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禾他们在茶楼喝茶等最新消息,还没等到最新消息,就看到对面又有马车出来,几个婆子好像抬着一个人上了马车。
“这人没事吧?”钱夫人脸色一变,都这个样子还把人抬上马车,不会是……
白岁禾不由得也有些担忧,可别真闹出什么事。
“要不咱们让人再去打探一下?”
“先不着急,”钱夫人指着楼下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影,“已经有人去了。”
白岁禾,“……”看来闲着的人真的很多,包括她们。
消息来的很快,大家立刻都知道,昏迷的人是谁,而且为什么昏迷。
白岁禾听完以后更加愧疚,那位林夫人恐怕真是替她挡了灾。
她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远离是非,谁知道还真是冲她而来。
以后还是要想办法补偿一下,否则她心难安。
这位谷夫人也真是一个棒槌,知道针对自己,也不知道先调查一下坐在那里的是不是本人?
这下子好了,把人吓出毛病来,这下子,谷夫人的名声就先毁了,也不知道此刻后不后悔。
“这还真是个人才,”白岁禾喃喃的说道,“所以她把咱们都约过去,就是想要努力压价,靠着国公府的势力,想让咱们最好是拱手相送。”
对方都冲着自己而来,白岁禾就算是猜到了也不说破,干脆把这水搅浑一点。
“这吃相也未免太过难看,因为他们的私利,这么逼迫咱们这些内宅女眷,以后谷家的宴席谁敢去?”
“你们说这一次不成功,她下一次还会不会继续?”江夫人打探消息回来,脸色也很难看,她不只是问了客栈的老板娘刘夫人,还问了一些坐在前面的那些姐妹。
“这国公府可不是咱们能够得罪得起,想要对付咱们,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白岁禾,“那倒不至于,他国公府也不能一手遮天,而且来的不过是国公府的旁支庶出,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几人一听,立刻都围着白岁禾,毕竟她们远离曾经那种圈子已经很久,朝中什么情况,她们都不清楚,更别说这些后宅事。
白岁禾把自己了解的说了,“皇后娘娘在宫中不受宠,为人也极其低调,国公府在京中也不是很显,这不像是他们的作为,恐怕是这位谷九爷夫妻的私人行为。”
“可毕竟也是国公府出来的,万一他们……”
白岁禾能理解她们想要表达的,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有时候这些世家贵族就是这么不讲理,只觉得你藐视他们的权威。
“今天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遮掩,而且国公府在朝堂上也不是没有政敌,为了名声,对方恐怕还要赔礼道歉。”
“这不能吧,”李夫人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那谷夫人摆出那样的姿态,可不是好相与的,不找咱们事后算账就已经不错了。
我倒觉得咱们还是想想他下次再发帖子,咱们找个什么理由回绝!”
江夫人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还能找什么理由,直接称病。”
白岁禾被她们逗乐了,“总不能所有人都称病吧。”
“也是,都这么嫌弃咱们岭南的,还来这里干什么,要不我回乡下去待一段时间?”李夫人都在想着要不要回去避避难。。
“你舍得?”好好的当家夫人离府,怎么可能。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情?”
白岁禾,“放心吧,她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再办这样的宴,不是说已经被禁足了,接下来恐怕会被他夫君带着四处登门道歉。”
“这不能吧,”几位夫人都觉得不可能会这样,如果那位谷九爷真这么做,以后他的夫人如何跟大家相处。
“这有什么不能的,毕竟此举确实是撬动了大家的利益,他们办这个宴席,本来也打着强卖强卖。
成功了,当家爷们就可以站出来轻飘飘的道歉,反正好处都他们得了。
不能成功,这不有现成背锅的。”
“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应该不至于。”钱夫人觉得喉咙有点干,今天这些消息炸得她脑袋有点晕,这些人如此复杂吗?
“……”
这话一问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夫妻?其实大家最烦的就是枕边人。
他们虽然小有余财,但自家还不是也有妾室,说不定那些大老爷们都巴不得她们赶紧让位。
白岁禾只能出来缓解气氛,“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恶化,谷家肯定是要拿出态度来的,否则他在咱们这章县,恐怕再连一块地也买不上。”
几位夫人眼前一亮,其实国公府也没有那么恐怖,难不成他还敢跟他们这么多人对上?
蚁多咬死象,这条路倒是可以好好的走一走。
白岁禾抿了一口茶,也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这几位对她真心,她也不能让人寒了心,“到时候咱们看看这谷家如何行事,如果真还想压低价格,从咱们手中割肉,那咱们也不是那待宰的肥羊。”
其他三位夫人郑重点头,算是达成了共识。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散场。
这才出了茶馆门口,白岁禾就看到顾开源已经站在马车旁边。
顶着几位夫人戏谑的眼神,一本正经的在顾开源搀扶下上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早已经闹得满县皆知。”顾开源见她无什么大碍,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下。
“对方是不是冲着你而来?”
白岁禾点头,“应该是的,之前特意把我们引到一个固定的位置,后来的夫人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带着钱夫人她们隐到人群中,这一次连累林夫人帮我挡灾,以后想办法给这位林夫人备上一份厚礼。”
如果关照林家,不一定会落实到林夫人身上,这些道理白岁禾都懂。
“看来咱们太招眼了一些,回去我想办法透露,再办一场拍卖,想要压低价格,不可能还是老样子,价高者得。”
“我现在就怕这姓谷的会从中破坏,毕竟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国公府。”白岁禾说着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