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高崖继续纠缠了。
如果高崖再继续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纠缠,那他们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高崖咂了咂嘴,最终只能目送着林警官回去。
“我们回去吧,今天有点累了。”
江见安经历了今天这么一通,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她靠在孟贤礼的肩膀上,要孟贤礼带自己回去。
至于其他人和事,和她无关,也不想再多管。
孟贤礼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江见安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看向高家父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你们最好别再乱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高超英虽然还是一脸不服气,但被高崖拉住,只能恨恨地瞪了江见安一眼,随后跟着父亲离开了。
江见安和孟贤礼走出警局,外面的空气都比里面清新了许多。
她看着头顶的苍穹,又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回到家里,江见安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家的仓库失火,虽然初步判断是自燃,但江见安总觉得高崖不会相信这个结果,更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已经开始想别的办法来对付她。
孟贤礼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江见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诡异了。高崖那个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她心里其实在想,会不会真的是高崖自己做了一个局,就为了把她送进去?
孟贤礼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江见安的担忧。
他沉声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高崖虽然心狠手辣,但这次的事情,从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更像是自燃。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会仔细调查的。”
江见安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高崖那个人,心思太深了。他要是真想害我,肯定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高崖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先稳住阵脚,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会联系朋友,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江见安点了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有孟贤礼在,会帮她解决剩下的那些问题,令人安心。
“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不做准备。高崖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有新的对策,我们得做点防范。”孟贤礼搂着江见安坐下,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昨天晚上失火时,刘婶正好路过我们家,她肯定能作证你昨天晚上都在家里。我们最好是先去找刘婶,让她给我们作证。”
孟贤礼竟然说出了江见安在林警官面前说的证词。
江见安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错愕,随后眉眼上扬,直接一把搂住孟贤礼的脖颈,“我们怎么这么心有灵犀啊?我今天在警官面前也是这么说的,我说刘婶能给我作证。”
孟贤礼被江见安突然的举动逗笑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宠溺地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既然你想到了,那我们就更应该抓紧时间去找到刘婶,让她给我们作证。”
“对啊,我们得赶紧去。说不定高崖已经派人去说服刘婶了。我们要是晚一步,说不定她就会被高家吓住,不敢作证了。”
江见安点了点头,眼里早已没有刚刚的忧虑。
隔天一早,孟贤礼就请了早上的假,陪江见安一起去找刘婶。
刘婶的家并不远,走了两条巷就到了。
她也知道这是孟家的孩子,但对于江见安和孟贤礼为什么过来有些纳闷儿。
“孟家小娃,你们怎么过来了?”
江见安微微一笑,语气诚恳地说道:“刘婶,我们来找您,是想请您帮个忙。昨天晚上失火的时候,您正好路过我们家,是不是看到我在家?”
刘婶点了点头:“是啊,这肯定的嘛!那个时候大伙儿都睡了,不在家还能去哪?当时你家公把我拦下来,还问了两句话不是?不过,这和你们找我有什么关系?”
“刘婶,现在有人怀疑见安和火灾有关,我们希望您能帮见安作证,证明见安当时在家。您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
孟贤礼接过话头,语气平和地说道。
刘婶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犹豫:“是高老板那件事吗?”
江见安缓缓颔首,追问是有什么地方不太方便。
确定就是高崖那件事以后,刘婶非常难为情地叹了口气。“高老板找了我去他那店里做裁缝,已经是我老板了。我要是这个时候给你们作证,会不会和我们老板过不去?是谁怀疑和你们有关系?”
之前,刘婶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知道高崖和江见安之间有点过节。
不过她想着她只是在那里干活,哪怕和孟家关系不错也不会有影响。
但要是现在替江见安出面,给江见安作证,那就不一样了。
江见安与孟贤礼面面相觑,顿时哑口无声。
谁也没想到刘婶竟然会在高崖那里工作。
“刘婶,现在仓库被烧,高老板还有说让你过去吗?”
按照江见安的理解,现在高崖短时间内没办法开店,还真的不一定会继续雇佣刘婶等人。
被这么一问,刘婶也有些犹豫,“这我就不清楚了。高老板还没有找我说这件事,我想,应该还算数吧?”
但火灾的情况她也了解,一时间还真不好说。
“刘婶,我们理解您的难处。但这次的事情关系到江见安的清白,现如今只有您能证明见安的清白,我们希望您还是能帮一帮。”
孟贤礼搬出感情牌,让刘婶想想这么多年两家的情谊。
江见安也微微叹了口气,补充着:“只是证明我和这件事无关,并不会牵扯到您工作的。”
“那这谁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