山声音有点抖。

“不知道。”阿远心提了起来,“再等等看。”

两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点暗红色的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了点,能看出来是在移动,从一个废墟堆后面移到另一个废墟后面,然后再次消失。

“有人在那边活动。”阿远肯定地说,“那不是自然光,绝对是有人拿着发光的东西在走。”

“怎么办?要过去看看吗?”

“不行,太远了,天又黑。”阿远当机立断,“小山,你现在就跑回营地叫醒岩伯,把情况告诉他。我在这儿继续盯着,看那人往哪个方向去。”

“那你一个人。”

“快去!这是命令!”

小山咬了咬牙,爬下了望台,猫着腰朝营地方向跑去。阿远继续盯着那片区域,心脏咚咚直跳。

又过了一会儿,那点暗红色的光第三次出现,这次移动的方向很明显,是朝着更西边、靠近断魂渊的方向去了。而且速度不快,走走停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阿远把位置记在心里,正要再观察,突然,一直静静横在天际的那道三色光晕,刘臻留下的三才平衡之光,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了一下。

不是平时那种稳定的微光,而是像电压不稳的灯泡那样,猛地亮了一瞬,然后又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但阿远看得清清楚楚。

他愣住了,抬头盯着光晕。几秒后,光晕又闪烁了一下,这次比刚才微弱一点,但还是能明显看出来。

紧接着,阿远感觉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颤动,像是有个巨人在地下翻了个身。很轻,但确实存在。

“这。”阿远头皮有点发麻。

他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废墟里的暗红光点和天上的异象。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

同一时刻,星壑正蹲在一个塌了一半的地窖里,手里捧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暗红色晶石。晶石表面那些血管状的纹路此刻正微微发光,就是阿远他们看到的那种暗红色光。

这块晶石比他之前找到的都大,污染程度也更深。星壑能感觉到晶石内部传来的、令人不适的脉动,像一颗畸形的心脏。

“第七块了。”他低声自语。

加上这块,他已经搜集够了幽影使者要求的“基础数量”。接下来就是加工它们,把它们变成真正的“种子”。

但星壑此刻的注意力不完全在晶石上。刚才那一刻,他怀里那块通讯石板突然发烫,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感觉到了。

他放下晶石,掏出石板。石板表面果然有变化,那些原本静止的符文,此刻正在极其缓慢地流动,像水面的涟漪。

这是幽影使者要联系他的征兆。

星壑立刻将一丝蚀影符的力量注入石板。石板表面的符文流动加快,渐渐组成一行扭曲的文字:

“时机将近。三日后,月隐之时,将种子置于星峡地脉七大节点。具体位置随后告知。”

文字显现了几秒钟,然后就消散了,石板恢复原状。

星壑盯着石板,心脏狂跳。终于来了,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但这意味着计划真的要开始了。

他小心地把晶石包好,塞进怀里,然后迅速离开了地窖。三天时间,他需要确认那七个节点的具体位置,还要把其他六块晶石都加工好。时间很紧。

走出地窖时,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刚好看到那道三色光晕第二次闪烁。

星壑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光晕的异动是因为他在附近使用了蚀影符的力量?还是说,星核本身的平衡出了问题?

不管是哪种,对他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如果光晕不稳定,意味着星峡的平衡比他想象得更脆弱,这可能会打乱蚀月的计划。但另一方面,如果平衡本身就在松动,那种子起效可能会更容易。

他摇摇头,把这些思绪甩开。现在想这些没用,他只需要按指令做事。

“三天。”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身影再次没入废墟的阴影中。

营地这边已经炸锅了。

小山连滚带爬跑回来,把阿远的发现一说,岩伯立刻把所有还能动的人都叫了起来。等阿远自己回来,又把天上光晕闪烁和地面微震的情况一说,大家脸色都白了。

“肯定是有人!”阿远喘着气说,“而且不是一般人!普通人谁会半夜在废墟里找东西?还拿着那种会发红光的东西?”

“天上的光是怎么回事?”有人问,“刘恩公留下的光怎么会闪?”

“我不知道。”阿远老实说,“但我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

岩伯一直没说话,他那只好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几个老守墓人脸上:“你们怎么看?”

几个老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叫松伯的开口了,声音沙哑:“我年轻时听我师父说过,星核如果受到特定类型的侵蚀或者干扰,守护之光确实会有反应。但那都是古籍里写的传说,谁也没真见过。”

“什么样的侵蚀?”岩伯追问。

“不好说。可能是外来的邪力,也可能是内部的破坏。”松伯说,“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了。”

棚子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内部的破坏”指的是什么,是星壑那样的叛徒。

“不管是什么,现在情况明确了。”岩伯站起身,语气果断,“西边废墟确实有人在活动,而且不是善茬。从今天起,了望点不能撤,还要再加两个人。所有人外出必须三人一组,随身带信号烟火,遇到情况立刻放。”

他看向阿远:“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不要靠近,就在外围观察。”

“现在?天还没亮。”

“就是要趁天亮前去。”岩伯说,“如果真有痕迹,现在去看最清楚。”

一支十人小队很快集结起来,都是营地里最能打的青壮年。阿远带路,岩伯亲自带队,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朝西边废墟摸去。

天边开始泛白,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借着微弱的天光,他们很快找到了阿远说的那个地窖区域。

“就是这儿。”阿远指着地窖入口。

岩伯示意大家散开警戒,自己带着阿远和另一个身手好的年轻人小心地靠近地窖口。入口被几块石板半掩着,从缝隙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下去看看。”阿远说。

“小心点。”

阿远搬开石板,抽出铁棍,弯腰钻了进去。地窖不深,也就一人多高,面积不大,里面散落着一些腐朽的木架和瓦罐碎片。

他举着火把仔细照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在一处墙角,有几块石头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是自然掉落的样子。石头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很新的、圆形的压痕,大小正好和拳头大的东西吻合。

“岩伯!有发现!”

岩伯也下来了。两人蹲在压痕前研究。

“这是放东西的痕迹。”岩伯摸了摸地面,“很新,最多两天。”

“而且这人很小心。”阿远指着石头图案,“你看这几块石头的摆法,像是某种临时的预警装置。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石头会倒,他回来一看就知道有人来过。”

岩伯点点头,表情更凝重了:“是个老手。而且他还会再回来。”

“为什么?”

“因为这个。”岩伯指向压痕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符号,是用指甲或者什么尖东西划在地上的,很浅,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那是一个扭曲的、像眼睛又像月牙的标记。

阿远不认识这个符号,但岩伯认识,这是蚀月信徒之间使用的暗记之一,意思是“此物已取,此点可用”。

“走,先上去。”岩伯说。

回到地面,他把发现简单告诉了其他人。听到“蚀月暗记”几个字,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们还没死绝。”有人喃喃道。

“不仅没死绝,还在活动。”岩伯说,“而且看样子,是在准备什么。”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道三色光晕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挂着。

“刘恩公的光刚才闪了。”岩伯慢慢地说,“我猜可能是在提醒我们。”

“提醒我们什么?”阿远问。

“提醒我们,有些东西,还没结束。”

星核深处,灵识光点的亮度比前一天又增加了一点点。

命火印记跳动的节奏明显加快了,像是感知到了某种紧迫感。那些从星峡汇聚而来的众生念力中,担忧和警觉的成分越来越多,像越来越密的雨点打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一次,灵识光点对这些念力的反应更明显了。它不仅吸收的速度加快,还开始主动过滤和分类,那些单纯的悲伤和缅怀被温和地接纳、安抚;而那些带着危机感和求助意味的念力,则被着重标记,并在光点内部引发了更强烈的共鸣。

这依然不是意识层面的思考,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基于“守护”本能的应激反应。就像一个沉睡的母亲,在梦中听到孩子的哭声,会本能地想要醒来。

在光点周围,星髓液的颜色变化也更明显了。原本纯粹的银白中,那些三色光晕的纹路更加清晰,甚至开始缓慢地、有节奏地明暗交替,像是在模仿呼吸。

这个沉睡的守护者,正在一点一点地,从最深的黑暗中,向有光的世界靠近。

他不知道地面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废墟里的暗影,也不知道营地里的焦虑。

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酝酿。

而他的本能告诉他: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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