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市老城区的古玩街,入夜后比白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沿街商铺挂着的红灯笼亮起来,暖黄的光透过镂空的灯纸,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花纹。
萧砚带着薇拉和赵欢欢从下午逛到晚上,原本计划的吸收灵力顺带古玩捡漏,渐渐变成了两女的首饰采购大会。
薇拉手里提了三个印着不同商铺logo的纸袋,里面装着她挑中的民国银镯、仿清宫玛瑙耳环,还有一个嵌着蓝色琉璃的胸针。
赵欢欢则把萧砚送的那支88块木簪插在发髻一侧,手腕上又多了个刚买的玉髓手链,指尖还捏着个小巧的铜制香囊,时不时凑到鼻尖闻一下,眼里满是新奇。
“萧砚哥哥,你看这个香囊!老板说这是清代的,你闻闻,里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呢!”
赵欢欢跑到萧砚身边,把铜香囊递过去,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薇拉也不甘示弱,从纸袋里掏出那个琉璃胸针,举到萧砚面前。
“萧砚哥哥,这个胸针配我那件白色连衣裙肯定好看!明天去许家,我就戴它好不好?”
萧砚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帮赵欢欢把歪了的木簪扶正。
这一下午,他只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用两百块捡了个藏着微弱灵力的清代铜镇纸,剩下的时间全在陪两女砍价、选货。
不过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他也没觉得烦。
毕竟赵欢欢从小在苍白山长大,薇拉又是第一次接触华夏古玩,对这些小物件好奇也正常。
“都好看,你们喜欢就好。”
萧砚随口应着,目光扫过街边的小吃摊,肚子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空响。
虽说武者能一定程度辟谷,一两顿饭不吃也不会饿,但长期养成的吃饭习惯,还是让他到了饭点就想吃点东西。
“我们去吃海鲜吧?”
萧砚突然提议道。
薇拉自然不用说,很少吃华夏的美食,赵欢欢经常呆在山上,也几乎没有吃过华夏的美食。
现在两女听说萧砚要带他们去吃海鲜,两人四只手几乎是同时举了起来。
见两女没有异议,萧砚当即打开团购软件,找了附近一家海鲜大排档店,随后带着两女前往。
三人来到海鲜大排档时,正是饭点最热闹的时候。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空气中飘着蒜蓉、辣椒和海鲜的混合香味,耳边全是划拳声、谈笑声。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沾了点油污的白色围裙,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正站在桌旁记菜名。看到萧砚三人,他连忙挤出个笑容。
“三位,这里面没有位置了,要不我们外面给你们支个桌子,晚上在街边吃大排档,喝啤酒,会更有氛围!”
“可以!”
本来吃大排档就要在街边才有氛围,萧砚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氛围,当即同意下来。
见萧砚同意了,老板麻利地支桌子,递过菜单:“咱们家的蒜蓉粉丝蒸扇贝、辣炒花蛤都是招牌,还有刚到的乳山生蚝,个头大,肉还鲜!要不要来一份?”
萧砚点了蒜蓉扇贝、辣炒花蛤、烤生蚝,又加了份椒盐皮皮虾,顺带带了一个澳洲大龙,给两女点了鲜榨橙汁,自己则要了冰镇啤酒。
没过多久,菜就端了上来。
蒜蓉扇贝冒着热气,粉丝吸满了蒜蓉的油香和扇贝的鲜味;辣炒花蛤红亮诱人,入口先是一丝辛辣,接着就是海鲜的清甜;烤生蚝上撒着葱花和小米辣,咬一口,蚝肉的嫩和调料的香在嘴里炸开。
尤其是那金红色的澳洲大龙,看得两女双眼直放光。
两女第一时间就向它发起了进攻。
当然,两女也没有放过其他菜,这些菜都太美味了,她们以前都没有吃到。
薇拉吃得不亦乐乎,嘴角沾了不少蒜蓉也不在意,还时不时用叉子叉起一块生蚝,递到萧砚嘴边。
赵欢欢则小心翼翼地剥着皮皮虾,手指被虾壳扎到也不恼,剥好的虾肉都先放进萧砚碗里。
就在三人吃得正欢时,街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两个穿着名牌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搂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眼神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薇拉和赵欢欢身上,语气轻佻地对身边的男人开口。
“张少,你看那两个妞!一个洋妞,一个穿古装,这是拍电视剧取景呢?长得也太正了吧!”
被称为张少的男人留着短发,脸上带着几分傲慢,他顺着黄毛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薇拉和赵欢欢身上后,瞬间挪不开了。
薇拉穿着白色连衣裙,勾勒出高挑的身材,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异域的五官在灯光下格外亮眼。
赵欢欢则是一袭淡青色古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碎的兰花,长发挽成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手里还捏着个铜香囊,看起来像从古代画卷里走出来的仕女。
两人往那里一坐,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连店里的客人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赵少,这两个妞可比咱们从KtV带出来的带劲多了。”
张少拍了拍黄毛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走,过去聊聊?一人一个,怎么样?”
黄毛赵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在薇拉身上扫来扫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张少,还是你懂我!我就喜欢洋妞,这身材,这长相,玩起来肯定刺激,那穿古装的归你,刚好你喜欢角色扮演。”
两人说话时完全没压低声音,大排档里的客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皱了皱眉,却没人敢多嘴。
在丹阳市,谁不知道张少和赵少的背景?
张少是张家的独苗,张家在丹阳做房地产生意,市区一半的楼盘都是他们家开发的,黑白两道都有人脉。
赵少则是赵家的公子,赵家表面上做建材生意,背后却和东北的某个大人物有关系,据说连市里的领导见了赵家家主,都要客客气气的。
萧砚握着啤酒瓶的手微微一紧,指节泛白,眼神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