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是精气有损,以后当戒色才行,否则神仙难救。”
乐进面色难看,他可还没有给乐家传宗接代,怎么可能戒色,“道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戒色只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公子还要为冤魂诵经七七四十九天,如此诚心悔过,方能超度冤魂,让他们不再纠缠于你。”
邹侍郎干笑道,“道长说笑了,乐进这孩子向来禀礼持节,哪会招惹到冤魂,我看道长还是先帮齐家看看吧。”
老太爷上前道,“道长,您说我家有煞星作祟,可能查到煞星在何处?”
“取盆清水过来,待贫道做法一观。”
冲虚子来到院中,高举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纸,丢入盆中。
只见水面瞬间开始涌起了泡泡,并且散发着白气,紧接着冲虚子用桃木剑挑翻了水盆。
随后上前打开水盆,拿出之前放里面的空白符纸。
此时湿漉漉的符纸上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众人围观上来,看着符纸上的人,齐茂开口道,“我怎么开这人影有些熟悉。”
崔氏惊呼道,“哎呀,这不是如香吗?”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的齐如香身上。
齐如香慌乱道,“不,不是我。”
老太爷喝道,“都别吵,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冲虚子来到齐如香身边,围着起如香转了一圈,才开口道,“次女确实煞星无疑。”
得到冲虚子的肯定,众人皆都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齐茂看着乐进和邹侍郎一脸恐惧的表情,心道,绝不能让这桩婚事毁了,于是壮着胆子上前道,“道长,这会不会弄错了,如香要是煞星,我们一家怎么可能怎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你等有所不知,这煞星分为两类,一种为天生煞星,自降生开始就带来灾祸,第二种为后天觉醒,遇到刺激才会觉醒,这位姑娘便是这第二种,我看着姑娘便是昨日刚觉醒的,难道你们今日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嘛?”
“这个...”齐茂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邹侍郎见状,心中已经认定,这齐家肯定有猫腻,故意瞒着他,这要是把煞星娶进门,那乐进还能活嘛。
“齐侯,道长让乐进戒色,我看这婚事,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
“别,邹侍郎,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明日来下聘吗?”
“呵呵,齐侯说笑了,你们也没说如香是煞星,这婚事就此作罢,告辞。”
邹侍郎拉着乐进小跑着离开了齐府,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齐茂急道,“父亲,我去和邹侍郎解释。”
“算了,别去追了,我们齐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众人重新回到花厅坐下。
老太爷开口道,“道长,既然能找出煞星,那定然有破解之法吧。”
“贵府和煞星羁绊太深,贫道实在无能无力,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贵府与煞星斩断亲缘,煞星自然也就无法再影响到贵府的运势。”
游姨娘激动道,“臭道士,你在胡说大道什么,如香是我女儿,不是什么煞星。”
说完,游姨娘便朝着冲虚子冲了过来。
齐茂冷着脸道,“来人,把游姨娘和如香都关起来。”
祝管家带着小厮架着人退了出去。
齐茂赔礼道,“道长受惊了。”
“无妨,本座也只是给你们个建议,要如何抉择还是要你们自己决定,不过贫道可提醒你们,这煞星觉醒之后,影响力会越来越大,你等还是早做决定为好。”
“是,此番辛苦道长了。”
齐茂说完,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了冲虚子。
冲虚子眼皮都没抬一下,鄙夷道,“贫道可不是为了这些俗物而来,今日只是缘分而已,快收起来,不要脏了贫道的眼。”
众人见冲虚子连银票都不收,心中更加信服了。
齐茂尴尬的把银票收了起来,“道长高风亮节,是本侯肤浅了。”
老太爷开口道,“道长,你也看到了,毕竟我们把如香养大,这亲情岂是说断就断的,总需要一些时日考虑,不知道长可有压制煞星的法器。”
“哎,贫道就好人做到底吧,我这有一八宝镜,悬于正门之上,可压制煞星三日,时间一过,贫道也别无他法。”
齐茂接过冲虚子手中的八宝镜,“多谢道长。”
“此间事了,贫道也要告辞了。”
“我送道长。”
“留步。”
等到冲虚子离开,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老太爷看着燕清欢,试探道,“清欢,你怎么看这事?”
燕清欢暗道,奸诈,这老头心里想着断亲,却不愿说出来,想让她出头当恶人。
“清欢只是晚辈,家中之事外祖父做主即可。”
老太爷见燕清欢不上当,当下有些尴尬,即便是煞星,但把亲生孙女逐出家门,说出去始终不好听,影响齐家的名声,“这事情发生的突然,不是还有三日时间吗,我看还是先缓缓,看看情况,改日再议。”
崔氏急道,“老太爷,这煞星不除,府里人心惶惶的,这事可不能拖下去。”
齐茂呵斥道,“爹心里有数,你下去先安抚住游姨娘和如香。”
崔氏不满的扭着身子出了花厅。
“好了,事情就先这样吧,老头子我也折腾累了,大伙散了吧。”
燕清欢回了东跨院,对着白芷叮嘱道,“这几日,让人好生看好游姨娘和如香妹妹。”
“主子,还要看着她们母女干嘛?”
“依祝家这对父子的无耻程度,若是他们不断亲,必会杀了如香妹妹,我们不能不妨,吃食方面尤其要小心。”
白芷一惊,“是,主子,我这就去安排。”
好在燕清欢有所安排,当晚崔氏就给齐如香送了有毒的膳食。
齐如香得到白芷的提醒,用银针试探之后发现菜里有毒,便偷偷倒进了花盆之中。
游姨娘看着发黑的银针,人一下老了好几岁,“没想到,你父亲竟然真的如此狠毒。”
“娘,你振作一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他都能包庇大哥做那种事,现在因为我是煞星,想要杀我,也不足为奇。”
“话虽如此,我与你父亲毕竟多年夫妻,他竟真对我们起了杀心,怎能不让母亲心寒。”
“这种男人不值得母亲为他伤神,有娘娘在,父亲他们不敢明着动手,只要我们挺过这三日,倒是父亲必会与我们断亲,只等脱离了齐府,我们就换个地方生活,再也不回这齐都了。”
“好,母亲都听你的。”
崔氏屋中。
齐茂冷漠道,“饭菜可送过去了?”
崔氏颔首,低声道,“按老爷的吩咐,都送过去了。”
齐茂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药是一种能使人发疯的毒药,查不出病症,到时候就说齐如香母女受不了打击,发了疯,然后送去庄子上。
两个疯子要是在庄子上发生什么意外死了,完全合情合理,就算燕清欢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