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傍晚六点，杭州飘着细雨。李枫站在西子湖畔的“听雨轩”私人会所前，黑色定制西装被雨丝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会所掩映在一片竹林之后，灰瓦白墙的建筑透着江南水乡的韵味，唯有门口停着的一排劳斯莱斯和宾利彰显着这里的宾客身份。
“李先生？”一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撑着油纸伞款款走来，旗袍上的苏绣牡丹在她走动间若隐若现，“石总已经在等您了。“
会所内部别有洞天。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沉香。李枫注意到走廊两侧摆放着明清古董，墙上挂着几幅看似随意实则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
“这些都是真迹？”李枫忍不住问道。
迎宾小姐掩嘴轻笑：“石总说，赝品配不上贵客。”
转过一道雕花屏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中式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张海南黄花梨圆桌，石三强正与两位中年男人品茶。庭院四周站着几位穿旗袍的女侍，个个肤若凝脂，眉眼如画。
“李少！”石三强热情地起身相迎，他今天穿着一件暗红色唐装，手腕上的蜜蜡手串油光发亮，“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淘金网的马飞马总，这位是友谊传媒的王云王总。”
马飞身材精瘦，戴着黑框眼镜，一副技术精英的模样；王云则西装革履，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久仰大名。”李枫不卑不亢地握手。在另一个世界里，这两位都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巨子，但现在，他们还只是初露锋芒的创业者。
“老石说你是个天才少年，我还不信。”马飞打量着李枫，目光在他腕间的劳力士上停留了片刻，“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老成。”
王云笑眯眯地递上鎏金名片：“听说李同学不仅学习好，投资眼光也独到？”
众人落座，八位身着淡青色旗袍的女侍开始上菜。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芭蕾舞团。李枫注意到这些女孩都约莫十八九岁，面容姣好，走路时腰肢轻摆，却又不失端庄。
“西湖醋鱼要用西湖里的桂鱼，今天早上刚捞的。”石三强亲自为李枫夹菜，“龙井虾仁的茶叶是前天刚从狮峰山采的明前龙井。”
酒过三巡，石三强拍了拍手。屏风后转出一位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怀抱琵琶，向众人盈盈一拜后坐在角落的绣墩上。纤指轻拨，一曲《春江花月夜》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先谈正事。”石三强切入正题，“李老弟，你不是说有关于游戏的新想法要跟我们分享吗？”
李枫放下象牙筷，环视三人：“石总，您的《大话江湖》现在月活多少？”
“八十万左右。”石三强叹了口气，“但付费率只有3%，很难盈利。”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付费率提升到20%以上呢？”李枫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马飞和王云同时放下酒杯，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李枫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烫金文件夹：“这是我的方案——免费游戏，付费道具。”
他详细解释了免费游戏吸引流量、付费道具创造收益的模式，还拿出了精心设计的道具系统、VIp等级和赛季通行证等概念。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整个庭院只有李枫清朗的声音和偶尔的杯盏轻响。
“...最重要的是社交属性。”李枫指着方案中的公会系统，“让玩家形成圈子，攀比心会促使他们消费。”
石三强的眼睛越听越亮：“妙啊！这样一来，玩家基数会呈几何级增长！”
“不仅如此。”李枫补充道，“我们可以开发限量版皮肤和坐骑，利用稀缺性刺激消费。”
“天才！”马飞忍不住拍案叫绝，吓得旁边倒酒的女侍手一抖，酒液洒在了李枫袖口。
“对不起！”女侍慌忙跪下，用丝帕擦拭李枫的衣袖，领口处的雪白肌肤因为惊慌而泛起红晕。
“没事。”李枫温和地扶起她，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女孩手腕的轻颤。他这才注意到，女孩的旗袍领口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瘦”字。
石三强使了个眼色，女孩如蒙大赦般退下。“李老弟别介意，新来的还不懂事。”他凑近李枫耳边，压低声音道：“待会儿给你安排个懂事的'瘦马'赔罪。”
李枫心头一跳。梦中的那个“李风”只在野网中读过关于“瘦马”的记载——这是古代扬州盐商培养的高级艺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想到在现代还有传承。
宴会继续，话题转向投资。当李枫爽快地答应向马飞的淘金网投资五百万换取10%股份时，石三强再次拍手。屏风后走出两位穿淡紫色旗袍的少女，一人捧砚，一人执笔，在旁边的案几上现场誊写投资协议。
李枫注意到她们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腕间各戴一枚翡翠镯子，行动间环佩叮当。
“这是我们会所的'文书瘦马'，清北大学中文系高材生。”石三强得意地介绍，“琴棋书画不说，还能拟法律文书、做财务分析。”
马飞签完字，一位“瘦马”立刻捧上热毛巾让他擦手。毛巾上熏了淡淡的茉莉香，与女孩身上的体香融为一体。
王云的投资协议也很快敲定。当李枫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时，石三强神秘一笑：“正事谈完了，该放松放松了。”
他击掌三声，庭院四角的宫灯突然调暗，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从水榭传来。八位穿着薄纱舞衣的少女鱼贯而入，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曼妙，薄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却又不显低俗。
“这是'舞瘦马'，北舞毕业的。”石三强给李枫斟酒，“李老弟喜欢哪个，待会儿让她单独给你跳。”
李枫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领舞的女孩。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眼如画，旋转时腰肢柔软得像没有骨头，足尖点地的姿态优雅如天鹅。
舞毕，石三强对领舞女孩招了招手：“清荷，来陪李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