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着那块金属片，指尖被刺骨的寒意扎得生疼。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闪现——漆黑空间中骤然睁开的眼睛，还有那邪性的蓝光。
“这玩意儿绝不能留在基地。”我边说边把金属片塞进随身带的密封盒，“得找个地儿处理掉。”
林悦点头，道：“我让雷达组追踪那通讯信号了，他们说大致定位在西北方向三百公里处。”
秦虎早就穿好了作战服，“装备都检查完了，随时能出发。”
我瞅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十七分。基地里看着一切正常，可我明白，这平静就是暴风雨要来的假象。
“通知李将军了没？”我扭头问林悦。
“说了。”她神情凝重，压低声音，“但他建议咱先确认信号来源再行动。”
我眉头一皱，“他是怕打草惊蛇？”
“不止这原因。”她声音压得更低，“其他基地也发现类似信号，而且……比咱的还强。”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事不是个例。
“那更不能拖了。”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越早查清楚越好。”
正穿过长廊，基地广播猛地响起来：“所有人员注意，进入二级戒备状态，请各岗位坚守岗位，等待进一步指令。”
我和秦虎对视一眼，步子迈得更快，直奔装备库。
路上碰到几个巡逻队员，个个绷着脸，握枪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显然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装备库里，老张正清点物资呢。“你们来得正好。”他扔给我一个战术背包，“里面是新配发的能量探测器和干扰装置。”
我接过包，“谢了。”
“别急着谢。”他苦笑着摇头，“这次任务凶多吉少。”
我没言语，只拍了拍他肩膀。
换好装备，我们到了基地西侧的临时起飞点。一架改装过的垂直起降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驾驶员小吴朝我们挥手。
“导航系统锁定信号源了。”他一边查看仪表盘一边说，“不过那边地形复杂，降落可能有点麻烦。”
“能飞到最近的位置就行。”我说，“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引擎轰鸣中，飞行器慢慢升空。我透过舷窗往下看，基地越变越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林悦坐在副驾驶位，盯着终端屏幕上的数据流，“信号强度一直在增强，频率也在变。”
“啥意思？”秦虎从后排探出头。
“说明它在主动靠近我们。”她声音都有点抖了。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光点，心脏莫名揪紧。这不像是简单的探测行为，更像是……某种召唤。
飞行途中，我们想用干扰器屏蔽信号，可没啥效果。那东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会自动调整频率。
两小时后，飞行器降落在一片荒芜的山谷边上。这儿以前是个废弃的军事基地，现在就剩几座半塌的建筑，破败不堪。
“就这儿了。”林悦指着远处一座半埋在沙土里的地下入口，“信号就在下面。”
秦虎检查了下武器，“走，看看是谁在捣鬼。”
刚下机舱，我的无敌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高危能量场，建议立即撤离】
我一愣，自从激活系统，这还是头一回收到撤离建议。
“咋了？”林悦察觉到我不对劲。
我调出系统界面，“系统警告这儿有高危能量场。”
“那还等啥？”秦虎拉开枪栓，“赶紧进去瞅瞅！”
我苦笑一下，这小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沿着破损的台阶往下走，空气中满是腐朽的味道。墙壁上全是奇怪的符号，跟封印核心上的符文挺像。
林悦用手电照着那些符号，“这些不是普通文字……像是某种仪式记录。”
“啥样的仪式？”我问。
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脸色刷地变白，“献祭……开启通道的仪式。”
我的心猛地一沉，冷夜果然没消停。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在走廊尽头看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刻满了符文，中间还有个手掌形状的凹槽。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按上去。刹那间，一道蓝光顺着符文蔓延开，整扇门开始晃动。
“你疯啦？”秦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总得试试。”我盯着逐渐亮起的符文，“反正都来了。”
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个巨大的地下大厅，中央立着一座水晶状的装置，表面闪着邪性的蓝光。
“那就是信号源头。”林悦指着水晶顶部的发光体。
我刚要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几个穿黑色战术服的人正从楼梯口涌进来。
领头的是个女人，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武器。
“总算找到你们了。”她声音里带着笑意，“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你们就把大门打开了。”
“你是谁？”我下意识地挡在林悦身前。
女人轻轻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却冰冷的脸，“冷夜让我转告你们……游戏才刚开始。”
话刚说完，她抬手就是一枪。我猛地拉着林悦往后退，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墙上炸出一个焦黑的洞。
“跑！”我大喊。
秦虎已经冲上去，一拳砸向离他最近的敌人。同时，我启动了系统防御模式，能量护盾瞬间展开。
混乱中，我看见水晶装置的光芒越来越亮，整个大厅剧烈震动起来。
“必须关掉它！”林悦大声喊。
“你去关装置！”我对她说，“我来对付他们！”
她点点头，朝着控制台跑去。而我，迎着那群神秘人冲了过去。
战斗在狭窄的大厅里打响，枪声、爆炸声乱成一团。我的拳头狠狠砸在一个敌人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
“你们到底想干啥？”我边打边问。
女人冷笑一声，“你以为冷夜只会靠蛮力吗？真正的力量……在于操控人心。”
她这话让我心里一震。就在这时，水晶装置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整个空间好像被撕开一道口子。
林悦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不好！他们在试图重启封印程序！要是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