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温萱萱和颜雪茹异口同声地问道。
许渊叹了口气，露出狡黠的笑容：\"好吧，假的，谁会和奖过不去啊！\"
\"切～\"其余三人同时发出嘘声，齐云甚至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引得颜雪茹捂嘴轻笑。
许渊用夹子翻动着烤盘上逐渐焦黑的肉片，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忽然收敛了笑容，声音低沉下来：\"在这个圈子里，要么被资本吞噬，要么成为资本的一部分。\"他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我们没得选。\"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炭火偶尔爆出火星的噼啪声。
温萱萱最先打破沉默，她举起酒杯，杯中的酒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来，不要沮丧了，为【渊海传媒】干杯，为【墨渊文化】干杯！\"
\"干杯！\"四只酒杯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放下酒杯，许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公司会来一个小助理。\"
\"助理？\"温萱萱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招聘的？简历给我看过吗？背景调查做了吗？不会又是什么间谍吧！上次那个教训还不够？\"
许渊耸耸肩，给温萱萱夹了块烤好的五花肉：\"楚洛琴公司过来帮忙的，没什么背景。虽然是个小实习生，但楚洛琴说能力不错。我这边的确需要人手。\"
颜雪茹小口啜饮着茶水，轻声问道：\"那我们明天复工后，还是以培训为主吗？\"
\"哎呀！我忙得忘记把通告表发给你们了！\"许渊急忙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发到群里了。这半个月主要还是培训，不过……20号《扶贫办主任》播完后，快抖平台安排了申市电视台的访谈节目，我陪你们去。\"
\"说到这个，\"温萱萱突然放下筷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快抖终于不把短剧拉长了播出了！这次《超能力》明明制作比《金腰带》精良，数据却只有《金腰带》的四分之一！节奏完全被破坏了！\"
“萱萱姐，你说的太对了！你不知道啊……”颜雪茹也开始加入吐槽快抖平台的行列中。这时一旁平板屏幕里，火铜奖颁奖礼的主持人正用夸张的语调宣布：\"本届火铜奖'年度最佳古装男演员'得主是...\"
没有人转头去看。在这个烟雾缭绕的包厢里，炭火映照着四张年轻的脸庞，每个人眼中都跳动着名为野心的火焰。
许渊的目光扫过他的伙伴们：齐云正专注地翻烤着肉片，脸上还带着稚气未脱的笑容；颜雪茹优雅地小口吃着泡菜，眼神却异常坚定；温萱萱边吃边皱着眉头查看手机上的财务报表，手指不停地滑动屏幕。
他知道每个人心中所想：
自己要让公司变得更强大，才能面对资本的挑战；
齐云渴望成为更好的演员，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颜雪茹需要尽快提升知名度，才能接触到那些隐藏在光鲜表面下的黑暗；
而温萱萱...许渊忍不住轻笑，她肯定在盘算着《金腰带》刚刚到账的分成。这个精明的财务总监，在他最困难时毫不犹豫地借钱给他，现在终于看到回报了。
……
午夜时分，四人走出烤肉店。初秋的夜风带着些许凉意，街边的霓虹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颜雪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快步走到街角。\"刘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齐云蹲在路边，打开粉丝群发了条语音：\"我从西省回来啦！《我的超能力每周刷新》今天大结局，你们看了吗？我的新剧《我在古代当扶贫办主任》明天就要开播了，希望你们也会喜欢哦！\"他的声音活力十足，引得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头。
温萱萱站在路灯下，手机计算器的界面亮着。\"分成30%，平台抽成后...\"她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
许渊靠在灯柱上，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发呆。
\"在想什么？我怎么感受不到？\"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小2，\"许渊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你能不能别老是窥探我的想法？我连发呆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哦！\"系统难得认怂，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委屈。
这时齐云蹦跳着跑过来，手机屏幕几乎贴到许渊脸上：\"渊哥！粉丝说想看我和雪茹的cp视频！\"他的耳朵尖微微发红，\"还有人说想看看经纪人带艺人一天是什么样的，要不我们明天拍个vlog？\"
许渊接过手机扫了几眼，粉丝的留言热情洋溢。他点点头：\"可以。培训内容没什么好拍的，不过...\"他眨眨眼，\"去申市电视台录节目那天可以拍点花絮。\"
颜雪茹结束通话走回来，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温姐，你打车回去路上小心，到家在群里说一声。\"
温萱萱摆摆手，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婶婶家就在附近吧？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培训呢。\"
道别后，许渊和齐云也共乘一辆出租车回公司。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许渊望着飞速后退的街景，思绪万千。
第二天一早八点五十，许渊刚打开公司门就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站在门口。
她穿着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怀里抱着一叠文件，见到许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许总早上好！我是姜晓溪，今天来报到！\"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鞠躬时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许渊打开门示意她进来：\"坐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工作内容。\"
姜晓溪乖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姿态专业得不像个实习生。
\"目前齐云和颜雪茹主要在培训，\"许渊倒了杯水给她，\"你的工作是管理各平台账号，负责粉丝互动和文案策划。后期可能还要跟组，协助拍摄和剧组沟通。\"
\"明白！\"姜晓溪眼睛亮晶晶的，\"许总，我刚才看了下公司的社交媒体账号，粉丝互动率很高，但内容更新不太规律。\"她翻开笔记本，\"我有个想法...\"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这个看似稚嫩的实习生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网络平台账号运营方案。许渊惊讶地发现，她提出的粉丝分层管理和内容矩阵策略，甚至比一些资深运营还要专业。
\"你在哪学的这些？\"许渊忍不住问。
姜晓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楚总有没有把我的个人简历给您，我还是和您做一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吧！我是申传大新媒体专业的大四学生，之前还在金苹果视频实习过半年。而且我是齐云的粉丝，一直关注咱们公司的动态。\"
许渊挑眉：\"齐云的粉丝？\"
\"是的许总，我是从一部叫做《爱在今宵》的网剧里面看到他的，虽然只是个背景板群众演员，但是他的确要比周围的演员外貌出众很多！后来又是导航软件广告、申市传统文化宣传公益广告、短剧……\"姜晓溪俏皮地眨眨眼。
许渊笑道：\"行，那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他指了指办公区角落的空位，\"那是你的工位，电脑密码贴在显示器后面。\"
姜晓溪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不到一小时，她就整理出了一份详尽的数据分析报告，还顺手优化了几个平台文案。许渊从剧本创作中抬头时，发现自己的邮箱里已经躺着一份下周的内容排期表。
\"不错，\"许渊点点头，\"我刚刚也把你加入公司群里了，明天我会把齐云他们培训的地点给你，你直接过去和他们碰头，熟悉一下培训环境，也可以拍摄一些素材。\"
姜晓溪比了个oK的手势，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许渊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实习生，笑了笑，然后又投入剧本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