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看了看手机时间，七点多了。
希望来一波大客户吧，他早点收摊早点再安排出摊，尽快完成系统的1000个包子KpI任务.
他索性架起了手机开始直播。
当下他的名气不大，就需要直播推广自家的美食，助力现在或是未来的KpI任务完成。
希望这个月马马虎虎能挣到一万块钱吧。
不知道行不行，反正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王旭戴起了口罩，一开直播间已陆续上流量进来了，他趁着现在没有人来买包子，就和镜头面前进入直播间的观众们介绍了起来。
“我在川江小学附近摆摊，今天出摊卖的是肉包。大家可以看一看，我做的这个肉包皮薄肉多，纯手工制作，没有添加任何不良防腐添加剂，哪个宝子要是在附近想来尝尝，现在可以随时过来……”
王旭在镜头面前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话术……
也有不少宝子留言。
王旭一边看着留言，一边回复着，一边还得眼观六路看着现场有没有人来买包子。
“我最近都在这里出摊，在川江小学附近，就是学校的必经之路就对了。”
“一个包子卖多少钱？一个肉包卖三块钱，和别人家卖的价格差不多。”
“我这个肉包看起来有点小吗？优雅一点的话，差不多三口四口就能吃完。”
“这个摆摊价格还是太贵了！噢噢，不贵不贵，三块钱买一个肉包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若是在附近，可以来找我买，不好吃不用给钱！”
……
直播间似乎因为王旭的“不好吃不用给钱”热闹了起来。
很想想象，这个时候观看清晨七点的直播是什么样的群体，直播间的流量越来越多了！
已有人说要为了薅羊毛，要赶过来这里吃免费包子。
王旭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他可不担心不好吃，就怕有人恶意要吃霸王餐，影响他摆摊挣钱的速度。
……
“李阿姨，来一杯豆浆和一个肉包。”
李阿姨给别人装了一个肉包，递了过去。
“一共六块。豆浆在外面，自己拿一杯。”
马妈妈打开手机扫了商家二维码过去。
马妈妈把肉包和豆浆给了身边的女儿。
正当她和女儿要走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旁边也是卖包子的，还在开直播。
这个应该是新来的摊主，马妈妈经常送女儿上学放学，对周边的人和物非常熟悉。
她听着老板在直播间里叫喊着：
“我做的包子皮薄肉多，新鲜的包子准你吃到一天都想这个味，你明后天都离不开我的好吃包子……”
马妈妈想，这老板做直播也有点夸张了，一个包子能好吃到流连忘返？也就只有无脑的群众才会相信。
她要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一个包子而已。
她还消费得起。
“老板，来一个包子。”
王旭看到又来一个新客户了，满心欢喜，他相信这些食客一个个吃到他的东西，一定会成为他回头客的。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没有谁能逃得了系统的算法。
他自己也都拜倒在系统的包子下，吃完一个两个三个都不够，还想继续吃个够。
大家都是人，他是相信人类的欢喜是相通的。
马妈妈当看到蒸笼里的水灵灵的肉包，闻到这股香味，就知道了老板所言非虚。
食欲拉满了！
她一边带着女儿去学校，一边和女儿在路上吃起早餐来。
李阿姨常年在学校附近摆摊，好多家长学生都从她那买包子早餐。
马妈妈吃过的盐比女儿还要多，自然是知道，李阿姨卖的包子其实也就一般般，但女儿就是觉得李阿姨的包子好吃。
还不是认知有限！
马妈妈觉得要是女儿吃过这个新摆摊老板的肉包，一定会刷新一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个世界还有好多美好食物，只是你没有尝到而已。
但此时马妈妈未解释那么多，只说下次多买这王老板几个包子，让女儿也对比对比看看。
她送完女儿进校门去，又再回过头来找王旭。
“老板，你的包子确实好吃，再来……”马妈妈在思考买几个好呢？
家里的老公应该安排吃几个？她要再吃几个？……
吴越赶到川江小学必经之路的早餐街，他本就是住在川江小学附近，现是一枚大学生，今天早上大学课时不多，索性请了假。
大学生，听着老师们在台上照本宣科，也是挺无趣的，还倒不如有时多走走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今早的生物钟醒得早，在床上赖着，刷起了直播App,就看到了王旭摆摊的视频。
当听到王旭的“不好吃不用钱”，他一个激灵，他的早餐有着落了。
家里的早餐都没人做。
吴越也很烦每天吃什么而烦。
看到别人邀请吃包子，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他也很久没有去川江小学母校了，也能顺便故地重游。
他行走在这条早餐摆摊街忍不住想起了曾青葱岁月。
他一边吸着各大早餐摊位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边寻找着王旭的摆摊点。
“老板，我是被你的直播间吸引过来的。”吴越看到了王旭摊前有个家长在买包子。
“老板，那就先来20个包子。”马妈妈说。
王旭又惊又喜。
这个家长也是个大客户来着，一挥手也要20个。
王旭快速把20个包子装好袋子递了过去。
吴越听到商家收款码发出的“已收到60元整”，吓了一跳，这不是托吧，真买了60元的包子？
谁家一大早上买20个包子哟！不撑死人吗？
这一幕直播间也听到了洪亮的“60元”的收款码，陷入了思考，又很快有了争论。
“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不是托？”
“+1”
“+1”
……
吴越也看到了直播间网友们的争论，那他就替网友们试吃一下，这个老板是不是在演剧本。
身为大学生不怕事，也不怕来事。“老板，不好吃真不用花钱吗?”
“嗯”，王旭拿了一个给他。
直播间有人看到这一幕。
王旭在直播间又强调了一句，“刚才有人买了我20个包子，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会很惊艳我做的包子。”
直播间网友不信。
“太虚假广告了！一个包子能惊艳到哪去呢？又不是没吃过！”
“我还是不信！”
……
吴越接过包子，这个包子一看就不是预制品，非常人工化，薄薄的包子皮上泛着油光，软软热热的一个，但不是很大个。
吴越抱着好奇尝鲜，小心翼翼吃了一口。
嗯，肉馅饱满，还略带着肉汁，肥瘦搭配合理，不肥腻也不会柴无味，好吃！
一口好吃，第二口好吃，第三口还是好吃！
一大早上味蕾就被一个肉包打开了。
元气满满的一天被一个肉包开启了。
他相信老板的话了，相信别人买20个包子的事实了。
确实是好东西，确实是好包子。
他不禁脱口而出，“老板，这个包子好吃。”
随即，他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全都塞在嘴巴里了。
他还向王旭竖起大拇指称赞真的很好吃。
他原是来吃免费吃包子的，没想到被一个包子折服了，大学生不可以坏了在外大学生的身份，给大学丢脸，给本地人丢脸，给此时还在直播间丢脸。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
说完，他拿起了手机扫码付款过去。
王旭听到收款码发出的收款到账，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不是来吃霸王餐的就好。
他可是有KpI任务的，可没法提供人手一个免费包子。
吴越拿到两个包子后，一嘴就咬了一大半包子，还向隔壁也是卖包子的买了一杯豆浆。
李阿姨就知道隔壁卖的肉包好吃，不知不觉一下子也卖出了不少。
李阿姨待吴越走后，又向王旭买了5个包子。
王旭就知道一有人吃到他的包子，准是会成为他的回头客。
连卖包子的李阿姨也被他一个新人折服了。
李阿姨买的这5个包子也不全是自己吃，自己也有孙子孙女，等会孙子孙女来上学，必会来她摊前拿早餐吃。
李小红李小明一个五年级一个六年级，他们都不用家长来送读，平时都是自己上学放学，早上父母都没早起做早餐，兄妹俩的早餐于是被奶奶（李阿姨）承包了。
奶奶有时给他们包子豆浆吃，有时就会给他们钱去别的摊口买点别的，别成天包子豆浆吃腻了。
这次，奶奶给他们分好了一人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兄妹俩一看到这肉包就知道不是奶奶卖的包子。
奶奶平时不做包子，做的还没比包装好的速冻面食好吃，家里冰箱还囤着不少速冻包子。
平时在家没东西吃，兄妹俩还可以在家里蒸包子吃。
兄妹俩自是因为平时有的吃，自是不会稀罕包子这类东西，但眼前这包子，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一大早上的，食欲似乎被肉包的鲜香味叫醒了。
两人一口喝了豆浆，一边走路去学校，一边吃起包子来。
李小红咬了包子一口，不禁向旁边李小明叫道。
“哥，这包子好吃，太好吃了。”
李小明此时也正在吃包子。
一口下去，英雄所见略同，这包子皮薄肉多，咸香味十足。
“嗯，确实是好吃，难怪奶奶会买给我们吃。”
李小红不知不觉中就吃掉了一个包子。
她平时一个包子可以吃得很慢，今天这个包子就三四口就吃完了。
“哥，我觉得两个包子都不够吃，”说完，她又拿起第二个包子开始吃了起来。
李小明吃得比妹妹还快。
他都很快把两个包子都吃完了。
确实是意犹未尽！
一人两个包子不够吃。
还想多吃几个。
“我们放学时候和奶奶说一声吧，让奶奶以后帮我们准备多一点。”
“嗯。”李小红也只能这么办了，要进校上学了，不能再返回去找吃的了。
吴越一边游走母校小学，一边吃着刚买的包子。
但他还是停了下来，他还是想好好吃着美食包子。
他在本地吃了那么多美食，有时与大学同学游走四方寻觅美食，都没比今天吃到这个包子特别有意思。
不行，这两个包子远远不够。
别人还买了20个包子。
他不常回家来，难得一遇，他得好好买一些拿到学校去吃。
他折返了回去，陆续看到王旭摊前有人来买包子。
他相信每个人买包子的人，都像他这样，一开始不期待，后来就好这一口了。
他又来到王旭摊前。
他想要20个包子。
噢！这把王旭又弄得又惊又喜。
又来一个大客户呀！
他又成功销掉20个包子。
王旭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好了，直播有看点，不知不觉就进来好多看热闹的。
网友们已在思考，这是不是真的了？真有那么好吃的包子，前后都有人买20个包子了！
每个来买王旭包子的人，都顺手在李阿姨这买了一杯豆浆。
李阿姨问王旭，明天还来不来这里。
王旭说来。
李阿姨心上乐着，明天还能吃到美味的肉包。
“阿姨，我明天可能要卖多一点，多准备一个口味。”
李阿姨心上大叫不好。
肉包被同行分出去卖货了，其他口味也要被同行一块卖了了，那她在这里摆摊有什么看头呢？
她不能只想着吃，也得想着要挣钱呀。
王旭似乎看出旁边李阿姨的想法，“阿姨，我不会一直在这里摆的，可能摆一个星期，也可能摆一个月，我自有其他去处。”
“噢。”李阿姨稍稍心放平了些，不是经常来抢夺生意的，那还好说好说。
可，这王老板在这里摆摊时间不长，那她以后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她陷入了挣扎。
进退两难！
到最后不管了，有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