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站在一旁,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
她看着阿碧那副娇羞无措的模样,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如今先她一步,得了公子的怜爱。
心中虽然有一丝酸涩,但更多的还是替阿碧高兴。
她清澈的眸子在令狐冲和阿碧脸上来回扫过。
令狐冲这家伙,行事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看似风流不羁,却又偏偏有情有义。
她望着令狐冲的背影,眼神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欣赏。
“公子真是重情重义。”李青萝轻笑着赞道。
“阿碧这孩子,真是好福气。”
一直沉默跟在最后的王语嫣,脚步微微一顿。
她的目光在令狐冲和阿碧紧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令狐冲的目光,却落在了李青萝那丰腴挺翘的臀部。
随着她轻笑时身体的微微扭动,那惊心动魄的曲线,让他体内的气血都跟着微微翻涌。
这个妖精!
随着几人穿过前厅,一道无形的波纹在身后荡漾开来。
嗡!
整个曼陀山庄仿佛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笼罩。
自从令狐冲上次离去前,随手布下这九宫八卦阵,这里就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慕容复那个家伙,一直觊觎山庄里他表妹家收藏的武功秘籍,几次三番想偷偷潜入,结果每次都在庄外绕圈子,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为此,李青萝还严厉告诫过王语嫣,绝不许再带她那个表哥踏入山庄半步。
如今,除了山庄内的下人,能自由进出此地的外人,也就只有阿朱和阿碧了。
李青萝自从被令狐冲用洗髓丹伐毛洗髓,又传授了《明玉功》这等绝世神功,整个人都变了。
她看到了通往天人境的希望。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哪个女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更何况,拥有了力量,就能和小贼长相厮守,而不是做一个只能依附他的金丝雀。
因此,山庄里的俗务,她早就丢给了心腹丫鬟小茗和幽草打理,自己则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
大厅之内,早已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
“公子请上座。”
李青萝亲自拉开主位的椅子。
她弯下腰,伸手去拿桌上的精致酒壶,动作优雅至极。
那华贵宫装的衣领,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敞开,角度恰到好处。
那道深邃的雪白,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令狐冲的视线里。
一缕若有若无的幽兰体香,钻入他的鼻息。
李青萝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令狐冲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手从桌子下面,悄无声息地伸了过去。
像一条灵蛇探入了她衣裙的下方,轻轻贴在她柔滑的大腿外侧。
“!”
李青萝的身子猛地一颤,手里的酒壶差点脱手。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镇定自若,甚至笑容愈发妩媚动人。
她将一杯斟满的美酒,轻轻放在令狐冲面前。
“公子,请。”
“语嫣,阿朱,阿碧,你们今天也别拘束,都喝点吧。”
李青萝把酒壶递过去。
王语嫣愣住了。
娘亲一向对她管教严厉,别说喝酒,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许多。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想从母亲手里接过酒壶。
“是,娘亲……”
“表小姐,让我来吧!”
阿朱眼疾手快,抢上前从李青萝手里拿过酒壶。
她先是给王语嫣和阿碧满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我们敬公子一杯!”
阿朱举起酒盏。
……
酒宴散去。
“小茗,你带公子去客房休息。”
“是,夫人。”
小茗刚将令狐冲安顿妥当,阿朱便拉起摇摇晃晃的阿碧。
临走前,她故意停下脚步。
挺直腰杆,抬高下巴。
那神情,分明是在向令狐冲炫耀什么。
嘴角得意地上扬,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
阿碧被她拖着往外走,脚步踉跄。
回头时,眼中满是歉意。
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在灯火下格外动人。
两人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令狐冲站在窗前,目光越过庭院。
内院宅邸里,灯火依然通明。
夜色深沉,时间还早。
内院,闺房深处。
硕大的浴桶中热气缭绕。
水面上飘着片片鲜红花瓣。
李青萝刚从热水中起身。
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亵衣。
松松垮垮,若有若无。
水珠从她雪白的颈项滑落。
划过精致锁骨,没入衣襟深处。
烛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莹润光泽。
白里透红,娇嫩得很。
哪里看得出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象牙床上铺着好几件睡衣。
颜色各异,款式不同。
有火红的,热烈奔放。
有墨黑的,神秘诱人。
还有乳白的,纯洁无瑕。
她拿起那件黑色蕾丝长裙。
在身前比划着。
镜中身影若隐若现。
“穿哪件好呢?”
她轻声自语,眉头微蹙。
“要穿最能勾起那小贼心火的才行......”
话音刚落,她又摇摇头。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屏风后的暗影里,一道黑影悄然现身。
来无声息,鬼魅一般。
令狐冲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美人更衣的画面。
嘴角咧开,笑容灿烂。
这妖精,会玩。
李青萝对着铜镜出神。
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个人。
她拿起黑色蕾丝睡裙,轻贴胸前。
侧身看着镜中倒影。
薄如蝉翼的布料几乎透明。
“这件是不是太露了......”
咬着下唇,神色犹豫。
“会不会太过火?”
镜子里,她脸颊绯红。
刚出浴的肌肤白皙如玉。
在烛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令狐冲喉结滚动,暗自咽口水。
心中暗爽不已。
这妖精真是要人命!
李青萝最终选定了黑色长裙。
缓缓套在身上。
丝质面料贴合身形。
该露的地方若隐若现。
该遮的地方欲盖弥彰。
她对着铜镜整理发髻。
忽然心生警觉。
背后似乎有异样的气息。
但表面上仍旧镇定。
继续梳理长发。
“奇怪,是我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