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雁回跟在沈青颐的身后,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开始往外走。
周围实在是过分的安静了,就好像除了两人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活物存在一般。
看着在自己前面的影子,楼雁回便是一脚踩了上去,这个人的脾气实在是太怪了。
自从刚才将自己的食盒随手给身边的侍卫之后便是一言不发,就好像完全无视了楼雁回的存在一般。
但是偏偏还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楼雁回跟上没有,原本楼雁回是想要去看看那些尸体的。
毕竟自己这一次大晚上出来的目的也就是那些尸体,但是无奈沈青颐似乎是没有打算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哪怕是楼雁回说了自己的目的之后,沈青颐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一味的想要带自己离开那个地方,说实话,楼雁回对于沈青颐的行为表示很不爽。
既然自己是不能对沈青颐动手的,那么欺负一下他的影子应该不算是过分的吧?
一边这样想着楼雁回便是跟在沈青颐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踩着他的影子,将其当做是一种游戏,并且乐在其中。
而沈青颐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时快时慢,但是还是会照顾楼雁回的速度。
就像是逗弄小猫一般。
眼看着沈青颐的影子越来越快,楼雁回快要追不上的时候,楼雁回一时发狠便是大跨步往前挑了一步。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沈青颐的影子,自己就不信自己还追不上?!
可是没有想到沈青颐偏是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了步子,楼雁回一时没有防备便是撞上了沈青颐的后背。
随着一声闷响,楼雁回有些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她抬起头来正想指责沈青颐的不知好歹,走得好端端的干嘛要突然停下来?
可是正好看见沈青颐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嘴角含着笑意,明显就是故意的。
见状,楼雁回莫名的有些心虚,也只是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九殿下走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停下来?”
沈青颐只是微微侧目,“楼雁回,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给我?”
楼雁回被沈青颐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回答不上来,“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沈青颐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眸子深深,语气沉沉。
“从你说出云栖名字的时候我便是开始怀疑了,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什么,引导我去万仙楼也只是抱着答案推理过程。而你大费周章的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但是你直接给的话又觉得是立不住脚的,想要全身而退。”
他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楼雁回,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儿,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全身而退。”
楼雁回微微敛了敛眸,自己有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厌和这些聪明的人打交道啊。
【妹宝快说啊,现在还不说的话五皇子安排来杀你们的人就到了,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是啊,沈青颐这一次可是把自己和妹宝全部都押了进去,目的就是为了引五皇子暴露自己。】
【不得不说沈青颐是真的狠啊,为了五皇子暴露还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疯子一个,倒是和妹宝很配哦。】
【妹宝,老老实实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吧,已经没有退路了!】
楼雁回总是会下意识的信任弹幕所说的每一句话。
并且看着密密麻麻的弹幕,一字一句的催促,楼雁回便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九殿下还真的是聪明,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儿可以隐瞒呢。”
楼雁回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便是从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了一纸信封,直接递到了沈青颐的跟前。
“这里面是所有和五皇子有关系的朝臣,云栖只是他们联系的一个枢纽罢了,这才是我让你从云栖下手的原因。”
沈青颐接过信封,将其打开便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下去,自己的心里便是沉了几分。
上面不少的名字是自己已经查到的,就算楼雁回不说的话,这些人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
但是有的却是自己调查之中的漏网之鱼,还真的是没有想到。
楼雁回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递出了当时捡到的那把钥匙。
“这个是打开云栖密室的钥匙,那些人之所有做出这么恐怖的事儿也是因为在找寻这一把钥匙,里面有着五皇子贿赂威胁朝臣的所有证据。”
这些东西之所以留下来,想必也是云栖给自己留的后手吧。
沈青颐眼眸一沉,也接过了钥匙,想来那一日楼雁回背着自己拿的就是这个东西了吧。
楼雁回低下了头,“这件事我原本是打算之后再告诉你的,但是没有想到五皇子竟然为了一把钥匙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我……”
说实话,楼雁回的心中还是有些内疚的,说到底都是自己的私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沈青颐的那双眸子似乎能看破世间所有的一切。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此事怪不得你,没有人知道五皇子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将楼雁回给的东西都好好的收了起来之后,沈青颐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只需要将云栖密室里的东西送到皇帝的面前,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了。
说不定自己还真的要感谢楼雁回,要不是将五皇子逼急了,或许自己也不会这么快的找到突破口。
楼雁回抿了抿嘴,“所以刚才九殿下你不让我探查尸体,其实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了吧?”
沈青颐微微点头,“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只是五皇子的身份特殊,谁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一举将其拉下来,难免要小心行事。”
楼雁回微微颔首,所以这么说来沈青颐还是为了自己好了?
沈青颐捏紧了手中过的要是,若有所思。
“不过接下来的游戏,便是简单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