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浑前两天刚刚回来,上次跟秦立谈判过后,他就准备回来了。
可是,没想到刚回来,丞相就遇刺了。
这难免会让人嚼舌根。
虽然他也想杀了于丞相,可是也知道,只杀一个人,根本没用。
旁边一个比郑浑大一些的男子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跟他们都对付多久了,还是说……于丞相其实是你派人杀的?”
这人是郑浑的大哥,也是侯府的世子,郑澈。
“郑澈,你别血口喷人!”郑浑直接恼怒起来。
旁边又一个跟郑澈长相差不多的男人冷笑道:“是啊,郑浑,你要是你做的,可要赶紧说出来,不然被查出来了,连累了侯府,你担待不起!”
这人是郑浑的二哥,郑路,跟郑澈是一母同胞。
不过虽然两个人现在看着和气,其实也明争暗斗,只是现在有郑浑这个外人,当然要一致对外。
郑浑气的直接站起来,怒目圆睁:“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郑浑,你还要打我们吗?”郑澈问道。
“打你们又怎么样!”郑浑挥动拳头。
“浑儿,住手!”郑厚看不下去了,怒斥他们的行为:“大堂之上,成何体统!”
父亲开口了,郑浑也只能收手,气鼓鼓的坐下了。
对他们来说,郑厚这个父亲的份量绝对重。
而郑澈和郑路俩人,见郑浑受训斥了,也在一旁偷笑。
一旁的几个长辈,也都在旁边冷笑。
他们虽然是郑家的长辈,可是却向着郑澈和郑路。
没有其他的,只是因为俩人的母亲是他们郑家唯一的正妻。
至于郑浑,不过是一介婢女所生的儿子。
因为小时候表现出的勇猛,让侯爷另眼相看。
但也仅此而已了。
“好了,爹,别生气了,三弟毕竟在外面时间长了,跟外界人厮混在一起,难免缺少了礼仪!”郑澈装模作样道。
郑路也点头,对郑厚关心道:“是啊,爹,您不必生气,三弟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外面野惯了。”
郑厚也对郑浑冷哼一声,表示不悦。
郑浑暗中咬牙,从小,他就因为不擅长说话,所以根本争强不过两个哥哥。
加上这次回来,他又说了,想肃清朝廷,让父亲开始不喜欢他了。
“好了,接着刚刚的话题吧。”郑厚看向其他人,不再搭理郑浑。
众人点了点头。
“这次西域使团来我大汉,肯定要索求很多好处,如果咱们能帮大汉剩下这些,肯定能够在朝廷中,份量更重。”
“于华峥那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真的让他们,解决了这次的困难,那以后,咱们在皇上面前,可就几乎没话语权了。”
几个长辈说出了他们目前面临的困境。
皇上并没有偏向哪个党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朝廷里,已经分为了两派,只知道谁能解决困难,就能重用。
郑路也点头:“爹,我也觉得,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郑厚有些不高兴:“如何从长计议,明天,西域使团就要提出要求了!”
“没错。”郑澈点头,道:“不过,还不知道他们明天又会耍什么花招,咱们没时间了,只能见招拆招。”
郑厚也同意这话,看向其他两个儿子:“你们两个,特别是你,郑浑,多跟你大哥学学,别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杀杀!”
郑浑低着头,非常不甘心。
不过是嘴皮子利索一些,有什么用!
“澈儿,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上朝,看一下西域那边,有什么动静。”
郑澈大喜过望:“是,父亲!”
然后,他故意开口道:“父亲,三弟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是不是也应该让他一起去?”
郑厚冷哼一声:“让他去?估计到时候,得罪西域使团,我百战侯府就没了!”
郑澈道:“也是,还是父亲想的周到,三弟,你好好改改你的性子吧……”
郑浑气的咬牙切齿。
众人都散去后,郑澈和郑路都神清气爽。
“哈哈哈,郑浑那个野种,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激他,他就不分场合开始发火了!”
郑澈离开郑厚的院子后,忍不住大笑出来。
郑路也笑道:“是啊,你没看到父亲那眼神吗,这小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回去了。”
“回去好,早点死在雁门关才好,一个废物野种,也配跟我们争地位?”
“走,去我那边,喝点庆祝一下!”
俩人一路来到了郑澈的院子。
百战侯府有四个院子,一个是百战侯的,还有两个是郑澈和郑路的。
最后一个最小的院子是郑浑的。
俩人刚回到院子里,就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夫人来了。
“母亲?”
郑澈一愣,带着郑路一起赶了过去。
只见客房里,一个风韵犹存,身高高挑的女人正坐在那边,翘着二郎腿。
虽然女人看上去已经四十多了,可是依旧难以掩盖天生丽质,而且涂着胭脂,更让她看的美艳了。
“娘,你怎么来了!”郑澈马上走过去,行了个礼。
这是他们侯府的规矩,见到长辈必须行礼,除了郑浑那个野种,其他人都会这么做。
郑路也行了个礼,然后站着也不敢坐。
“那个野种回来了?”美艳妇人问道。
郑澈点了点头,汇报道:“不过看得出,父亲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不知礼数的野种,如何能讨人喜欢?”妇人轻笑道。
“是啊,您是不知道,今天多精彩,那野种脸儿都绿了!”
郑路也说道。
“娘,爹还让我明天跟他一起去上朝。”郑澈骄傲的说道:“只让我一个人去。”
说着,他就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妇女。
妇人听见之后,也沉默了。
“娘,您一定要在父亲那边,多说一下那个野种的坏话,让父亲彻底放弃他……”郑澈道。
妇人沉思片刻,突然道:“你们这两个蠢货。”
“啊!”郑澈和郑路都懵了,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骂他们。
“你们让我在侯爷那边吹枕边风,那要多久,才能弄死那个野种?”妇人反问起来,然后不等郑澈他们回答,就继续开口。
“眼前不正是有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郑澈问道。
妇女轻笑道:“最近,西域使团不是在宫中吗,不是要去朝廷吗?那你们为什么,不让那个野种跟你们一起去呢?”
“一起去?”郑澈脑子比较机灵,马上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娘,您是说,让他去了,得罪西域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