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洛琴的声音在会议室里陡然拔高了几分。
许渊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楚总你别急嘛！\"
许渊放下咖啡杯，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系统在脑海中忍不住吐槽：“可以直接一点么，非要搞气氛，俗不俗套啊！”
\"我都说了，要加强深度合作...\"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右手缓缓拉开公文包的拉链，金属拉链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楚洛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动作，许渊修长的手指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牛皮纸封面上烫金的标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将文件轻轻推到楚洛琴面前，纸张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滑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墨刻光影】与【渊海传媒】合资新公司计划书》？\"楚洛琴一字一顿地念出标题，眉头皱得更紧了。
许渊掏出手机，假装浏览新闻，实则用余光观察着楚洛琴的反应。阳光从侧面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颌线。她阅读时有个小习惯，遇到重要内容时会不自觉地轻咬下唇，留下浅浅的齿痕。
会议室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过了十分钟，楚洛琴翻阅文件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许渊知道她看到了关键部分——新公司将由【墨刻光影】控股51%，【渊海传媒】持股49%，注册资金100万。许渊每个月要提供5个原创剧本，而制作则外包给【墨刻光影】，但演员优先选用【渊海传媒】的艺人。
\"可以考虑，\"楚洛琴终于抬起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许渊还是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但我需要和财务以及律师商量一下细节，拟定出更详细的方案和合同。\"
许渊放下手机，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没问题，明后天给我答复吧。\"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回答。
\"下午就能给你答复。\"楚洛琴的回答比他预想的还要急切。
许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没有接话。
“但我想先听听，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合作模式？”楚洛琴问道。
“实不相瞒，我已经得到消息，已经有别的平台的人在打听‘编剧小2’的真实身份了。”许渊笑着说道：“为了避免和楚总之间有什么误会影响未来的合作，我觉得利益捆绑会更直接一些！”
楚洛琴疑惑地看着许渊，不相信他的解释，但是合资一个制作公司的确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决定。
\"那这三个剧本...\"楚洛琴指向许渊面前的合同，透露出她的焦虑。
\"这三个剧本的合同，等新公司确定合作了再签。\"他停顿了一下，故意露出一个略显窘迫的表情，\"实不相瞒，我现在手头资金紧张，到时候这三个合同的利润就作为我投资新公司的金额。\"
楚洛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阳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跃，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墨刻光影】和快抖的合作要求是每个月2-3部短剧，现在新公司每个月有5个剧本，感觉多了些。\"
许渊轻笑出声，笑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远方的高楼说道：\"多出来的可以和别的平台合作啊，鸡蛋不能只装在一个篮子里嘛。和快抖签约的是你【墨刻光影】，新公司又没有和快抖签合同。\"
楚洛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欣赏，她没想到许渊连这一层都考虑到了。
\"那你这边【渊海传媒】也要扩张咯，\"她用手指卷着一缕发丝，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不可能只是2个艺人嘛。我看你计划书里面还要成立演员部，那是不是这块由你负责？\"
许渊摇摇头，走回座位说道：\"新公司演员部只是负责联络各种合约演员，并不负责经纪约的部分。就算有经纪约也是短期的，这个和我的【渊海传媒】没有直接联系。\"
系统又在脑海中吐槽：“你可以好好的坐着，不要走来走去么！”
许渊回答系统道：“她这个会议室凳子好看但是不好坐，坐久了，腿麻……”
楚洛琴突然冷笑一声，红唇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想用新公司的演员部来帮你挑选合适的苗子，以及培养合适的经纪人吧！\"
许渊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反正这个合作是双赢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被拆穿后的俏皮。
楚洛琴看了看腕表，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楼下新开了家日料店。\"
许渊摇摇头，拎起公文包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注意到楚洛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那好吧，\"楚洛琴站起身整理文件，纸张发出哗啦的声响，\"正好我得赶紧和财务以及律师开会。\"
许渊离开【墨刻光影】后，随即便在写字楼附近的酒店开了间钟点房。虽然用了精力药水，但是毕竟一晚没睡，身体还是有些疲惫。
他倒在柔软的床上，闻着枕套上淡淡的香气，很快就陷入了沉睡。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只有一丝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线。
下午2点整，手机铃声准时响起。许渊迷糊睁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楚洛琴的名字。
他清了清嗓子才接起电话：\"喂？\"
\"讨论完成了，\"楚洛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决定成立新的公司。你现在能过来签个意向书吗？顺便把那三个剧本的合同也签了。\"
许渊挂断电话，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他穿好衣服整理好领带，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再次来到【墨刻光影】时，周雅已经在电梯口等候。
\"许总，\"周雅微微欠身，\"楚总在会议室等您。\"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但许渊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好奇。
会议室里，楚洛琴正在和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低声交谈。看到许渊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来了？这是我们的法务总监张律师。\"
签约过程进行得很顺利。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文件翻动的哗啦声，还有偶尔的轻声交谈，构成了这个下午的主旋律。
\"接下来你别出差，\"楚洛琴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有一大堆文件要签字。公司最快4月1日能够成立，你赶紧写新剧本。\"
许渊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能不能让周雅过来当我的助理？\"
楚洛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成了然：\"你想得美！\"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不过...你为啥不招个助理啊？\"
许渊苦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之前被安排了卧底助理，差点坏了大事。\"他没有详细说明，但楚洛琴似乎理解了他的顾虑。
楚洛琴沉思了片刻，：\"这样吧，我这边倒是有个实习的文员，叫姜晓溪。她是周雅远房表妹，在公司跟着周雅已经三个月了，虽然还没有大学毕业，但是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她抬起头，直视许渊的眼睛，\"你倒是不用担心她是谁派来的卧底！\"
许渊挑了挑眉，故意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那岂不是是你的卧底？\"
楚洛琴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要不要！\"
许渊点头如捣蒜，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要！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