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畔的“欧陆前哨行省”官署,正举行一场特殊的入学典礼。来自巴尔干、希腊、安纳托利亚的百名少年,穿着崭新的明式校服,对着孔子画像行拜师礼。行省学监徐光启站在台上,用拉丁语和希腊语双语讲授《论语》:“‘有教无类’,不分你们是塞尔维亚人、希腊人还是阿拉伯人,进了这学堂,都是大明的学子。”
台下,一个塞尔维亚少年摸着课本上的汉字,眼神里满是好奇。他的父亲曾是奥斯曼的士兵,如今在行省的蒸汽工厂当工匠,特意让儿子来学“能让人吃饱饭的学问”。这场景,正发生在大明新占的欧亚非土地上——用学堂代替堡垒,用课本消解敌意,成了巩固统治的核心策略。
清除暗流:铁腕整肃与民心归向
安纳托利亚行省的山区,一队明军正押解着被俘的“复兴党”成员——这是奥斯曼残余势力组建的秘密组织,妄图用暗杀、纵火破坏行省治理。行省总督李彦站在绞刑架前,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对围观的百姓说:“这些人昨晚烧毁了蒸汽轧棉厂,让两百个家庭没了生计。大明的土地上,谁砸百姓的饭碗,就砸谁的脑袋。”
绞刑架旁,摆着被烧毁的机器残骸,旁边则是行省发放的救济粮。一个曾在工厂做工的阿拉伯青年指着“复兴党”成员怒吼:“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活计,你们却要毁掉它!该杀!”
类似的整肃也在非洲的沙漠边缘进行。一支试图勾结欧洲势力的部落武装,被埃及行省的骑兵围歼在绿洲。总督李默让人将缴获的书信公之于众——信里,欧洲贵族承诺给部落首领“黄金与爵位”,条件是破坏大明的铁路。
“谁想当欧洲人的傀儡,就是与全非洲的百姓为敌,”李默在处决叛徒时宣称,“行省给你们修水渠、教耕种,不是让你们当白眼狼的。”
铁腕之下,民心越发稳固。在巴尔干,塞尔维亚的农民主动向明军举报潜藏的奥斯曼残余;在北非,阿拉伯部落送来欧洲间谍的首级;连曾敌视大明的希腊贵族,都开始让子弟学习汉语——他们发现,跟着大明不仅安全,更能过上好日子。
文化深耕:多语学堂与典章同化
安纳托利亚行省的印刷厂里,蒸汽印刷机正日夜不停地运转。三种文字的课本从这里运往各地学堂:汉语版的《格物入门》教物理化学,希腊语版的《农政全书》讲耕作技术,阿拉伯语版的《大明律》则明确了行省的规矩。
“不是要他们忘了祖宗,是要他们明白,大明的学问能让日子更好,”学监徐友对教员们说,“比如这蒸汽机原理,用希腊语讲透了,他们才能更好地操作机器;这税法条文,用阿拉伯语写清楚了,他们才知道为何要交税。”
在行省的“译经局”,大明学者与当地智者合作,将《论语》《荷马史诗》《古兰经》中的向善思想摘录汇编,出版了《万国善言》——书中没有宗教对立,只有“爱人如己”“勤劳致富”的共通道理。一个奥斯曼前学者捧着这本书,感慨道:“以前我们总说自己的教义最正确,现在才发现,好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更深远的影响发生在日常生活中。行省发行的明币上,除了龙纹,还印着希腊神话的橄榄枝、阿拉伯的新月图案;官方文书的抬头,并列写着汉语、当地语和拉丁语;甚至连婚丧嫁娶,都允许保留本地习俗,只是流程要在行省备案——这种“求同存异”的策略,让不同族群渐渐有了“大明人”的认同。
东瀛异动:潜伏者与反制之策
就在欧亚非的治理渐入佳境时,一封来自南洋行省的密报送到了京师:日本天皇愚仁正秘密派遣“遣明留学生”,伪装成商人、僧人,潜入大明本土及各行省,目标是学习蒸汽技术、军事谋略,甚至试图进入学堂、工坊担任教职。
“这些日本人学东西快得很,”密报里写道,“在江南的纺织厂里,已有日本工匠混入学徒,偷偷绘制蒸汽机图纸;在泉州的水师学堂,有僧人伪装的‘留学生’,总打听战舰的布防。”
万历皇帝在御书房拍了桌子:“倭寇之患未除,现在又来这套!林远,你怎么看?”
林远展开日本地图,指着九州、四国的位置:“日本列岛资源匮乏,天皇想借学习大明技术来壮大,迟早是心腹大患。现在他们羽翼未丰,正好借机敲打——先断他们的技术来源,再陈兵沿海,逼他们臣服。”
沈括补充道:“可直接驱逐会打草惊蛇。不如明面上继续接纳‘留学生’,但严格筛选,只教些粗浅技艺;暗地里派密探跟踪,摸清他们的潜伏网络,再一网打尽。同时,让南洋舰队进驻琉球,封锁日本与大陆的私商通道。”
皇帝点头:“就这么办。传旨南洋行省,严查日本入境人员,凡涉及军工、格物的学堂、工坊,一概不许日本人进入;让水师提督郑海,率‘镇海’舰队进驻长崎外海,名为通商,实为施压。”
釜底抽薪:技术封锁与情报反制
江南的蒸汽机车厂里,一个名叫“松平”的日本工匠正假装擦拭机器,偷偷用炭笔在衣角画着齿轮结构。他没注意到,身后的大明监工早已通过密探得知其身份,正不动声色地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台是淘汰的旧机器,让他画去,”监工对身边的技师说,“真家伙都在密室里,钥匙只有咱们的人有。”
与此同时,泉州港的海关正对日本商船进行“特别检查”。凡是运往日本的书籍,涉及技术、军事的一律扣留;所谓的“僧人”,要核对寺庙的备案文书,稍有可疑就驱逐出境。一个试图携带《炮术图解》的日本商人,被当场揭穿身份——他竟是睦仁天皇的亲卫。
更狠的是情报反制。大明密探伪装成“反天皇势力”,向日本潜伏者提供假情报:故意错画的蒸汽机图纸、虚假的舰队布防、掺了错误数据的数学公式。据说,日本工匠按“秘方”造出的蒸汽机,点火就炸,白白浪费了大量煤炭。
“让他们学,学些没用的东西,”南洋总督在给京师的奏报里说,“等他们发现费时费力学的都是废品,锐气自然就泄了。”
欧陆前哨的军事准备
多瑙河沿岸的明军大营里,一场跨洲军演正在进行。来自西域行省的骑兵、埃及行省的炮兵、希腊盟军的步兵,在蒸汽战车的掩护下演练协同作战。赵武站在指挥塔上,看着沙盘上从巴尔干到中欧的路线:“铁路修到维也纳城下时,就是咱们进军欧洲的信号。”
营地的军械库内,新造的“迅雷炮”正在试射。这种结合了欧洲炮管与大明火药的武器,射程比传统火炮远两倍,炮弹里的“开花弹”能炸开成百上千的钢珠,威力惊人。炮兵统领笑着说:“这是用奥斯曼的青铜、欧洲的铁矿、大明的技术造的——专治各种不服。”
为了适应欧洲战场,明军还组建了“雇佣兵团”,吸纳塞尔维亚、希腊的勇士,按大明军制训练,配发迅雷铳和蒸汽动力的侦察车。一个曾反抗奥斯曼的塞尔维亚首领,如今已是明军百夫长,他对士兵们说:“跟着大明打仗,不仅有军饷,还能帮家乡修铁路——这才是值得卖命的事。”
京师的双线布局
万历皇帝在御书房看着两份奏报:一份是欧亚非行省的治理总结,上面写着“税银翻倍,流民归乡,学堂增至百所”;另一份是对日防范的进展,标注着“扣压可疑人员三百,截获假情报十余份”。
“西边要稳,东边要狠,”皇帝对林远、沈括说,“欧洲那边,先用文化、贸易让他们依赖咱们,时机成熟再用兵;日本那边,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明年开春,就派郑海舰队直抵长崎,逼他们签下‘臣服条约’。”
林远指着地图上连接欧亚非的铁路网:“这条大动脉一旦贯通,咱们的兵、粮、武器就能源源不断运往任何战场。日本小小岛国,欧洲零散诸国,根本不是对手。”
沈括补充道:“臣已让人在江南赶造二十艘新式蒸汽战舰,专门适合在日本近海作战。等舰队一成,配合陆上的威慑,不愁日本不低头。”
御书房外,夕阳正为新落成的“万国馆”镀上金光。这座展示大明及各行省成就的建筑里,既有西域的棉花、非洲的黄金,也有缴获的奥斯曼弯刀、日本武士刀——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顺大明者,共享繁华;逆大明者,仅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