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会议室，许渊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颜雪茹坐在他对面，正往咖啡里加第三块方糖，温萱萱和齐云则是通过视频连线参加会议。
“各位，”许渊清了清嗓子，“有件事需要通报一下。”
温萱萱急切地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这边还有会议要开呢！”
许渊将平板推到桌子中央，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林小雨正用发卡撬他办公室的抽屉锁。
“啊！”温萱萱和齐云异口同声发出惊呼，只有颜雪茹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这...这不可能吧？”齐云结结巴巴地说，“小雨姐上周还帮我整理剧组通告到凌晨两点...”
温萱萱问道：“小渊，你确定这不是误会？”
“误会？”许渊冷笑一声，调出另一段视频，“她往包里塞资料的动作比专业魔术师还利索。”
颜雪茹终于抬起头，缓缓说道：“渊哥你报警了吗？”
许渊表情微妙地变了变：\"她自己去自首了。\"
“自首？”三人异口同声。
“她只承认普通盗窃。”许渊摊手。
会议室陷入沉默。
温萱萱突然问道：“小渊！你柜子里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被拿了？”
“最值钱的大概是两包准备送给张导的茶。”许渊苦笑道：“早知道就让她多干几个月了，至少能把宣传方案做完。”
温萱萱问道：“现在怎么办？下个月齐云短剧宣传和张导剧组宣传都要提前准备，你准备亲自写通稿？”
许渊眼睛一亮：“萱萱，你助理小唐不是挺能干的吗？借我用两个月？”
“你想得美！我这边财务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要她处理呢！”温萱萱如果不是隔着屏幕，估计都想动手打许渊。
“那就一周？”许渊不依不饶。
“门都没有！”温萱萱罕见地一副要吵架的状态，像极了防止老鹰来抓小鸡的老母鸡。
“三天总行了吧？”许渊哀求道。
温萱萱淡淡说道：“小渊，如果没啥事我就挂了，我这边还要开会呢！”
“好吧好吧，我自己想办法。”许渊站起身，说道：“齐云，张导那边暂时我派不了人过来，你就好好研读剧本好好练习，等1号开拍了我再来陪你；雪茹，这段时间你还是继续培训，下个月我保证你有戏拍；萱萱...”
许渊顿了顿，说道：“算了，你少骂我两句就行。”
温萱萱哼了一声，说道：“要不要我介绍几个靠谱的猎头给你？”
许渊挑眉道：“收费吗？”
温萱萱笑着说道：“不收费的你敢用吗？”
许渊咧嘴笑道：“那如果招到商业间谍，他们会双倍赔偿吗？”
温萱萱：“……”
几小时后，许渊到达在【墨刻光影】楼下。
这段时间多亏有“义工”林小雨，许渊才抽出时间写了两个新的短剧剧本，准备找楚洛琴研究一下拍摄计划。
“许总，欢迎。”前台的美女迎上来，“楚总正在开会，请随我到休息室稍候。”
“你叫周雅，对吧！”许渊对她很有印象，前几次来都是她接待的。
“许总好记性！”周雅笑道。
“楚导……哦，不对，这里要叫她楚总。楚总拍戏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去啊？”许渊问道。
周雅微笑道：“我不懂拍摄的事，去了也帮不上忙，楚总不在公司，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不在，都是我在处理这些事。”
“啊，所以你不是前台啊！”许渊诧异道。
“我是楚总的行政秘书兼助理，但是楚总不喜欢我经常跟着她，而且公司也没有前台，我就搬去前台办公了，这样公司还能省去一个前台的开支。”周雅笑着说道。
“哇，能做事，还能帮老板省钱，这样的助理为啥不是我的呢！”许渊在心里默念。
“那你从楚洛琴这里把她挖过去啊！”系统吐槽。
许渊跟着周雅穿过宽敞的办公区，许渊暗自打量着这个公司。
开放式办公区里，人员明显比之前来的时候多了很多，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讨论分镜，墙上贴满了各种剧照和海报。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短剧爆款墙”，上面挂着十几部点击破亿的作品封面，看来楚洛琴在拍摄前带领团队还是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那我以后就叫你周秘书吧！周秘书在楚总身边工作多久了？”许渊试探地问。
“三年零四个月。”周雅微笑回答，步伐丝毫不乱。
“三年……你们公司不是才成立的吗？”许渊又一次诧异。
“我在花旗国就跟着楚总了！”周雅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
“哦豁，完蛋了！挖人失败，哈哈哈哈！”系统忍不住大笑。
来到楚洛琴办公室前，激烈的争吵声透过玻璃门传来。
“楚洛琴！你管这叫艺术？这分明是垃圾！”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许渊一听就知道是马志明。
许渊透过玻璃看到楚洛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马叔，能赚钱的垃圾也是好垃圾。”
“庸俗！”马志明导演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我马志明从业三十年，从没拍过这种低俗玩意！”
“那您可能要失业了。”楚洛琴笑容不变，“观众就爱看这个。”
马志明转身冲出办公室，周雅熟练地侧身避开，许渊也跟着让路。马志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电梯，把门摔得震天响。
“第三次了。”许渊忍不住说道。
周雅嘴角微扬：“不好意思，许总，让您看笑话了！”
楚洛琴办公室里，周雅为许渊端来手冲咖啡和点心。许渊注意到杯垫还是特制的，印着\"墨刻光影\"的logo，连纸巾都折成了天鹅形状。
楚洛琴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绒西装，衬得肤色如雪，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久等了。”楚洛琴在对面坐下，接过周雅递上的文件夹，“听说你最近...助理终于爆雷了？”
许渊苦笑：“消息传得真快。”
“早叫你不要玩火！”楚洛琴翻开文件看了几眼，签了字，又递给周雅，继续和许渊说道：“今天来不是为了催我短剧制作进度吧！”
许渊从公文包取出两个剧本：“两个短剧剧本企划，看看有没有合作空间。”
楚洛琴接过剧本，随手翻开第一页。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纸面上，将她的睫毛投射出细长的阴影。许渊注意到她阅读时有咬下唇的习惯，看到精彩处还会无意识地用钢笔轻点桌面。
“《我的超能力每周刷新》……”楚洛琴轻声念出标题，“概念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