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老躲着我,见你一面跟打游击似的,好不容易碰上还得偷偷摸摸。我天天想你,你知不知道?”
顾南枝被他抱得动弹不得。
她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行吧行吧,随你便。你爱黏就黏吧,黏够了也该知道收敛。”
路靳默立刻咧嘴笑了,温柔得像哄小孩。
“以后不管啥事,都得告诉我,一件也不能藏。听见没?你心里想的,烦的,怕的,统统都得跟我说,一个字都不能留。”
顾南枝脸颊立刻烧了起来。
她知道,江祭司肯定私下找他说过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她低声解释。
“我……我就是不好意思。这种事,我不知道咋开口……也不是不信你,就是……
就是太难讲出口了。”
路靳默立刻板起脸,眼神认真得有些严厉。
“你是我的老婆,这种事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你要是连我都瞒着,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替你分担?你不肯说,是不是不信我?还是觉得我靠不住?咱们这样,哪像是两口子?连心都捂不热,怎么过日子?”
他指尖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以后一定要跟我说!有事我扛。要是哪里做得不好,我改!顾南枝,你记住了,我路靳默这辈子就认你一个媳妇,你要敢把我当外人,我可不答应。”
顾南枝望着他认真的神情,鼻子一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你别这样凶我……”
闻也闻了,亲也亲了,总算松了手,将她轻轻放开。
他嘀咕了一句。
“真香……再忍几天就娶你进门了。”
……
岳修宇被放出了警局。
他心里头翻江倒海,怒火中烧。
认定这事肯定是路靳默和顾南枝联手整他。
连那女人的边都没碰到。
就这么被按上一个强奸犯的名头,简直荒唐至极!
他越想越憋屈。
这口气,他咽不下!
从那天起,女方一家彻底断了往来。
他们放出话来,就算女儿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会把闺女嫁给这种名声烂透、人尽皆知的败类。
单位领导被上级点名批评,生怕再出什么丑闻影响考核。
于是,把他叫到办公室,宣布了处理结果,开除公职,立即执行。
饭碗说砸就砸了,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老婆跑了,连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孩子也被娘家人接走,说要保护下一代不受这种父亲的影响。
家里冷冷清清。
亲戚们见了他也低头快走。
他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他恨得胸口发疼。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些画面……
他咬着牙发誓。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生不如死。”
从警局出来,他就盘算着怎么报复顾南枝。
是放火烧她家?
还是找人堵她在巷子里打一顿?
干脆在她喝水的杯子里下点药,让她当众出丑。
心里全是阴毒的念头,恨不得让她生不如死。
结果一辆大货车突然冲了过来。
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只听见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撞得腾空飞起。
南笙躲在路边的树影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糟蹋了那么多姑娘,死得这么干脆,真是便宜他了。”
冷笑一声,身影一晃,人就不见了。
岳修宇死了的消息传开后,谁都没觉得意外。
街坊们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
单位里的人甚至松了口气。
“终于清净了。”
没人去吊唁,没人去收尸,连最亲近的亲戚都躲得远远的。
季婉偷偷瞅了萧亦琅一眼,心里一阵打鼓。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问。
“是你动的手?”
萧亦琅轻轻点头。
“嗯。”
季婉怔住了。
“为啥呀?这事跟你不沾边吧?”
“那人心黑得很,正好南笙最近闲得慌,想活动活动筋骨。”
季婉一听是南笙的意思,顿时闭了嘴。
南笙看着笑嘻嘻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狠手辣起来连她都打心底里发怵。
既然是南笙提的,她插嘴反倒显得多事。
南笙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去。
连续几个月的忙碌与压抑,让每个人都觉得精神紧绷。
趁着天气渐暖,出去走走放松身心。
萧文霖正好轮到休假,便带着文清欢去了海边。
北方长大的孩子,总对大海有种特别的向往,就像南方人一见雪就兴奋得不行。
文清欢无数次在书上、电视里看到蔚蓝的海面,心里早就痒痒得不行。
小两口在沙滩上玩疯了。
他们堆了沙堡,捡了贝壳,还手牵手沿着海岸线走了好远。
拍了无数照片,从日出到日落,从背影到对视,每一张都记录着甜蜜的瞬间。
他们还一个劲儿地招呼季婉和顾南枝过去一起玩。
萧文霖甚至开玩笑。
“再不来,我们就把所有美景都占光了,你们到时候只能看照片解馋。”
文清欢每天都在群里发各种海边的美景和自拍。
她还不忘配上俏皮的文字。
“羡慕吧?快来!沙滩免费,阳光免费,快乐也免费!”
季婉心立刻就飞了。
她从小到大从没出过远门,更别说踩沙滩、看海浪了。
察觉到她眼神里的渴望,萧亦琅出乎意料地支持。
他不想让季婉一辈子困在宅子里,希望她出去走走。
只要她笑了,他就觉得这世间一切都值得。
还有一点,她别离开他。
“去吧,你问问小顾有没有空?让她陪你出去玩几天。”
季婉却撅起了嘴。
“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陪着我。”
萧亦琅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傻丫头,别担心,每晚我都会去陪你。你想看日出,我就陪你等天亮;你想听海浪,我就在你耳边讲一夜的故事。”
季婉眼眶微微泛红,却终于笑了。
她突然凑上前,在他脸蛋上,“啪”地亲了一口。
“还是我老公最疼我。”
顾南枝也特别想出去走走。
路家办婚礼,根本轮不到她操心,全被路母一手包办了。
出去散散心也好,换个环境,也许就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抛在脑后。
她毕竟是孤儿出身,从小在福利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