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立在指挥舰的观测窗前，眉头拧成了疙瘩，死死盯着那道微弱却透着古怪的能量信号。它正慢吞吞地朝着联盟控制区挪过来，像个偷偷摸摸的贼，好像在等着什么机会似的。
“林雪。”他嗓子眼里挤出这俩字。
“在呢。”林雪立马应了一声，手指飞速在虚拟屏幕上划拉，调出幻域系统的远程探测界面。
“把这股能量波动的数据弄到战术分析模块里，我得知道它打哪来的，又要往哪儿走。”
“我已经弄着呢。”林雪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敲着虚拟键盘，“可这数据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人动了手脚。”
夜凌眉毛皱得更紧：“那就用最高精度扫描，联盟核心区域不能有任何未知威胁靠近。”
风烈站在旁边，抬手抹了把脸上没擦净的血，压低声音说：“要是赫尔墨斯族还有更大的动作，咱得赶紧找出他们老窝。”
“没错。”夜凌点点头，转身就往战术会议厅走，“把所有作战单位负责人叫来，咱们重新安排兵力。”
会议室里，战术投影飘在半空中，星图上标着刚从幻域系统里扒出来的异常坐标。大伙围坐一圈，表情各不相同。
“这是蓝光爆炸后逮到的信号。”夜凌手指点着星图上的一个红点，“它不属于咱已知的敌方单位，监控里也没它。但它正慢慢朝联盟边境过来。”
“你是说……敌人还有别的据点？”一位将领眉头拧成了麻花。
“不是可能。”夜凌语气硬邦邦的，“肯定有。他们这次行动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藏在暗处呢。”
他把之前几场战斗的数据流调出来，把赫尔墨斯族能源消耗模式跟这次发现的信号放一起比对。
“你们瞧，他们每次搞小规模攻击，不同星球就会冒出来一个能量峰值。这些峰值没啥规律，看着是随机的，其实是在遮着一条通向真正目标的路。”
大伙都不吭声了。
“现在，这条路被咱们抓住了。”夜凌接着说，“幻域系统推算，他们老窝就在那个偏远星球——‘诺瓦’。”
“可那是个死星啊。”有人提出反对，“环境差得要命，根本没法活人。”
“就因为这样，才最适合当秘密基地。”夜凌冷冷回了一句，“他们挑那儿，就是料定咱们不会轻易起疑。”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大伙都在琢磨。
“那你啥意思？”风烈开了口。
“我亲自带队伍杀到敌后去。”夜凌眼睛挨个扫过众人，“再安排外围部队拖住敌人，别让他们转移或者启动别的计划。”
“你一个人去？”一名将领瞪大了眼睛。
“不是一个人。”夜凌瞅向风烈，“我和最厉害的小队一块去。”
风烈咧开嘴笑了：“就等你这话呢。”
战前准备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夜凌亲自挑队员，按照任务要求配装备。每一件武器、每一副护甲都被他翻来覆去检查，确保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能好使。
“这套护甲是我专门做的。”一个技术员递过来一副银灰色的轻型战甲，“能挡住一部分能量探测，适合偷偷摸进去。”
夜凌接过来，穿上试了试，点了点头：“行，不错。”
另一边，林雪带着情报小组在战场残骸里最后扫了一遍。他们在一堆废墟里发现一块金属碎片，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
“这可不是普通的外星科技。”林雪仔细看了看，眉头皱起来，“这些纹路……好像和古文明遗迹有点关系。”
她把碎片递给夜凌的时候，特意叮嘱：“说不定能帮你们认出敌人的防御机制。”
夜凌接过来，塞进随身的储物袋。
“两小时后出发。”他下了最后命令，“所有人必须按时到位。”
诺瓦星球，在联盟边境的边上，成天被风暴和尘埃裹着，基本看不到活物。这会儿，一颗陨石悄没声儿地砸在了星球表面，扬起漫天黄沙。
夜凌他们坐着小型穿梭机落了地，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荒漠深处。
“雷达显示前面五公里有能量波动。”通讯器里传来侦察兵的声音，“强度不大，但是挺稳。”
“都闭嘴。”夜凌压低声音下令，“所有人进入一级警戒。”
队伍分成三组，呈扇形往前推进。风烈带着一组负责侧面掩护，另一组负责后勤支援，夜凌自己领着主力直冲着信号源去了。
越往前走，一座藏在岩层下面的巨大建筑轮廓慢慢露了出来。
“嘿，还真让咱猜对了。”风烈轻轻笑了一声，“这地方可不简单。”
“先别着急动手。”夜凌抬手拦住，“让侦察小组绕过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几分钟后，侦察兵传回来消息：“东边有三个出口，俩是通风口，还有一个可能是紧急撤离通道。”
“挺好。”夜凌眼里闪过一道光，“开始布置。”
与此同时，联盟军队在外围也布好了防线。几十艘战舰悬在诺瓦星球的轨道上，织成了一张严密的大网。
“他们想跑？没那么容易。”风烈站在指挥舰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星空。
“别忘了咱们的任务。”林雪提醒他，“夜凌他们一动手，咱们就得马上切断敌人的退路。”
“知道了。”风烈点点头，“让他们尝尝咱们新武器的厉害。”
正说着，夜凌的通讯接了进来。
“找到敌方主控室了。”他的声音沉稳又清晰，“准备突袭。”
林雪马上喊道：“各部队注意，随时准备接应。”
夜凌猫在一块岩石后面，透过夜视镜盯着前方的入口。几个守卫来回巡逻，步子迈得齐刷刷的，警惕性高得很。
“风烈，你那边咋样了？”
“随时能开枪。”风烈已经把狙击枪架好了。
“三、二、一……上！”
命令一下，好几枚电磁脉冲弹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敌军堆里。眨眼间，守卫们的通讯系统全乱套了。趁着这阵乱劲，夜凌带着小队像鬼魂一样钻进了建筑里面。
走廊两边是密封的金属门，墙壁上闪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亮光。
“这些符文……”夜凌伸手摸了摸，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冲进他身体里。
“果然，和幻域系统有感应。”
他赶紧分析符文的结构，找出了去主控室的路。
“快到了。”风烈紧紧跟在后面，手里的双刃战斧闪着寒光。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来了。”夜凌眼神一紧。
下一秒，一群穿着黑色装甲的敌人从拐角冲了出来，枪口全都对准了他们。
夜凌嘴角微微上扬，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
“你们的老窝，今天归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