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被尿意憋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眼,下一刻便对上了那双深沉到滚烫的眸中。
阿梅眨眨眼,顿时清醒了许多,软软唤了声:“夫君。”
“嗯,夫人怎么醒了,可是要小解?”安生问。
阿梅点点头。
安生当即带着阿梅坐起起身,然后取来一件外衣,细心的给阿梅披上,声音低柔:“快去吧。”
很快,阿梅从屏风后回来,钻进被窝,重新回到那温暖的怀抱之中。
“夫君。”
阿梅突然问出声:“夫君是不是总在阿梅睡着的时候盯着我看啊?”
安生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的点头:“没错。”
阿梅:……
阿梅着实疑惑:“我就感觉睡着的时候夫君老是盯着我呢,为什么啊,夫君不困么?”
安生没有回答阿梅的这个问题,反而问:“怎么,夫人觉得害怕了?”
阿梅摇了摇头:“没有啊,对夫君阿梅怎么会怕呢,其实我潜意识能感觉到是夫君,就是细想起来觉得有点怪怪的。”
安生突然低笑出声:“你呀,睡得总是太安稳,一点戒心也没有。”
阿梅理所应当的反驳:“我同夫君睡在一起,还要什么戒心呀?反正我是夫君的妻子,夫君想看就看嘛,夫君定是喜欢阿梅才看的,让夫君看看我又不会少一块肉,难不成夫君还能吃了我么。”
正说着,阿梅水润晶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糯糯道:“夫君,我说的对不对呀?”
安生盯着阿梅那双明亮的眸子好一会儿,原本温柔的目光,逐渐肉眼可见变得偏执,灼热起来。
此时满心依赖又毫无保留的小模样,一下子让安生……
他突然翻身将阿梅压住,俯首一下子咬住了那红润的小嘴,故意加重,低沉着嗓音开口:“夫人说的没错,咱家的确是想一口一口将你吃的一干二净。”
阿梅:……
——
豆子终于开开心心心满意足的同旁的孩子们玩起了蹴鞠。
这日傍晚时分,安生一回府,豆子就高兴的蹦跳到姐夫跟前,只见他小眼明亮的仿佛像个小灯笼,一眨一眨,带着天真又兴奋的喜悦:“姐夫,愿赌服输,这是豆子写的,姐夫你过目。”
安生接过豆子手里的纸张,展开看了一遍,点头,看向豆子:“嗯,可是玩的开心了。”
豆子欣喜点头,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笑容,脆生生道:“开心,谢谢姐夫!”
安生勾了勾唇角,随意摆了摆手:“行了,跟姐夫还客气什么,去玩吧,姐夫去找你阿姐。”
豆子干脆点头,临走前给姐夫指了指府里西北角花园的方向:“姐夫,我那会儿看着阿姐去了那边。”
安生果断抬脚去了花园。
还未拐过来小道,便听到阿梅身边婢女紧张到要哭的声音。
“天呐,夫人,奴才求你了,您这金枝玉叶的,可由不得半点闪失啊,还是快下来吧!”
“若是老爷知道奴才们放任夫人这般,奴才们就都没活路了。”
“夫人,您小心点!”
“夫人,您快下来吧!”
……
安生闻言眉角一挑,随着他踏进花园,视野当即清晰开阔起来。
就见一众丫鬟站定在一团,正集体紧张的圈在一棵树四周,她们一个个张着手臂呈迎接姿态,生怕树上的人有丁点的闪失。
安生顺着她们的视线向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赫然出现在那树上。
此时的阿梅双腿一高一低的分开踩在枝干上,双手牢牢圈住树干,鼻尖沁出汗珠随喘息颤动,神情专注,水灵灵的大眼睛因兴奋倒映着斑驳树影,总之有一副势必攀爬到顶架势。??
她小声喘息着,望向头顶处最为醒目红彤彤的果子,目光炯炯,目标明确,可一时又被吵得烦躁,张口就道:“行了,这树才一人高,怕什么,爬它不跟玩一样,我想爬树你们谁拦得住我,还说什么没有活路,你们是本夫人的丫鬟,没有本夫人放话,谁敢怎么你们,就是老爷来了也不好使,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站定在树底下的安生:……
阿梅终于哼哧哼哧的攀够到了那颗最为鲜红的桃子,她一手攥着桃子,后知后觉心觉底下似乎有点太过于安静些,她低头看去,一下子便撞进了那双熟悉的眼眸之中。
阿梅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眉眼弯弯,高兴的唤了声:“夫君,你回来了~”
原本的一众丫鬟婢女早已噤若寒蝉跪了一地。
安生则是慵懒般抱着双臂,唇角微弯,似笑非笑的仰头望着阿梅:“夫人这是做什么?”
阿梅将手里的桃子举向安生:“夫君你看,这是阿梅亲手摘的桃子。”
“哦。”安生淡淡应了一声。
然后他低敛眼眸,目光扫向众人,低沉喝道:“都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那声音带着阴冷的寒意,直叫人打了个哆嗦,众人立刻就滚了,跑的急得还磕了跟头。
很快,整个花园便只剩安生和阿梅两人。
“哎呀,夫君凶什么,看把她们吓得。”阿梅瞪了安生一眼,忍不住嘟囔出声。
安生冷哼,声音淡淡:“连夫人都伺候不好,要她们有何用,竟撺掇夫人爬树,咱家看她们一个个是都不想活了。”
阿梅当即不乐意了,她抱着树继续瞪着安生:“哎,夫君,这你就不讲理了,是我非要爬的,而且这树又不高,况且我爬树也是为了夫君你啊。”
安生挑眉:“为了咱家?”
“对呀,阿梅今日看这棵桃树的果子结的还不错,尤其是我手里这颗果子最为红艳,阿梅就想摘给夫君吃嘛。”
安生脸色松动,语气柔软了下来:“那就不会让下人们摘么,夫人身娇肉贵,怎可做这等危险的事。”
“可阿梅就是想亲自摘给夫君吃嘛,好累啊,夫君你是不知道这树多难爬,阿梅好不容易才摘到的。”
安生的目光落在这棵树干仅仅一人高的桃树上,一时陷入了沉思。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夫人不是说爬这树不跟玩一样么?不成想咱家夫人倒是身手敏捷,轻灵妙态啊。”
阿梅眨眨眼,十分诚实解释道:“哪有啊,夫君别夸我,可能是我好久没玩过爬树了,还是有点吃力的,若换了从前,阿梅可溜了,如今养尊处优惯了,反而生疏了。”
安生:……
阿梅能感觉到夫君在盯着她,带着一种近乎于……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终于,他对着阿梅弯了弯唇角,缓缓张开手臂,语气温柔:“好了,桃子既然摘到了,那夫人就下来吧,乖,别怕,直接跳下来,咱家接着你。”
阿梅乖巧点头,当即纵身一跳,下一刻,便稳稳落在安生怀中。
然后安生手臂用力,将怀里的阿梅翻了个,然后向上高高一托,让她半个身子伏在自己肩膀上,还没等阿梅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只大掌便啪的一声拍在了阿梅的屁股上。
阿梅一愣,当即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消化刚刚自己被夫君打了屁股的事实。
阿梅一时又羞又惊,羞愤交加,小脸也刷的一下红了,虽然不疼,可她,她都这么大的人了,除了孩童不懂事时,这些年何曾被打过屁股。
“夫君,你,你怎么打我呀,哎呦,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你怎么这样!”
安生一边驮着媳妇儿往回走,眸光微闪,说出的话却耐人寻味:“咱家这是给你长记性,要是夫人下次再敢背着咱家再做这般危险的事,咱家就让夫人的屁股开花。”
——