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中。
姜答应来给燕清欢送行,“姐姐,你这刚回宫,怎么就又要出宫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盐海。”
“我这次出宫可不是去玩的,盐海灾情严重,听说就连温饱都成问题,你要是去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姜答应撒娇道,“我不用人照顾的,姐姐你就带上我吧。”
“好了,这次是皇上下的旨,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出宫玩。”
“那好,那我们可说好了,下次出宫一定带上我。”
燕清欢笑了笑,“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祝贵妃虽然病了,但指不定就会出一些阴招。还有杨贵人那里,一定要避开她,上次下毒谋害皇嗣绝不是一个宫女能做出来的,真凶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下手,你别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听燕清欢这么一说,姜答应瞬间觉得毛骨悚然,“等姐姐离宫,我就在储秀宫装病,不出宫了。”
“这倒也是个主意,就这么办吧。”
“姐姐,你这趟出去,如果有需要我姜家出力的地方,尽管让人传信给我父亲。”
“好妹妹,别担心,姐姐心里有数。”
说着话的功夫,皇后也来了长春宫。
燕清欢和姜答应上前行了礼。
“两位妹妹快起来,本宫就是来给贤妃妹妹送行而已。”
“有劳皇后娘娘了。”
“妹妹此去盐海,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更是皇家的颜面,这趟差事务必要办好,要是遇到难事,让人传信回来,本宫和皇上定会帮你。”
“臣妾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娘娘和皇上的期望。”
“盐海风大,妹妹要保重身子,本宫等你回来,为你庆功。”
燕清欢告别了皇后和姜答应,出了承天门,就遇到了齐墨宸和齐茂。
齐墨宸拉着燕清欢到一边道,“贤妃,朕已经传信给盐海巡抚胡大人,和盐海总督章大人,你到了盐海,他们二人会全权配合你。”
“多谢皇上。”
“此番赈灾需要注意的事宜,朕已交托给齐茂,你不必有心里压力,等到入冬,朕就派人接你回来。”
燕清欢深情地看着齐墨宸,“臣妾不在这段日子,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燕清欢上了马车,随行只有十个侍卫。
众人出了城,便直奔码头而去。
“清欢,此去盐海,走水路要比陆路快上数天不止,从这登船,五天时间就能到达盐海。”
“好,那就听舅舅的安排。”
众人登上了船,便各自到船舱里休息。
齐茂拎着茶壶敲响了燕清欢的船舱。
“清欢,舅舅给你送水来了。”
燕清欢开了门,接过水壶,“多谢舅舅,这种事交给白芷做就行了,哪用您亲自动手。”
“主要是我有些事和你说清楚。”
“哦,舅舅有什么事,不妨坐下说。”
齐茂坐了下来,一脸倨傲道,“此去盐海赈灾,你虽为正使,但却对赈灾之事却一窍不通,到了地方,一切都要听舅舅的安排,切莫私自行动,你就好吃好喝待着就行,舅舅会帮你把所有事情搞定。”
燕清欢心中冷笑,这齐茂还真没有自知之明,也幸好这齐茂够蠢,否则她也不会向皇上举荐齐茂做副使。
等到了盐海她自然有办法架空这齐茂,不过现在嘛,就当哄傻子玩吧。
“那这趟就辛苦舅舅了,等回了齐都,我一定和皇上禀明您的功绩。”
齐茂得意道,“不值一提,不过是赈灾而已,舅舅的本事可不止这些,舅舅的理想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若不是先皇刻意打压我们这一脉,现在朝堂上哪有他沈家什么事。”
燕清欢看齐茂眼神清澈,面色正常,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心道,这齐茂这么癫狂的吗?简直比那些书生还要疯。
燕清欢岔开话题道,“舅舅,你打算如何赈灾?”
齐茂想起齐墨宸对他说的话,开口道,“建临时住所,搭设粥棚,开放医馆。”
“不错,那这临时住所准备修成什么规模?粥棚的粥又要煮到什么浓度?还有这医馆的郎中要是治不好人该怎么办?”
燕清欢一连三问,把齐茂给难住了。
“这...这种事要到盐海实地考察之后,才能知晓,你一个女子,又不懂赈灾,问这些干什么,有这心思,不如想想,怎么抓住皇上的心。”
“舅舅说的是。”
“行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让船老大给我们抓几尾鱼上来做晚餐。”
齐茂转身出了船舱,去找了船老大。
白芷不满道,“主子,这齐茂也太目中无人了,您真的放心让他负责赈灾?”
燕清欢笑道,“让他负责赈灾,那盐海的百姓可就遭殃了,回头到了盐海,你给他弄点强力泻药,让他拉到腿软,出不了门。”
“主子,您这办法可太损了。”
燕清欢瞪了一眼白芷,白芷立马改口道,“奴婢说错了,您的办法太好了。”
“到了盐海,你好好看着他,每天的药都不能断,要是他怀疑,你就找个大夫过来,告诉他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让他好好在屋里休息,别给我出去捣乱。”
“是,主子,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
齐茂不过是个蠢货,对付他太容易了,难的是处理赈灾的事情。
燕清欢找张明远要来了盐海送到齐都的一些情报。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趁着在船上的这几天,她要赶紧把赈灾的计划做出来。
另一边。
船老大招呼着几个手下来到船尾捕鱼。
“都看清楚了吗,上船那个女的就是曾公子的目标,今晚就把人沉到江里去,回头你们每人都能领一百两。”
“老大,他们可是有不少人,还带着兵器,我们怕不是对手啊。”
“蠢货,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一会把鱼做好,放点蒙汗药给他们送去,就是牛都能放倒,别说就这几个人了。”
“老大英明,不过那女的可真水灵,那身段比窑子里的姑娘还好。”
船老大看着手下人一脸淫荡的样子,玩笑道,“瞧你们那点出息。”
“老大,反正都要沉江,不如给兄弟们先爽爽。”
这话一出,众水匪都是一脸的期待。
船老大也不好不顾兄弟们的愿望,开口道,“就这一次,你们办事办快点,老子替你们瞒着。”
“多谢老大。”
众水匪高高兴兴的开始捕起了鱼,期待着晚上的到来。
曾融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眼神凶狠道,“贤妃,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曾家经过沈相的警告,已经不打算找燕清欢的麻烦了,不过曾融在地牢,却经历了人生最灰暗,且刻骨铭心的时刻。
他和一名采花贼关在了一起,而那采花贼有龙阳之好,趁着曾融睡觉,点了曾融的穴道。
一夜过后,曾融的心里已经彻底扭曲了,虽然他杀了那采花贼,但心里阴影已经留下,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燕清欢。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燕清欢,得知燕清欢出了皇宫,便知道机会来了,因此特意找了水匪在码头冒充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