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得像被泼了墨，浓稠厚重的黑暗糊在脸上，我只能伸手摸着墙壁，一点点往前蹭。脚下全是湿乎乎的青苔，黏腻的触感让我老是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老周，终端还能用不？”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勉勉强强能用点儿。”他一边粗重地喘气一边回我，“但信号干扰太猛，定位功能基本废了。”——
林悦走在队伍中间，手心透着微微的绿光，撑着防护罩呢。她喘气有点急，额头都冒了细汗，看样子维持这东西相当耗精力。
“再挺一会儿。”我鼓励大家，“等出了这鬼地方再说。”
秦虎走在末尾，一只手按着腰间的能量匕首，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发问：“那个叫苏瑶的女人，到底啥打算？”
“她多半在试探咱们。”我分析着，“也有可能……给冷夜使障眼法呢。”
刚说完，前面的通道突然宽敞起来，一股冷风“呼”地吹过来，冻得我一哆嗦。大家不由自主都停住了脚。
眼前是扇巨大的铁门，锈迹斑斑的，上面刻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门缝里透出幽蓝色的光，不知道藏着啥能量源。
“到地儿了。”我轻声道。
“咋打开这门啊？”秦虎搓着手，“总不能硬来呀？”
“系统。”我心里默默念叨，“检测门锁结构。”
【检测中……】
几秒后，一道数据流浮现在我的视网膜上：这锁是个复杂的机械联动装置，还有能量屏障，至少三处触发式陷阱。
“别乱动。”我赶紧提醒其他人，“里面有机关。”
“你试试。”老周把终端递给我，“用它扫扫。”
我接过终端，对着门上符文扫了一圈，屏幕上跳出一串像乱码的符号。
“看不明白。”我皱起了眉头。
“让我瞧瞧。”林悦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一个符号，嘴里说着：“这个……好像是启动键。”
“等等！”我赶紧伸手去拦她，“别碰！”
可惜晚了一步。
“咔哒”一声，门开始缓缓震动。
“糟了糟了。”秦虎拔出匕首，大喊：“准备战斗！”
“轰！”
铁门猛地炸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把我们掀翻在地。我摔在湿漉漉的地上，脑袋嗡嗡作响。
我费力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黑曜堡外围灯火通明，十几名守卫站在高台之上，穿着黑色铠甲，拿着长矛，眼神冰冷。他们身高起码两米五，动作整齐得可怕，活像被神秘力量操控的木偶。
“艹。”秦虎从地上爬起来，骂道，“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吧？”
“别废话。”我甩了甩脑袋，想把那嗡嗡声甩掉，“准备应战。”
守卫们同时朝前迈了一步，长矛交错，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系统。”我在心里默念，“分析敌方实力。”
【目标为位面守卫，S阶异能者等级，具备高强度防御与群体协同作战能力。建议优先攻击关节部位。】
“听好啊。”我迅速安排战术，“秦虎主攻，吸引火力；林悦治伤员；老周找敌人弱点，记数据。”
“明白！”大家齐声回应。
眨眼间，守卫们冲锋过来。他们动作快得惊人，脚步震得地面都抖，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
“来了！”秦虎大吼一声，肌肉瞬间鼓起来，全身强化异能全开。
他一步冲上前，挥拳砸向最前面那个守卫的胸口。“砰”的一声，那守卫纹丝不动，反倒挥起长矛横扫过来，差点把秦虎拍飞。
“靠！”秦虎踉跄着退了几步，站稳后骂道：“这东西硬得跟石头似的！”
“用火攻！”我大喊。
我双手一扬，烈焰从掌心喷出，冲向守卫群。火焰在空中呼呼作响，可那些铠甲像是有冷却系统，火舔上去只留下一片焦痕。
“不行！”我咬着牙，“得换法子。”
“试试这个！”老周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蓝色药剂，“这是系统换的增幅剂，能提异能强度。”
我一把抓过药剂，仰头灌下去。刹那间，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像是血管里有团火在烧。
“再来！”我怒吼一声，双手合十，火系异能瞬间变强。
这回火焰不再是普通的橙红色，带了一丝诡异的金边，温度一下子升得老高。
“烧死你们！”我愤怒地大喊，双手一挥，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出去。
“轰——！！”
火焰像头巨兽扑向守卫，把他们全吞没。一个守卫被点着了，铠甲开始熔化，但它没倒下，反而更凶狂地朝我冲过来。
“操！”我赶紧往旁边一闪，险险避开长矛。
“楚风！”林悦惊呼。
我翻滚着落地，刚要起身，肩膀被一只脚踩住。那守卫一脚踩在我胸口，把长矛举得高高的，眼看就要刺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秦虎吼了一嗓子，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撞过去。
“砰！”
守卫被撞得晃了几下，我趁机翻身站起。
“谢了。”我喘着粗气说。
“少啰嗦。”秦虎咧嘴笑，“咱俩客气啥。”
“接着干！”我大喝一声，又冲进了战场。
战斗到了白热化，我们几个配合越来越默契。秦虎在前面牵制敌人，我负责远程攻击，林悦随时给大家治伤，老周不停记录敌人弱点。
终于，一次精准打击后，一个守卫的左肩装甲碎了，里面的能量核心露了出来。
“打那儿！”我大声喊。
秦虎毫不迟疑地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在核心上。
“轰！！！”
那守卫当场爆炸，碎片四处乱飞。
“管用！”老周激动地喊，“他们弱点就是能量核心！”
“那就挨个解决！”我目光一冷，火焰又在手中烧起来。
我们集中火力，专打守卫的关节和能量核心。随着一个又一个守卫倒下，剩下的守卫突然停住动作。它们互相看了看，然后……
整齐地转过身，重新排好队，就好像刚才的战斗压根没发生过。
“啥情况这是？”秦虎一脸懵。
“不对劲。”我眯起眼，“系统，检测它们状态。”
【检测到守卫程序重启，即将进入第二阶段。】
“快撤！”我大声喊。
话刚出口，守卫身上的符文亮起来，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战场。地面开始晃动，空气里满是压抑的味道。
“这下麻烦大了。”我握紧拳头，“它们……升级了。”
“升啥级！”秦虎咬着牙，“老子照打不误！”
“冷静点。”我急忙拦住他，“先看看它们新样子有啥变化。”
守卫们动作更协调了，还打起了配合。两个从左右包抄过来，另一个在中间策应，形成个三角阵型。
“这……可不只是傀儡啊。”老周脸色严肃，“它们在学咱的战斗方式。”
“这么说……”林悦声音都颤了，“它们会进化？”
“没错。”我镇定地说，“这场仗，才刚开始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的守卫正往这边赶。
“咋办？”秦虎看着我，“接着打还是撤？”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战斗到底。”
“够痛快！”秦虎咧嘴一笑，又冲向战场。
我紧跟着他，火焰在手心烧得正旺。林悦双手展开，绿色光芒把我们罩住。
“上！”我一声令下，战火再次燃起。
眨眼间，双方又激烈碰撞在一起，金属与火焰的交锋在黑夜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