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娘下意识看了一眼雷森和白逸,缓缓开口道:“这个……蠹蛊虫母虫只要寄生,除非寄生的人死亡否则是不会出来的,出来之后,它会寻找其他人血肉气息,然后再次寄生。”
听着阿宽娘的解释,阮阮内心的猜想已经被证实大半。
灵宝帮助她度过了此次危机,那就说明可能是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的机体呈现死亡状态,而蠹蛊虫母虫的毒素跑到了时瑜身上,再结合他手上的伤口——
阮阮可以断定,时瑜定是以自己的血肉为引,将母虫引出杀死,却意外中了母虫的毒!
时瑜为了她,几次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看似最为冷淡的一个人,心中的对她爱的热忱却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阮阮深吸一口气,轻轻将时瑜脸上沾染的发丝拨开,指腹滑过他那苍白如纸的面颊:“阿宽娘,你了解蠹蛊虫,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母虫的毒?”
“有有有!我之前给您的药丸虽然杀不死母虫,但是可以解母虫毒的。”阿宽娘连忙说道。
阮阮眼中瞬间燃起希望:“那颗解药已经被我们用完了,你还有吗?”
“没有了……那是狐族祭司留下的唯一一颗解药,而且解母虫的毒一颗药丸肯定不够,至少要两颗的。
母虫毒性很强,虽然时瑜大人是五阶兽人,但是最多也只能撑三天。”阿宽娘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道如何制作这解药?”雷森急道。
“不知道,我只认识些止血草药,对于这种高级的药丸实在是……”阿宽娘面露难色。
当初狐族祭司也就是随手给她的,她也没想能派上用场,更不会想到和狐族祭司学这东西的配方了。
闻言,众人顿时泄下一口气来。
忽而,阮阮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
对了,当初灵宝解析过这解药的成分来着!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想到这里,阮阮连忙将意识送进灵泉空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查找以前的解析数据,终于找到了那张配方页面。
总共25味药,阮阮对照了一下自己的灵泉空间,除了那两味最难找到的:
水属性异化鸟蛋和产自极寒雪山的冰晶草,其余她都有。
“那可怎么办!难不成看着时瑜死吗?”白逸有些急了。
“别慌,我知道那药丸的配方。先带时瑜回去,我们再细说。”阮阮将脸上的泪痕拭下。
“好。”
雷森变回兽形态,将阮阮和时瑜背在背上朝着部落飞奔而去,白逸和阿宽娘紧随其后。
——
留下看守族群的凌楚急得不行,一直在冰湖边上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抻着脖子眺望。
终于,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视线。
“雌主!雌主你没事吧!”
没等雷森停稳,凌楚伸手就把阮阮接了下来,时瑜瘫软的身子被晃了一下,直接从雷森背上滑了下去。
白逸眼疾手快,赶紧将时瑜用尾巴接住。
阮阮连忙从凌楚怀里挣脱出来:“快,带他进山洞。”
看到时瑜的瞬间,凌楚着实吃了一惊,只见昔日那清冷高贵的蛇蛇早已失去神采,眼窝凹陷嘴唇淤青,双眼紧闭!
“天,时瑜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后面再给你解释,别挡路。”雷森随手把愣头青似的凌楚扒拉到一边,将白逸尾巴上的时瑜扛在肩膀上冲进洞穴。
将人放在石床上,阮阮取出一条兽皮被子给他盖上,随即凝结灵力,将时瑜身上的经脉再次封住,以防毒性扩散攻击脏腑。
可这种方法,同样维持不过三天!
看着时瑜奄奄一息的样子,阮阮心疼的咬了咬嘴唇,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道:“雷森白逸,想制作解药,有两样东西是必须的,冰晶草和水属性异化鸟蛋,所以我需得去一趟鸟族和极寒雪山。”
“什么?”雷森怔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鸟族也便罢了,都是些没有战斗力的东西。
可那极寒雪山是雪豹族的栖息地,雪豹族向来排外,对其他族兽人敌意极其大,雪豹族长是一对双胞兄弟,皆是五阶异能兽人,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去!时瑜现在命在旦夕,更何况他是为了救我才……”说到这里,一股酸涩的泪涌了上来。
却被阮阮生生压了回去:“无论如何,这两个地方我去定了。”
“不行,如果一定要去,就让我们替你去。”一旁的凌楚也听了个大概,随即站了出来。
“那你们认识冰晶草吗?可知道它生长在哪里?”阮阮抬眸,徐徐的叹了口气。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确实,除了阮阮,没人知道冰晶草长什么样子,没有图片,阮阮也没有办法准确向兽夫们表达。
“可总得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去保护你吧!”凌楚着急道。
阮阮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让她独自出去冒险他肯定不肯的。
“我知道,所以做如下安排:凌楚,你对炎虎族周围比较熟悉,就继续留下来看护族群。
雷森,你也留下,凌楚一个人在部落里我不放心,白逸,你就跟我一起先去鸟族。
时间就是生命,耽搁的越久,时瑜就越危险,马上就天亮了,我们立刻出发”阮阮的安排有她的充分考量。
凌楚战斗力强,但是社会经验不足,脾气略显暴躁,不适合去往别族接触,守护部落最好。而雷森最为稳重,实力同样强大,族中事务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更何况各族鱼龙混杂,有他坐镇就不会出乱子。
而白逸脑子灵光,和旁人打交道的能力是阮阮有时也比不上的,而且他还是火属性兽人,就算去到极寒雪山也扛得住严寒。
阮阮自己身上有火晶在,也压根不怕冷,短时间内一切都不用过于担心。
“好。”
“嗯。”
雷森和白逸同时点头,他们都能“get”到阮阮的安排目的。
反观凌楚则是一脸的不情愿:“怎么总是把我留在家里啊,我也想保护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