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顺势又将人重新搂回怀里:“现在他们不会再过来了。”说着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但两人的唇才一分开,江宁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逼出一声低喘。
沈越含着那柔软的唇瓣轻笑,还凑得特别得近:“别叫,他俩就在隔壁,你小声一点!”
“嗯……那你手拿开啊!”江宁羞恼地瞪着,用力推拒着,却被抱得更紧。
沈越又亲了亲,声音里带着蛊惑:“叫声哥哥,就放开你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伸手捏住沈越的脸:“看不出来啊,几天不见,你脸皮又厚了?”
沈越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上轻轻咬着,还过分的舔了下:“说错了,一直就这厚度。”
另一只手仍牢牢箍着他的腰,“快点,叫不叫?不叫就继续了?”
看他还在犹豫,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开始四处的游移,就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这里碰一下,那里捏一把,没有章法、肆无忌惮。
江宁只能紧咬着下唇,才能避免发出那奇怪的声音,后面实在有些受不住,只能羞耻的别开脸,很轻地唤了声:“哥哥......”
一声哥哥听得沈越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纵然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把人直接抱回房里。
但……他只能守信,把手松开了,还让开了一点,不过嘴巴上肯定不吃亏:“好乖啊,媳妇。”
江宁勉强站住,趁机让开些距离,做好准备,突然用力拧了下对方,转身就跑,像只猫一样瞬间溜远了。
“嘶——”
沈越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玛德,还说他下手没轻重,这人太狠了,专挑没肌肉的软肉处上掐,可看着那人逃窜的背影,心里又有些甜。
第二天一早,沈越送江宁上班,吉普车停在农机厂门口旁边,侧过身帮他解开安全带,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腕:
“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江宁简直要气笑了,从昨天下午见面到现在,这人就跟块牛皮糖似的,一直粘着他,就连去洗个水果、倒杯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
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好几天没在镇上了吗?晚上我去找你吧?”
沈越直勾勾盯着,“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中午饭了。”看似是没做什么,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只怕被抛弃的大型犬。
江宁瞬间被击中,负罪感满满,没辙了,他还能怎样?
只能认命地点头:“行,那中午见。”说着快速的推开车门,却又被拉住了手腕。
“小宁真好,那中午在这等你。”沈越故作认真的嘱咐。
“有病……”江宁红着耳朵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往厂里走去,走了好几米远,还能听到那低沉的笑声,忍不住又加快了脚步。
他就说这人有病吧,谁家好人那样说话的。
厂房里的机器已经在运转,都已经八月份了,拉来检修的农机越来越多,毕竟快要到秋收了。
就连那些几乎算不上毛病的机器都被一起送了过来,就是担心影响秋收这项重要的任务。
江宁把面前的一台打谷机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只能无奈地对旁边的大叔问道:“叔,你这机器没毛病啊,是遇到啥问题了?”
那个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递了根烟过来:“哎呀小同志啊,这台打谷机感觉有点慢,我这不是担心嘛......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
哎!江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合着是没毛病来他这找个心安,也只能保持微笑:“叔,您放心好了,这机器好着呢,只是你用的时候,要及时清理下筛网就行了。”
“这台也是吗?”江宁拍了拍旁边另外一台,先问清楚,要不然白费力。
大叔连忙摆手:“那还真不是,这台打不出来谷子来,劳您仔细瞧瞧。”
江宁蹲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滚筒确实卡死了,拿起扳手开始拆卸,手指上很快沾了好几处油污。
“里面的这个轴承锈死了,”他抬头对大叔说,担心他听不懂,特意指了指轴承的位置:
“这铁轱辘锈死了,卡着转不动,所以打不了谷子。得换个新的,全新两块三一根。要是能找到还能用的旧件,就不用钱。”
大叔搓着手连连点头:“那换新的呗,钱......等秋收后给成不?今年收成肯定好!”
江宁为难地摇头:“叔,你知道的,这新零件都有数,不是不信你。可赊了账就得我自己垫,我还有一堆弟弟妹妹要养活呢......”
“哎呀你瞧我这脑子,公家的东西确实不能赊。那...那先换个旧的凑合用?”大叔连忙拍额头,掏出烟袋锅子叹了口气:
“等秋收后一准来找你换新的,小同志脾气真好,要是没吃的,来俺们村,弟弟妹妹也叫上,叔管饭!咱村可是这附近收成最好的。”
江宁听了有些好玩,不过还是有些暖心的,笑了起来:“谢了叔,今天就能修好,您下午来取就行。”
大叔连声道谢后离开了,江宁在其他旧机器上,拆了一个轴承给他换上,正弄着,林主任就召集他们开了个短会。
除了强调要规范填写维修工单外,还通知了件事——江宁都快忘了,每年的八月份,他们维修部都要派人去北大荒农场出差一个月,协助秋收农机维护。
“后天就出发,”林主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原本都是老金去的,但他已经调去后勤。你们谁愿意主动报名?”
谁愿意?谁都不愿意!
江宁是真头疼,自从老金去了后勤部,他跟方荣就带着陶盛他俩一起去弄那个收割机。
原本也是打算就他去的,可现在,真到了这一刻却犹豫起来。一个月时间实在太长,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贺源什么时候会出事。
平时也就算了,但……说到底这份工作,他就是用来打发日子的,还不值得他本末倒置。
但烦就烦在,谁让他前面表现得太积极,加上老金调职确实与他有关,大家早早就默认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